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
孤獨幽從地上爬起來,面色凝重地看着張恆,難怪這麼橫,真的有兩把刷子。
三天賦出身,多少重熔鍊感覺不出來,身體素質紮實的不像話,而且還能在戰鬥中變強。
“不過……你的天賦很好,是我的了!”
孤獨幽擦了擦嘴角的血,張恆的身體素質硬,他的也不弱,內氣成罡是因爲他的內氣全部用來修煉肉體了。
冥冥之中有波動從張恆身體上閃爍起來,在場的衆人,驚訝的發現張恆的氣勢驟然間衰敗了一大截。
“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間弱了這麼多?”
“莫不是波斯的焚燼天賦?”
“不確定,好像要更麻煩,你們看!”
觀戰的吃瓜羣衆有人眼見,立馬發現孤獨幽的狀態居然和之前的張恆有些類似。
“嘿嘿嘿,還真是優秀的天賦啊!”孤獨幽獰笑了一下,然後一步衝了過去。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和張恆之前的那一擊衝拳一樣,精準地砸在了躲閃不及的張恆身上。
“你這傢伙,把我的精銳天賦奪走了?”張恆有些難以置信地從地上爬起來。
奇奇怪怪的天賦,他也沒少見,但是這麼賴皮的天賦,他倒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奪走的很徹底,就好像是他從來沒有外顯的精銳天賦一樣,只有完全熔鍊的天賦。
“沒錯,雖然只是暫時的,不過已經夠用了!”孤獨幽倒也沒想着藏着掖着,直接了當的告訴張恆,自己的天賦效果。
“我好想聽一個冀州的老兵說過,這個軍團是當初淮陰侯幹掉了波斯軍魂之後,研究的新軍團,不過似乎因爲有很大的問題被裁撤掉了纔對。”
在場的老兵,基本上都是到處跑的,而且經歷的事情繁多,很快就有知情者扒出來孤獨幽的天賦框架。
因爲是脫胎于波斯的軍魂,所以主要的底子還是波斯的焚燒禁衛。
“第一天賦是戰鬥加持,第二天賦是奪取……至於第三天賦依舊是奪取,應該只有我走到了這一步吧!”孤獨幽聽到臺下的議論聲,嘆了口氣。
走到極致的老兵,已經和精銳天賦難捨難分了,就算是軍神想要洗掉也是很難。
韓信放棄這個軍團,重新構造的時候,他恰好因爲受傷而規避掉了訓練,最後也是因此被丟到了郡城當中,充當基層教官。
“我記得當初淮陰侯和帝君吹牛的時候說過,這個軍團大成之後,不光能掠奪敵人的體力、精力、精銳天賦,甚至還能掠奪周圍的天地精氣。”
“這個天賦這麼賴?”
周圍聽到科普的老兵,都有點頭大,完完全全的賴皮天賦框架。
更要命的是已經走到了三天賦的層次,就算原本有什麼隱患和缺陷,現在也基本不成問題了。
就好像是白馬雙天賦還存在近戰的問題,等三天賦之後,就算再怎麼不擅長近戰,砍那些雙天賦的騎兵還是手到擒來的。
“有意思!”
張恆十分興奮,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
沒想到,還會遇到這種對手。
真要說的話,在場的士卒其實都算是天賦異稟的類型,區別只在於以前他們所在的地方開掛的不多,現在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開掛的。
在這裡面隨便找一個士卒,放在中原起碼都是萬里挑一的那種,強的更是百年難遇。
所以不管這些人是笨拙,還是憨厚,他們的實力都非常可怕。
以至於原本某些在地方算是非常強的老兵,到來之後,真的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天下之大,完完全全成爲普通的一員。
孤獨幽也不說話了,唯心天賦他也不可能完全剝奪掉,所以張恆的丹解依舊能發揮效果。
就算他奪取了張恆一部分的力量,現在雙方也不過是重新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罷了。
“給我死!”
張恆半蹲在地上,猛的跳起足足有一米多高,然後全身的重心壓倒腳上。
加厚加重的鋼靴狠狠的踩在了擂臺之上,一聲暴響,碎石泥土飛濺,哪怕在場早有準備的老兵也感覺到一陣搖晃,然後張恆半個人都在一個數米大的隕石坑裡面。
什麼叫做超級重擊,這就是了。
一些身板脆的士卒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們要是被擦到了,怕不是都要丟掉半條命。
這些人形坦克實在是太適合正面作戰了。
孤獨幽臉都黑了,這還是被他削弱後的,七重熔鍊要不要這麼誇張?
