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對於清庭實在是沒有什麼感覺,在他的感覺裡,這玩意就是胡人。
就連多爾袞在孫武眼裡就是還行的地步,完全沒有什麼威懾力,以至於孫武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蔫蔫的氣息。
畢竟在孫武的視角里,對面連對手都算不上。
至於所謂的大軍團指揮,順手就按死的事情。
軍神以下的將帥,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被孫武看在眼裡的了。
大家要是都沒有軍神特效,孫武連其他軍神都能吊起來錘,更不要說大軍團指揮這種水平還差一個檔次的渣渣。
擡眼一瞧就知道怎麼指揮,對面接下來的指揮思路孫武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指揮的最高境界就是指揮別人。
而清軍大部隊跑到這個營地來本身就已經是被孫武無形之中指揮操控了的結局。
所以孫武根本懶得廢話些什麼,就地佈置了個天圓地方的陣型,等着清軍上門,打防守反擊這種事情,對於孫武來說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
不過即便孫武的態度隨意,但佈置出來的東西依舊是常人望塵莫及的。
天空之中的雲氣清楚的凝成了一體,淡黃色的雲氣緩緩的攤開。
外層隔絕軍陣,內層自循環擡昇天地精氣濃度,然後將自循環和隔絕軍陣一同撤掉。
營地當中的天地精氣濃度上升了一截,連帶着雲氣厚重程度都提高了一截。
“這提升……聊勝於無吧!”
孫武砸吧了一下嘴巴,軍政庭搞出來的研究,按照這一套流程佈置完之後,局部天地精氣濃度擡高,能夠讓遠程軍團之類的攻擊更加暴力。
但是由於重重限制,這玩意頂多也就強化個百分之二十左右,而且還是隨時衰減的。
優點自然不用多說,白嫖開局的戰力提升,能夠打出更直接的氣勢。
缺點就是操作起來很麻煩。
陣型調度不過來純粹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隨着雲氣的展開,站立在戰車上的孫武,調整着雲氣,雲氣陣法展現出數個效果加持在各個片區的軍團身上。
都是根據每個軍團的精銳天賦效果,量身定做的輔助效果。
這是軍政庭的研究成果之一,一套流程下來,算是所有方案之中提升最大,損耗最小的方案。
對於每一個軍團都有着明確的研究,加持給他們什麼雲氣效果,能夠更好的發揮他們的作用。
零零總總加起來,提升的幅度還是挺客觀的。
孫武嘴上雖然說這玩意雞肋,但是還是很誠實的履行了這一套流程,順帶根據自己的需求進行了微調。
這玩意本身是給大軍團指定的教科書模板,不過對於軍神來說,就是可以隨時修改的詞條。
隨着孫武這邊軍陣的展開,大地輕微的震動已經傳遞了過來。
十數萬大軍,雖說不全是騎兵,但是一起運動而來那種動盪也足以讓數裡之外的營地做好準備。
遠遠的看着天邊那道灰色的線涌來,星漢這邊的士卒一臉無畏地進行着準備。
箭矢掏出,虛放在弓弦上,大盾斜放,長槍挺直放在大盾之上,然後靜靜地等待着軍官的下一次命令。
“對面這陣型怎麼這麼糟糕?”
孫武遠眺着幾乎滿布了視野範圍的清軍,有些疑惑不解。
清軍好歹也是帝國軍隊,剛纔光影上看上去也還湊合,怎麼靠近了之後這麼垃圾。
之前還能用行軍來解釋一二,現在都快靠近接戰範圍了還不調整,這不是來送人頭的嗎?
