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砂礫再次化作了克洛克達爾的身軀,但是這次克洛克達爾明顯已經有了幾分怒意。
斯摩格那時候便出現了一次意外,這次竟然又出現了一次意外,這讓一直自詡掌控全局的克洛克達爾終於失態。
呼嘯的風聲吹亂了他的頭髮,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早已消失不見。棕色的禮服上也滿是血跡,這讓他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秦澤在一旁維持着路飛身上的青灰色火焰,讓他不會被克洛克達爾瞬間吸乾水分,徹底死亡。
“沙漠黃金寶刀”克洛克達爾原本化作砂礫巨劍的手臂變成了四把,四把砂礫巨劍無論是樣子還是威勢都遠勝剛纔。
克洛克達爾向着路飛和秦澤斬出四道斬空波,淡紫色的雷霆在沙漠上炸起,四道斬空波劃過的土地竟然全部裂出了宛如深淵的裂口。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路飛身子一瞬間的失衡,克洛克達爾看到後露出了笑意,身軀化作砂礫出現在路飛的面前大喝一聲:“沙漠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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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路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還是被克洛克達爾抓住了手臂。只是一個剎那,路飛的手臂便失去了全部的水分乾癟了下去,秦澤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旁觀這場戰鬥。
他有預感,路飛的潛力還沒有發掘出來,這還不是路飛的全部實力。
路飛試着活動自己的手臂,發現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路飛沒有猶豫,左手反抓住克洛克達爾的頭顱,“火箭頭槌”脖子延伸到了極點,瞬間的爆發力甚至突破了音障,尖銳的破空聲響徹戰場。
被武裝色霸氣抓住頭顱的克洛克達爾發現自己無法元素化只能也在在腦門上覆蓋住武裝色霸氣抵擋這一擊。
Duang!
頭顱與頭顱相碰撞在一起,恐怖的衝擊波以二人爲中心向着四周飛速擴散,吹得秦澤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
待到一切風平浪靜,戰場竟然以路飛和克洛克達爾兩人爲中心形成了一個盆地。
四周壘起的沙丘如同黃土捏造的守衛靜靜的看着二人的戰鬥。
秦澤拍打着雙翼,想着高空飛去,發現路飛和克洛克達爾站在盆地的中央,皆是一臉的疲憊。
其中秦澤能夠感覺到路飛的傷勢更加的嚴重,剛纔的對撞中,終究還是路飛落了下風。
無論是武裝色霸氣的強度還是覆蓋的面積,都是修煉時間更久的克洛克達爾更勝一籌。
但是路飛憑藉着心中的氣勢竟然強行與克洛克達爾拼了個不相上下。
秦澤深深地看了克洛克達爾一眼,看來長時間的養尊處優已經讓這位昔日揚名世界的大海賊失去了棱角,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
如果是當初剛剛在新世界嶄露頭角的克洛克達爾根本不會懼怕路飛的氣勢,反而會爆發出不屬於路飛的決心。
但是現在的克洛克達爾不行了,他有了太多的東西,心中已經有了懼怕之心,與一往無前的路飛想比他就像是已經漸落西山的那輪暮日。
秦澤突然想道,這或許也是海軍的一個用意吧。
建立王下七武海,消磨這些極有潛力的新生代海賊,以此讓海賊斷代。
不得不說,王下七武海制度這個制度初次聽聞像是政府的失敗,但是越想越覺得這個制度真是陰毒。
此時,遠在海軍本部的鶴中將突然打了個阿嚏,“哈哈哈,小鶴,你的身子骨還真是弱啊。”卡普一邊吃着仙貝,一邊大聲嘲笑着鶴中將。
秦澤不由得又想起了某個癡呆老頭,要是他的話,下輩子也想不出這樣的計謀。
海軍本部,剛纔還在嘲諷鶴中將的卡普突然也打了個嚏分,卡普瞬間沒了笑聲,低頭吃着仙貝一句話也不說了。
看到這一幕,旁邊圍觀的海軍軍官都笑了起來。
話歸正傳,也許克洛克達爾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向路飛的眼神已經不像是最初的輕視,竟然流露出了的幾分懷念。
“如果是當初的話……”克洛克達爾低聲說道,但是沒了下文,也就這樣一瞬間的失態,下一刻,他彷彿又變回了那個巴洛克工作社的社長,顛覆阿拉巴斯坦的最大黑手。
張狂的笑容在其臉上浮現,“草帽小子,你永遠只是一個稍有蠻力的海賊,根本無法想象我遠大的理想理想,我纔是那個要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
“這種無聊的夢想誰又興趣聽啊。”路飛罕見的在聽到別人訴說理想時,竟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這一刻的克洛克達爾徹底被激怒,宛如發怒的雄獅一般,憤怒的吶喊道:“你知道什麼,個人的力量誰能戰勝那個糟老頭子?只有超越世界的偉力,才能打敗那個糟老頭子讓我真正稱霸這片大海。”
秦澤在上方靜靜的聽着克洛克達爾的吶喊,心中對於那個糟老頭子也是有了幾分猜測。