孤獨幽轉身就跑,在他奪取張恆的天賦框架之後,他依舊已經意識到了,該如何對付張恆。
“你是老鼠嗎?東躲西藏的?”
張恆追着孤獨幽跑了一圈,終於忍不住黑着臉罵了起來。
然而孤獨幽還是屁事沒有,除了最開始捱了張恆一拳之外,孤獨幽完全無傷。
“能碰到我再說……”孤獨幽忍不住回頭嘲諷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張恆就猛然的爆發起來,直接出現在孤獨幽的面前,一拳狠狠地砸了出去。
張恆所熔鍊的天賦之一力量瞬爆,在此刻被張恆不惜以損害身體爲代價爆發。
然而這一拳還是砸在了空氣之中,孤獨幽以差之毫釐的距離躲開。
“你這也能躲開?”
“這傢伙能預判張恆那犢子的攻擊?”在場都不是傻子,最菜的都是三天賦精銳。
“應該是直感判斷,能夠預判危險產生的位置,照這樣下去張恆怕是輸定了!”
有懂行的,此刻已經判斷出了這場戰鬥的勝負。
張恆贏面已經很小了,基本上輸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張恆只會越打越強,除非被碾壓,否則就會變成一個無法解決的怪物。
這也是張恆在大演武營地人嫌狗厭的原因,天賦組合賴皮,自身素質有太硬了,基本沒幾個人能打的贏。
一些明明比張恆更強的選手,總是會被張恆拖死,而且每一次打完張恆都會變得更強。
所以沒人願意和張恆打,畢竟他們現在是競爭關係,非親非故的拼什麼給張恆當陪練。
但是恰好孤獨幽是剋制張恆的一類。
一方面是因爲張恆是肉盾攻擊類型的,一身的熔鍊天賦都是用來正面對抗的,又肉又能打,需要對手狠狠地壓制他,讓他在壓力中爆發。
而孤獨幽全程躲閃,依靠直感判斷抽冷子反擊,讓張恆沒辦法穩步攀升實力。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孤獨幽對於張恆的剋制。
張恆是軍神的實驗產物,這麼強,但沒有快速組建軍團,就是因爲這一套天賦框架是有問題的。
張恆能煉成,是因爲他是篩選出來的天才,但是其他人很難完成這一套天賦框架的組合。
而且他的身體素質是依靠於改造手術以及大量的供給塑造的,完全不具備普適性。
而這三個核心天賦,少一個都會打破平衡,不管是榮光永固,還是完美之軀,都能緩解丹解帶來實力暴漲之後的影響。
一旦某一個點出現問題,就會造成恐怖的天賦反噬。
而現在,被孤獨幽剝奪了兩個核心天賦,又被孤獨幽持續性的他挑釁,張恆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被打破平衡的丹解使得張恆爆發出恐怖的力量,本身就粗壯的胳膊,此刻青筋如同鋼筋一般層層暴起。
一腳踩在地上爆發力量,空氣直接震爆,形成了一圈白霧,
張恆也以比騎兵更快的速度衝到了孤獨幽的面前,拼盡全力的揮出自己的一拳。
孤獨幽側身躲開了這一拳,身體的反應比他的腦子更快,在危險出現的一瞬間,身體產生了本能的反應。
“這直感判斷好強啊!”
有觀戰的老兵有些意動,孤獨幽的表現,讓他們對於這個直感判斷都有些嚮往。
熔鍊這樣一個天賦,死亡率怕是會降低不止一半。
“一會去找這哥們聊聊,我們本身就已經身經百戰,對於危險有着超乎想象的直覺,要是能得到他的熔鍊方式,我們也許也可以熔鍊這個!”
“這可是相當厲害的東西,你確定人家會教?”
