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我即是剎帝利!”
薩卡拉從地上拔起自己的佩劍,虛幻的身影從薩卡拉背後出現,曾經所具備的一切神足通、天眼通這些來自於神佛的能力全部消散。
曾經樹立於心中的神佛也灰飛煙滅。
薩卡拉的背後出現了一尊身影,以薩卡拉自己樣貌出現的虛影,梵天也好,婆羅門也好,於剎帝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是剎帝利,剎帝利只是一個名字,不再有任何的象徵。
只是一瞬間剎帝利武士軍團的氣勢就從禁衛軍的頂峰落回普通的正卒。
而當剎帝利跟隨着薩卡拉開始前進衝鋒的時候,每前進一步,剎帝利武士軍團的整體氣勢就強盛一份。
整編的五千人軍團,以極其靈巧的動作跨越混亂的戰線,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指揮,自然的形成了突擊的隊列。
手持大盾的士卒自然的衝鋒在最前,而提着單手持劍的士卒緊跟其後,以完全出乎清軍預料的方式朝着他們的戰線殺了過去。
如同流水一般滲透過己方什麼士卒的戰線,直接衝到了清軍的臉上。
原本以壓制爲主的清軍,在看到剎帝利武士軍團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相當接近了。
“箭雨散射!”
第一線的基層教官見到剎帝利武士軍團突兀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當即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下令進行強弩射擊。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對手。
星漢這個大敵,在戰場上展現出來自己位列於強勢一方的獠牙,這是星漢大軍強有力反攻的開端。
三矢強弩如雨一般朝着剎帝利武士軍團射殺了過去,密佈的箭雨甚至封鎖了剎帝利武士軍團的前方,連帶着自己人也一併覆蓋。
但是剎帝利武士軍團的士卒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迎着箭雨發起攻擊。
“鐺鐺鐺~”
一片聯綿的箭雨被格擋開來的聲音,射箭的清軍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薩卡拉率領的剎帝利武士軍團已經穿越了箭雨。
“這是怎麼做到的!”
射箭的清軍士卒驚悚的看着已經穿越過了箭雨的剎帝利武士,哪怕是他們本身也足以稱之爲精銳,但如此近距離的箭雨直接穿過,讓他們感到非常驚悚。
而相比於普通士卒的眼力,那些強一些的清軍將校看的無比的清楚,正因爲看的清楚,他們面色已經顯得相當的難看。
對面這個軍團近乎是強行格擋了所有的箭雨,他們手中的武器完美地將箭雨格擋開來,而且彼此之間還有相互配合,沒有發生流矢誤傷隊友的情況。
這種事情聽起來非常簡單,但是想要做到是相當困難的。
在衝鋒的過程中,還能保持這種沒有任何失誤,外加以快的不太能看清的劍速格擋,這已經不是可怕了,而是恐怖。
“遠程攻擊對這支軍團沒用!他們的反應速度和格擋速度太快了!”
基層軍官們大聲呼喊着,然而在他們的聲音落下之前,剎帝利武士軍團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臉上。
“斬!”