能夠將克洛克達爾打的直接懷疑人生的存在倒是有,但是符合條件的那幾個老頭很少有與克洛克達爾打交道的機會,那麼人選就只剩下一個。
“又是白鬍子麼?”秦澤語氣複雜的喊道,白鬍子真是充滿謎團的男人,無數人只是聽到他的名號就爲之發狂。
當年稱霸大海的三大海賊也就只剩下了他一個,像是艾斯這樣心中驕傲的人也是臣服於他的個人魅力,甘願供他驅使。
秦澤的聲音很低,但是對於現在的情緒敏感的克洛克達爾來說,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只見克洛克達爾神情癲狂的擡頭對着秦澤吼道:“不允許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名字。”
克洛克達爾向着秦澤的方向奮力揮砍,四道由砂礫組成的劍氣向着秦澤飛速斬來。
但是很明顯,克洛克達爾的氣息已經不穩,秦澤只是稍稍側開了一個身位,便將這四道劍氣全部躲過。
遠處飛來的雁羣被劍氣擦傷,瞬間變化做幾具風乾的屍體跌落下來。
“煉獄輪迴”秦澤和路飛四周的砂礫快速凝聚,化作四座鐵幕擋住嚴密的將二人圍在了其中。
秦澤剛想向上衝,便發現最後一道縫隙也被完全堵住。鐵壁越圍越小,眼看着就要將二人徹底困死。
路飛不甘的揮舞着拳頭想要打破這座砂礫組成的監獄,但是皮膚只是剛碰到鐵壁的表面,便迅速的乾癟下去。
秦澤見狀拉回了路飛,示意他不要衝動。這一招對於克洛克達爾明顯也是負擔極大,此刻他雙手撐着膝蓋,呼呼的喘着粗氣。
但見到這一招成功的將二人困在裡面,還是露出了笑容。克洛克達爾最後看了二人一眼,隨後身體化作砂礫陡然消散不見。
眼看着鐵壁將要化作墳墓將二人徹底埋葬,秦澤反而平靜了下來。
“卡爾,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城裡的娜美他們會有危險。”路飛焦急的大喊着。
秦澤只是一臉平靜的說道:“你難道認爲你的船員對上克洛克達爾連一會兒都阻攔不住麼?”
路飛聽到這話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和夥伴經歷過的種種經歷,突然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不是啊,我只是害怕他們代替我打敗克洛克達爾。”
秦澤聽到這話,終於露出了笑意。
秦澤站直身子,像是初學者一般,僵硬的雙手全力握着手中的瀑血,瀑血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奢華的紋飾變得越來越淡,血色充滿了刀身,發出了若有若無的輕鳴。
世界在這一刻化作了寂靜,有的只是秦澤的心跳聲,黑白的世界中唯有自己和手中的刀劍殘留着色彩。
秦澤突然淡然一笑,高舉刀刃,對着天穹緩緩劈下,一擊之下,色彩從刀刃劃過的方向投射進來。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塊薄布一樣,化作無數的碎片,嚴密的鐵壁重新化作砂礫轟然垮塌。
秦澤將刀刃緩緩收回了刀鞘,果然名刀都是有生命的,只要用心祈禱,他們便會呼應自己的心意。
想到這,秦澤溫柔的撫摸着刀柄,輕聲說道:“多謝了。”
“卡爾,克洛克達爾是我的。”路飛看到四周的鐵壁垮塌,根本來不及想別的,向着王都的方向飛速前進。
秦澤看着路飛遠去的背影,心中已經沒有了擔憂,已經喪失信念的克洛克達爾面對一往無前的路飛,結局已經明瞭了。
“看來果然是我多想了,路飛他已經有了可以獨自在這片大海上生活的能力。”
秦澤聆聽者從遠方傳來的風聲,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
“祗園,你身體不舒服麼?”鶴中將看着身旁的祗園露出不適的表情,關心的問道。對於這個姐妹,鶴中將也算是操碎了心。
原本以爲在遇到希維之後,自己就不用操那麼多心。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希維竟然戰死在了新世界,這下子不僅祗園,身旁的另一個老頭也需要自己操心,要不然恐怕海軍英雄單挑四皇的新聞早已經發生。
“沒事,鶴姐姐,只是虎徹它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祗園像是對着鶴中將露出沒事的笑容,隨後指着腰間的虎徹,有些煩惱的說道。
“虎徹麼,這麼多年了,你竟然將它的碎片真的全部收集了。”鶴中將眼神複雜的看了虎徹一眼。
“沒事的,鶴姐姐,有虎徹在,我好歹有份依靠。”聽到祗園的話,鶴中將無奈的嘆了口氣。
突然,虎徹開始明顯的躁動起來,就連鶴中將都感受大了這種變化。“它這是,生氣了?”鶴中將試探性的說道。
祗園聽見這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我剛纔也只是開玩笑罷了,虎徹它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生氣。”
鶴中將還想再說什麼,餘光瞥見了卡普的到來。‘都是這個混蛋。’鶴中將心中憤憤的想道。
“小鶴,好巧啊。”卡普看到鶴中將熱情的打了個招呼,但是被氣呼呼的鶴中將帶着祗園直接哼了一聲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女人,真是麻煩。”卡普摸了摸腦袋,怎麼也沒有想到到底最近那裡得罪了鶴中將,小聲嘟囔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