“放心,我有好東西可以用來交換,看他也是個步兵路線的,我這個東西他保準滿意。”
而場中的戰鬥仍舊在繼續,張恆連續發動了兩撥絕殺攻擊,卻都被孤獨幽躲開。
只能無奈地躺在地上怒吼一聲,此刻他的雙腿骨骼盡碎,甚至於身體的其他部分也隱隱作痛,五臟六腑更是翻江倒海。
極致的情感,使得丹解帶來強大的激活體內力量的效果,也使得激活的力量大幅度超了自己本身的承受能力。
所以當全力一擊無法擊敗敵人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自己爆體而亡的結局。
連三天賦都是如此,雙天賦的情況下根本不用說,暴斃率高達九成九。
所以明明有改良空間的情況下,還是沒能湊成一隻軍團,只剩張恆一根獨苗苗。
“孤獨幽,勝!”充當裁判的黃天姬宣佈了勝負。
張恆直接一拳打碎自己的腦袋,然後出現在決鬥臺之下,黑着臉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他倒也不是第一次戰敗了,但是以往任何一次,都沒有這麼憋屈,從開始一直憋屈到最後,簡直是要命。
“兄弟有兩把刷子啊,要不要來和我搭把手!”一個看起來憨厚的漢子鑽出人羣,對着剛獲得勝利的孤獨幽招了招手。
軍隊之中,本就是強者爲尊。
“來!”
孤獨幽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自然是爽快的點點頭。
“赤血衛,白穹!”
白穹笑眯眯地站上擂臺,他和張恆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大家都是軍神的實驗產物。
張恆算是孫武和吳起的聯手實驗產物,而白穹則是白起的親手訓練出來的赤血衛。
和鄧艾伏擊八旗鐵騎的時候,他一個人就砍死了八個八旗鐵騎。
屬於同一羣類,自然釋要自動抱團的。
而且他們作爲本地人,倒是不能讓人看扁了他們洛陽。
“怎麼?不試試看能不能奪走我的天賦嗎?”
白穹站在獨孤幽的對面,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但是孤獨幽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他的每一寸細胞都在哀嚎着,對面這個傢伙是個極其威脅的傢伙,絕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殺神。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孤獨幽的直感判斷告訴自己,現在最危險的舉動就是奪取白穹的精銳天賦。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白穹也是七重,甚至正面被張恆打敗過一次,但和孤獨幽剋制張恆一樣,白穹也是天然剋制孤獨幽的。
奪取這個天賦之所以被韓信捨棄掉的一個重大的原因就是,這玩意是把雙刃劍,不夠穩定。
韓信自己倒是能用,丟給其他人,韓信覺得完全是個定時炸彈,還是自己重練一個其他的比較好。
其天賦最大的弊端就是,會把對手天賦的副作用也全部接過來。
就好像是現在,赤血衛的白穹的殺戮天賦誕生的影兵,配合幻念戰卒,幾乎一個人就是一隻小隊,但是同樣的,白穹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這些固定影兵的負面反噬。
要知道,承受上限是一點點練出來的,而直接奪取可沒辦法快速適應。
如果孤獨幽真的奪取了白穹的精銳天賦,被反噬衝成傻子,是唯一的結果。
畢竟白穹的反噬,就算是奇蹟士卒來了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承受的住。
那玩意殺氣幾乎都實質化的溢出來了,作爲白起訓練麾下的第一士卒,雖說因爲沒腦子,沒辦法擔任軍團長,但也是白起欽定的赤血冠軍。
是整個赤血衛裡殺的最多的一個怪物,保守估計,起碼親手幹掉了超過上萬生靈,影兵幹掉的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也正是因爲人頭滾滾,纔將其天賦推衍到了一個連白起都需要研究的地步。
孤獨幽騎虎難下,他之所以會選擇直感判斷這個天賦,就是爲了避免奪取一些自己不該奪取的東西。
就在孤獨幽猶豫不決之際,白穹的身前出現了三道血影,直接朝着孤獨幽撲殺過去。
“既然你不過來,我可就過去了!”
三把由血氣構成的長槍,刺出一面羅網,籠罩了孤獨幽周身所有要害。
孤獨幽全力閃避,然而卻還是被刺中。
直感最無奈地就是對方的攻擊封死他所有躲閃的路線,使得避無可避。
“拼了!”獨孤幽咬牙對着白穹釋放了奪取。
血影頓時消散,緊跟着孤獨幽雙眼一翻,直接撲街倒地,恍惚地出現在臺下。
“承讓了!”白穹拱拱手,和他猜想的一樣,他幾乎把孤獨幽剋制的死死的。
而場下從海軍方面轉過來的秦都,臉色凝重,他發現白穹的戰鬥手段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一個用水,一個用血。
(沒有其他龍套了嗎?有點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