薩卡拉眼神冰冷,劍刃橫掃,面前手持長槍的清軍士卒頓時連人帶槍都被砍成了兩段。
破而後立,此刻的薩卡拉已經完成了意志的蛻變,成爲了真正的神破界,斬斷了神佛對於他自身的束縛,成功躋身頂級強者的行列。
即便不是太史慈等人的對手,也絕對不是那種會被輕易拿下的泛泛之輩。
“三天賦軍團?軍魂軍團?”年羹堯死死地盯着剎帝利武士軍團。
豐富的經驗很快就讓他判斷出了剎帝利武士軍團的狀態。
“見鬼,全員內氣成罡的雙天賦極致軍團?”年羹堯寧願剎帝利武士軍團是三天賦,也不想看到一個雙天賦極致軍團。
前者代表這是一個強大的軍團,也就僅此而已,後者則代表着這個軍團有可能躋身奇蹟。
即便大軍團指揮對於奇蹟不是毫無辦法。
可在面對兩個大軍團指揮的聯手壓制的情況下,還要面對一個奇蹟軍團。
那就完全是在找死了。
姜維加拉胡爾搞出的復仇反擊很棘手,但是年羹堯有着絕對的把握能夠壓制前線的混亂,用壓制強攻的方式將星漢大軍拉入血肉磨坊之中。
等到城內大軍殺出來,兩面夾擊之下,必能獲取勝利,就算拉胡爾在後軍,可也絕對擋不住。
一般的長槍兵防禦確實糟糕,一波箭雨就能幹掉。
但是清軍戰線上的槍盾兵點了重甲防禦,還點了爆發突刺,如同洪流一般碾壓過去,很難說有什麼精銳能輕易的將之阻擊。
就算是禁衛面對這種洪流,也只能說是招架住,靠着強悍的防禦力能擋住,至於說一步不退,這真的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一杆槍,三杆槍,十杆槍,捅在那面盾上的時候,盾牌能頂住,人頂不住,這就是非常現實的情況。
就算姜維的復活和拉胡爾的死亡反擊,大大拖延了前進的腳步,可這種招數依舊有效,獲取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再加上天空之中飆射着牀弩的箭矢,飛馳着投石,燃燒着桐油罐的時候,這種凝聚成的洪流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堪稱是神鬼辟易。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那如同洪流一般的槍刃能夠將敵人阻擋在外,手中的盾牌能夠抵擋對方的打擊。
剎帝利武士軍團不一樣,看到對方能夠無傷的衝鋒格擋箭雨,年羹堯就明白,看似銅牆鐵壁的壓制攻勢,對這個軍團沒用。
“破軍營出擊!”年羹堯只能將自己手頭最強大的軍團丟出去,意圖直接將這一隻軍團給直接按死。
如果任由對方一路殺戮把氣勢提升到極致,到時候成就奇蹟的可能性會無限大。
雖說清軍看重騎兵,但是清庭每一個大軍團指揮手頭上都有一隻三天賦級別的步兵軍團,諸如嶽鍾琪手中的撼山營,多鐸手頭上的幹天營……
而年羹堯手頭上的上的破軍營也是如此。
而在調動的時候,剎帝利武士軍團已經開始殺進了清軍陣線。作爲以壓制爲主的陣線,刀盾兵、長槍兵、強弩兵三者是主力,其他士卒都是輔助的地位。
而這三者面對剎帝利武士軍團完全招架不住,剎帝利武士軍團完克他們。
刀盾兵還有點還手之力,長槍兵和強弩兵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剎帝利武士衝過去就能直接開始屠戮。
手持刀盾的清軍士卒第一時間迎上了剎帝利武士軍團,剎帝利武士軍團很強,但是他們也同樣都是精銳骨幹。
剎帝利武士軍團還不是奇蹟,雙方之間沒有出現那種完全無法對抗的情況。
在剎帝利武士衝上來的瞬間,刀盾手步伐也陡然變快,身體也自然的蜷縮,前排的盾手都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表面積,用肩部頂住大盾。
能做到這個程度放在任何一個精銳軍團都可以作爲最前方用來防禦的兵種。
當剎帝利武士軍團出現在一步之遙的地方,身體蜷縮如同彈簧的刀盾兵,驟然從腳步發力,以身體也猛地展開。
連綿的悶響,剎帝利武士軍團最前方手持刀盾的士卒近乎像是被大型重錘錘中一樣,直接倒飛了出去。
然而所有出手的刀盾兵心頭都是一沉,手感不對,這麼近的距離,對方居然躲開了。
“將軍,手感不對,對方在撞擊的瞬間出現了明顯的同向發力,就算是被撞飛也不是招架動作有誤,而是對方故意的。”
在一線的將校,第一時間聽到了百夫長彙總起來的彙報。
後方的強弩手抓住機會爆射箭矢,可讓他們心中一沉的是,剎帝利居然在空氣中踩了一腳調整了身形落了下去。
更糟糕的是,對方在這個過程中依舊將所有箭矢格擋開來。
這種非人類的表現讓所有強弩兵都爲之抓狂。
“見鬼的軍團!”前線的將校完全拿捏不準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天賦。
而下一秒,剎帝利武士軍團的動作更是讓他們眼前一黑。
