隨着澤法的一聲令下,衆人紛紛化作一道殘影從甲板上一躍而下登上血手海賊船。“你怎麼還不去?”烏塞爾嘆了口氣,卻發現還有一道身影穩穩地立在甲板上沒有絲毫的動作,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道身影正是秦澤,秦澤笑了一下說道:“不急,讓子彈飛一會兒。”烏塞爾、澤法:“???”
秦澤看到這一幕,覺得和這些人玩梗真的是沒意思。秦澤深吸一口氣,幾步之間登上欄杆,重重一踏藉助強力身影便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之中。
半空中的秦澤緩緩閉上雙眼,一輪明月似乎在其身後浮現,人羣中的祗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向天上看了一眼。
“一式·靜夜思。”秦澤緩緩抽出腰間的虎徹,頓時無比強烈的風壓從刀鞘向四周猛然擴散,天地間那輪·大月離海平面越來越近,像是要就此沉入世間。
“這是?”烏塞爾面色一沉,就想要出手阻攔,但是被面帶笑意的澤法攔住。“澤法大人,這一招可能會波及到船上的學員。”烏塞爾向着澤法焦急的喊道。
“放心吧,希維不是個莽撞的人,他不會這麼做的。”澤法毫不在意的說道,眼神深處藏着一絲驚歎。
“我去,這是什麼?”加計嘴中叼着的雪茄掉在地上,震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大月。
祗園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有些目眩的看着那輪·大月。“他不會連帶着我們一起幹掉吧?”一句並不好笑的笑話此時被一名學員說了出來,周圍的人都有些沉默,而那些海賊們則是徹底的慌了。
大月離衆人越來越近,就在衆人閉眼接受命運的時候,一滴腥鹹的海水打在臉上,隨即是船身劇烈的晃動,讓學員幾乎穩不住身子。不少學員睜開了眼睛,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讓他們震驚了。
一輪腥紅的大月緩緩沉入海中,原本平靜的海水徹底陷入狂暴之中,怒號的波濤撞擊着船身,迸發着金色的光芒。
兩艘船此刻都像是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不少海賊驚慌的找支撐物避免掉入海中。
“還真是壯觀啊。”澤法看到這一幕,有些感嘆道。軍艦搖搖晃晃,但是澤法的身影如同紮根在軍艦上一般,無論軍艦怎樣晃動,他的身軀都如同標槍一樣紋絲不動。
直到看到有幾個學員也落入水中之後,才嘆了口氣,身形縱躍間將那幾名落入海中的學員救了上來。
秦澤落在欄杆上,輕輕跳到甲板上,看着自己的傑作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良久之後,風平浪靜,學員們看着秦澤的眼神徹底變了。
“咳咳,除卻剛纔落水的幾名同學,其他的表現尚且良好,帶上你們俘虜的海賊去烏塞爾教官那裡登記吧。”澤法擺了擺說道,而烏塞爾則是貼心的走到每一個學員面前查看他們的戰績。
至於秦澤,誰也沒說,畢竟他那一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彷彿在說:“渣渣們,我就不上了,要不然你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雖然很傷人,但這就是事實。
之後的路程上,再沒有什麼不開眼的海賊來挑釁這艘軍艦了,因此衆人又恢復到了無聊的日子裡。
終於,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遠處如同螞蟻一般的島嶼影子終於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這讓衆人不禁歡呼起來。
澤法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有看到這些富有活力的年輕人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未老去,自己的血還是熱的。
不過當視線轉到另一頭時,臉上又不由得有些苦惱起來。看着秦澤無所事事的身影,澤法就感覺到自己有些發矇,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庫贊他們三人在的時候纔有的,沒想到這麼快又感受到了。
澤法步伐沉穩的向着秦澤走去,秦澤也發現了澤法向着他走來,有些意外的說道:“澤法先生,怎麼了麼?”
澤法沉思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的實力,老夫已經看在眼中了。但是你要知道在大海上縱橫,需要的不僅是實力,還要有膽識。”
秦澤愣了一下,“澤法先生,您的意思是?”
澤法道:“我們要前往的地方,是一個被海賊控制的小島,殺戮到處都是,那裡的人都是從謊言堆中成長起來的,即使實力遠超過他們的人也有可能意外翻車,你懂麼?”
秦澤這才明白了澤法的意思,原來是擔心自己見識少,被海賊欺騙。秦澤沒有做什麼保證,只是認真的說道:“澤法先生,我會注意的。”“嗯。”看到秦澤的態度,澤法也是點了點頭。
秦澤是他很看好的後輩,尤其是再加上卡普這層關係,這讓他對秦澤更是有一種格外的關心,因此他更不想看到秦澤犯下什麼不該犯的錯誤。
原本這也是考覈的一部分,但是澤法覺得秦澤倒在這裡的話,簡直是海軍的重大損失,因此摸着違規的風險提醒了秦澤。
該做的,澤法都做了,如果再發聲的話,他也就只能感到惋惜了,畢竟雛鷹總是要學會成長。
秦澤也明白了澤法的意思,看向了自己腰間的虎徹,抽出半寸,瞬間透骨的寒意向着四周瀰漫。秦澤笑了笑又將虎徹收了回去,“海賊麼?殺他們需要負擔麼?”
老實說,海賊世界裡除了極個別的追尋夢想的海賊,其他的絕大多數都是爲非作歹,禍害一方的存在。
主世界時,秦澤看到的一些片段裡,除卻主角之外,所有的海賊幾乎都是罪惡滔天的不法分子。讓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這才讓秦澤心裡不舒服。
而且秦澤對於海軍的不少做法也感到不甚理解,比如說將那些罪大惡極的人關入推進城,秦澤覺得這就不是人能想到的主意。那些海賊除了個別實力極強死不掉的,其他的還等留着過年麼?
秦澤覺得要是自己有一天掌控海軍,第一件事就是把推進城裡的罪犯該殺的殺,該颳得刮,這樣才能彰顯法律的尊嚴。
就是因爲,海軍對待犯罪太過於容忍,纔會讓現在的海賊勢力愈發的龐大。
就這樣想着,軍艦到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