孫武掃視着清軍推進的方向,一個個破綻出現在他的眼中,幾乎都不需要費多少力氣,一眼望過去全部都是可以利用的破綻。
雖說沒有那種明顯的致命破綻,但是露出來這些破綻,也足夠孫武直接撕出一道道口子了。
“指揮系混亂,有兩個以上的指揮官?”孫武摸着下巴,將問題猜的八九不離十。
蒙古八旗也是一樣的有區別,而定遠大將軍貝勒屯齊雖然名義上算是最高統帥,但是實際上並不直接領導蒙古八旗各部。
以至於這些部落聚攏在一起,還真有點混亂的意思,不過貝勒屯齊也沒想到,自己精心佈置過後的戰線,在孫武眼裡全部都是破綻。
他自己看着還挺完備的,畢竟是三十萬人的大軍,想要整齊劃一,那他可真的做不到。
張郃、高覽、龐德、張繡、顏良、文丑、夏侯淵、夏侯惇八員猛將都在深呼吸調整着自己內心的躁動。
明明都已經是沙場宿將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此刻他們全身都有些發燙。
張繡雙手緊緊的握着長槍,他的機會會在這一場戰爭之中嗎?
即便是立志要獨立自主,但是張繡此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是自己的叔父在這裡會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西涼鐵騎又會怎麼對付面前這近乎無邊無際的人海。
隨着清軍的前行,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但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反倒逐漸的消失了。
不過那種雷霆將落的感覺卻越來越重,甚至在雙方距離逼近到一里的時候,那輪高懸在中天的太陽便已經被糾纏在一起,近乎實質化的雲氣所遮蔽。
隨着清軍的先頭騎兵逼近到一里的距離,營地當中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
而隨着清軍騎兵跨越那個一里的極限距離,騎兵的速度驟然爆發,中央的騎兵瘋狂的加速朝着營地直撲而來。
營地內的士卒們並不擔憂,營盤這玩意雖說只是一個臨時搭建的簡易工程措施,但是在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也不是什麼騎兵都能衝進來的。
兩翼的騎兵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開始圍繞着營地轉圈,尋找着星漢這邊的漏洞。
不過還沒等兩隻騎兵衝出多遠,龐德和張繡從營地後方勒馬前衝,直接甩出一條巨大的弧線朝着對方衝去。
如果換做普通人,肯定選擇死守營地,畢竟防守比進攻更容易一些。
不過孫武直接選擇了對衝,他的目的可是直接把對面殲滅,又怎麼會完全地讓出手中的主動權呢。
戰鼓“咚咚咚”的響起,營地當中的步兵方陣,排出整齊的方陣朝着前方列陣而行,一根根接近兩丈的長矛平平的放了下來,密集的長槍陣頂在對面騎兵的必經之路上,大戰一觸即發。
清軍的騎兵自然不可能衝到真的用騎兵衝槍林的地步。
就算是張郃的超重騎,你讓他正面去衝成建制的槍兵方陣,那也絕對是在找死。
蒙八旗的作戰方式相當胡風,衝到營地附近,然後懸崖勒馬,整齊劃一的拉開弓弦,然後在戰馬前蹄落地,之後再次騰躍而起的瞬間鬆手。
箭矢直接跨過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作爲騎射的行家,這幾波箭雨同時兼具威力、射程、頻率三大優點。
而孫武早有預料,在清軍騎射的瞬間,孫武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在目測清軍奔襲的速度,以及他們大概會懸崖勒馬的極限距離之後,孫武下達了果斷的軍令。
弓弦暴鳴之中,孫武麾下開始發威,數以千計的箭矢以覆蓋的方式射向了正面。
數百清軍騎兵在這種近乎狙殺集火的箭雨面前,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
幾乎被紮成刺蝟,直接墜馬而亡。
三波箭雨合計兩萬左右的箭矢,當即清掉了千餘騎兵。
而清軍騎兵的箭雨同樣兇猛,可箭矢在落下的瞬間,就被蹲守的米蘭護衛軍團和中壘營聯手用立場給偏折掉了。
能夠透過立場的箭矢少的可憐,而且因爲稀疏的原故,很輕易地就被格擋撥開。
正面的騎兵迅速調整了位置,折返徘徊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變得更爲零散,更不容易被密集箭矢射中。