最前方被撞飛的剎帝利武士還未落地,身後那些手持着單手劍的剎帝利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力,直接從還沒來得及回收動作的刀盾兵頭頂踩了過去。
爆發出迅猛的斬擊朝着刀盾兵身後的長槍兵們斬了過去。
而刀盾兵們剛剛回收動作,第三波次的剎帝利武士軍團就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剎帝利武士的單手劍帶着火花從刀盾的盾牌上斬過,超快的劍速橫斬而過,直接在大盾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劃痕。
格擋成功的清軍士卒皆是面色一黑,沉重的力道從盾牌上傳遞過來,讓他們差點招架不住。
而那些格擋失敗的士卒,直接就喪命在了狂暴的斬擊之下,和神魔士卒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超級精銳。
沒有絲毫的凌亂,進退有度不說,個體實力強大的令人髮指。
後方的年羹堯心情沉重。
這個軍團強的可怕,不光是精銳天賦詭異,他們的基礎素質也是碾壓一般的強大,還有戰鬥技巧,戰鬥意志,戰鬥素養各個方面都很強。
麾下士卒相互之間配合,很少見到單槍匹馬突出戰線的情況,通常都是以隊伍爲主體同時前進或後退,士氣高昂的同時還進退有度,作戰的時候也都屬於穩紮穩打。
更要命的是這個軍團對於壓制方陣的強大剋制性。
第一道防線上的刀盾兵還在奮戰,然而他們身後的長槍兵和強弩兵已經突擊過去的剎帝利武士軍團殺戮一空。
在必要的情況下,哪怕是槍矛已經即將刺中他們,只要能以傷換命,這些人也會鎮定自若的繼續着自身的攻擊。
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神劍,直接在他固若金湯的壓制戰線上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後方的神魔士卒不惜一切代價的涌入,用命換命的激進手段,更是將一道道口子徹底撕裂。
年羹堯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某種圈套之中無法脫身,明明自己的王牌即將將對面封堵,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年羹堯莫名的心慌,彷彿有天羅地網一般朝着他落了下來。
可他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問題在什麼地方。
遠在千里之外的張良微笑着,像是隔着千里預料到了年羹堯的憋屈一樣。
“孔雀軍團、復活、死亡反擊、剎帝利武士軍團……”
“倒黴的傢伙,不知道你能撐到哪一步呢!這可都是我給軍神準備的!”
張良小聲地嘀咕着,年羹堯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提前規劃好的,不管對手是誰,都只能迎接這一套預製組合。
出牌的瞬息,姜維和拉胡爾兩個大軍團指揮足夠判斷合適的時機,任何一個切入點展開,都會將他準備的一整套計劃展開。
這也是他當年和韓信所學的一手,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最優解策略,用所謂的最優解去誘導對面按照自己設想的方式進行指揮。
看起來是對面在指揮大軍,實際上已經完全被他們操控了。
不過和韓信那種什麼大軍在手上都能操控對面的方法不同,張良這一套需要特定的組建。
本來張良自己都沒報啥希望,只是當做自己無聊的時候所做的一個設想,結果沒想到瀏覽了一遍軍政庭的資料之後。
他發現自己還真就能組一個對大軍團指揮的常規對策。
按照張良和幾個軍神的測評來看,除非是軍神下場或者是輔助補正,否則對面的大軍團指揮單獨出現只會被這一套給打到死。
最後搞不好道心破碎,直接拔劍自刎也說定。
畢竟對於一個大軍團指揮來說,被人牽着鼻子走完全程,直到死才醒悟過來,也是一件對心靈沉重打擊的事情。
張良不擅長揣摩人心,但是他很擅長打擊別人的心理,當年一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佈局都有他的參與。
只不過張良自己唯一的問題是實操渣。
這也是張良無比苦惱的現實問題,他明明智計百出,知道所有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實操指揮的時候,渣的可怕,完全沒有帶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