明晃晃吸引注意力的行爲被孫武直接無視,讓遠程軍團自由射擊。
反正有立場頂着,對射根本不虛。
龐德和張繡在兩翼和對面的騎兵直接撞在了一起,因爲孫武抓的時機,兩翼的清軍騎兵根本沒有避讓的空間。
當然,他們也一點沒有避讓的意思,看到龐德和張繡衝過來,直接在距離接近到不足百步的時候,自然的張弓搭箭。
雙方都不是雜魚,起步都是雙天賦精銳騎兵,騎射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基本功,而且高速移動射靶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箭雨迸射而出,不少清軍騎兵當即翻身落馬,而不管是龐德還是張繡率領的騎兵輕鬆的撥開大多數的箭矢。
對衝的清軍騎兵頓時意識到不對勁,但是距離這麼近,已經沒有給他們反悔的機會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衝。
龐德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一波箭雨之後,驟然一夾馬腹,開始提速衝鋒。
雙方近到可以看清楚對方眼睛裡的驚恐的色彩。
幾乎是下一瞬間,龐德身上爆發出猩紅色的輝光,覆蓋在自己身後的本部身上。
自從上一次升至三天賦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和人動手,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檢驗自身的進步成果了。
龐德輪舞着大刀,近乎一馬當先,在撞上的瞬間,驟然爆發巨力,將內氣與氣勢混在在一起看出去。
一道光刃直接將對面的陣型撕裂開來,龐德呼嘯着衝入陣型之中,大刀橫掃,正面的清軍直接被攔腰斬成了兩段。
沒有絲毫的猶豫,爆發出更強的速度與氣勢朝着正面砍殺而去,軍團的團旗就在前方,直接斬將奪旗。
龐德本部身上渲染着猩紅色的光芒,正面碾壓了清軍的騎兵,一時間刀光飛舞,血濺四方。
狂猛的攻勢,配合着龐德的暴力突進,幾乎將對面整個軍團撕裂。
清軍精騎如狂潮一般洶涌而過,但龐德卻猶如鉅艦一般破開一道道浪潮,根本未曾出現絲毫的停留,一路高歌猛進,直撲帥旗而去。
伴隨龐德一聲暴喝,護旗官連帶着帥旗一起被龐德砍倒。
雙方巨大的差距,讓清軍這隻騎兵連阻撓龐德本部減速的本事都沒有。
等到龐德本部殺穿過去的時候,地上已經躺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就像是爸爸打兒子一樣輕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而就在龐德收拾殘兵的時候,另一側的張繡平靜地調整着隊形。
和龐德這邊一樣,完全的碾壓,抵達了雙天賦極致的張繡,一直在打磨自己的本部,等待着終極一躍的機會。
但是已經具備部分聖隕騎特性的張繡本部,在殺伐攻擊方面威力直逼天花板。
如今張繡的軍團已經開始朝着意志軍團開始轉變,他們攻擊時延伸出來紫色輝光,就是張繡斬落的軍團天賦本質體現。
這道紫色的輝光能夠無視任何實質性防禦,不管是刀槍劍戟,還是大盾鎧甲,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能抵抗這道紫輝的只有意志。
這也恰恰是其殺傷力最爲兇惡的地方,並非是純粹的意志攻擊,而是將意志具象化的物質攻擊。
但是其卻偏偏能無視所有的物質。
只有混雜着意志的生命體、大量的雲氣、誕生靈的武器裝備才能接觸。
任何不附帶意志的東西,對於這一抹紫輝來說都可以認爲不存在,沒有意志的物資對於這道紫輝來說就像是一道光輝可以輕易穿透的玻璃一樣。
面對這種已經完成了性質轉變的軍團,就算是依靠意志去豁免也是極難的一件事情,因爲他的破壞方式是物理性質的。
他會無視你體表的護甲,然後直接砍穿你的身體,表面上看完好無損,但是護甲下的身軀卻已經被砍斷了。
就算有意志抵抗,也只能讓傷害變淺,無法根本意義上免疫這種攻擊。
也只有奇蹟化光芒,否定一切非奇蹟的東西才能將其完全豁免。
至於靠雲氣直接抵消攻擊,除非是特意加強到非常厚實,否則的話只能是想多了。
尤其是繼承了聖隕騎的部分特性之後,天下間能夠無視張繡本部攻擊的屈指可數。
以至於換了彎刀當武器的張繡本部,就像是割草一樣,將清軍騎兵給收割了個乾淨。
宛如白馬掠過一般,留下完好的裝備以及四分五裂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