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這時候也不說不耐煩了，一直在哪嬌笑連連，最後走的時候，都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她笑的臉都僵硬了，不過，心裡開心，因爲拿過來的雞蛋，棒梗師傅不要，又拿回去了，這不就又省錢了。
棒梗沒走，劉老四讓他留下說點事兒。
秦淮茹走遠，劉老四依依不捨的關上院門，揹着手，慢步回到正房，坐在椅子，看着進來的棒梗，開口問道：“知道我爲什麼讓你留下嗎？”
棒梗老實搖搖頭：“不知道。”
劉老四端上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如今你也拜我爲師了，我就給你說一下咱們的門規……”
劉老四臉色嚴肅，強調道：“最重要的門規就是孝敬師傅，不吃獨食。
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伱要拿我當你父親一樣尊敬，懂了嗎。”
棒梗連忙點點頭，這個他母親說過，當了徒弟，就是師傅的兒子。
劉老四露出笑容：“我一共收過兩個徒弟。
一個是你，還有一個就是你大師兄……說起你大師兄我就頭疼，他失手被抓了，現在關在離咱們不遠的炮兒局，算着日子，還有五年就能出來了。
唉。所以啊，你要有個諢號，等以後打響了名聲，大家都知道的時候，才能恢復自己的本名。
這是規矩。
咱們這一行，風險大，回報也大，還有一點，如果被抓到了，得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萬萬不可暴露師門，以及門中兄弟，如此一來，你的家小，還有人幫你照顧，如若不然，那就是門內叛徒，會禍及家人，明白嗎？”
“是！師傅。
那您覺得我應該取個什麼樣的諢號？我覺得我叫棒爺就挺好的。”
劉老四站起來，拍了他腦袋一下，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毛都沒學會，還敢稱爺。
這樣吧，你家住在南鑼，你就叫鼓巷吧。”
“啊！”棒梗驚訝的張大嘴巴。
“就這麼定了。”
“啊……”棒梗露出苦瓜臉。
劉老四忍不住一笑：“盜門八將，我在裡面排行老四，人稱四爺，你以後可以叫自己小四。”
棒梗這才笑着連連點頭，小四，小四爺，好聽。
“既然才爲師，我就要對你負責。我之前教你的東西都會了嗎？”
“都會了。你看……”棒梗拿出鐵片，在手裡飛速轉玩了起來。
劉老四滿意點點頭，這孩子有天賦，又有毅力，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啊！
棒梗是吃夠苦了，所以學東西跟下功夫，他再也不想回到從前那樣，被人欺負。
之前棒梗經常被打，有了心裡陰影，不想去學校，請了一陣假，養好了心態。
但是之後也不想上學了，一直在逃課，因爲沒錢，整天在外面溜達，整天閒着，也沒錢，啥也沒有，手就癢了，偷了一次自行車車軲轆，賣了十五塊錢。
剛拿到錢，被偷了！
沒有，棒梗被人偷了錢，不知不覺的就沒了。
等棒梗發現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露着爽朗的笑容。
這個人就是劉老四。
……
第二天一早，周文亮起牀，院裡練功，就看見何雨柱從穿堂過來。
何雨柱面如土色，死氣沉沉的從他身邊有過，也不理自己，周文亮一臉驚訝，睏意都沒了，連忙對廚房的何雨水說道：“哎哎，你瞅瞅，你哥這咋回事啊！”
何雨水從廚房出來，喊道：“傻哥，你咋了？”
何雨柱回頭看了眼，嘆了口氣，又扭頭走了。
“這，這……”何雨水驚訝不已。
周文亮也奇怪了，咋一個個都這樣啊？
許大茂這樣，何雨柱也這樣。
何雨水雙手抱熊，靠在廚房門口，奇怪問道：“傻哥怎麼回事啊，前兩天還高興的又蹦又跳的，說什麼秀秀要答應做他對象了。”
周文亮：“我看，八成是失戀了。”
“也不對哈，可能就沒戀愛過。”
“不能吧，前兩天還跟我說他要結婚的事兒呢。現在就失戀了？”
“不失戀他能這樣啊。”
何雨水也納悶的不行：“算了，等他回來，我問問他。”
周文亮笑了笑，暗道孫秀秀挺狠，瞅瞅把這哥倆整的，全都一副要死的樣子。
何雨柱失戀了，這是何雨水問的，周文亮聽的都笑死了。
不但失戀了，錢也沒了！
七百多塊啊！
還了自己自己一部分，剩下的，沒了！
也虧了現在何雨柱在飯店工作，吃的不缺，要不然，他還得捱餓。
何雨水嫁走後，家裡糧食只剩何雨柱二十幾斤糧食，這點糧食，怎麼夠他自己吃。
許大茂也倒了黴，放映員工作又沒了，廠裡還追究圖書室丟書的事兒。
之前許大茂在圖書室當圖書管理員，讓他看着圖書室，他卻把裡面的書丟了一半。
借出去的書，本子上沒登記，那就是沒了，這的有人賠。
廠裡讓他把丟的書補上，許大茂都不知道誰借走了，怎麼補。
補不上書，賠錢，許大茂一分錢拿不出來，他爹許廣坤哪裡也沒錢。
沒錢，不但工作丟了，人還被保衛科抓了起來。
馬華又推着自行車來到四合院，剛進門，就看到戴眼鏡的老頭正在西廂房門口盯着他，笑着對他點點頭，趕緊去找師傅。
進屋看到師傅妹妹在寫作業，假忙打了一聲招呼。
“哥，馬華來了。”周雯雯對着北牆喊道。
今天週日，周母去了大閨女家，只留三人在家。
隔壁周文亮屋，聽到妹妹的喊聲。
周文亮放下手裡的筆，從畫板前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着何雨水急忙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哈哈大笑。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下流。”
“這怎麼能說下流，你瞅瞅，我給你畫的多好。”周文亮指了指畫板上何雨水雙手擋着重要位置，精美白皙的身段，青春靚麗，又含苞待放，嘴角微張，欲拒還羞。
何雨水看到後臉色漲紅，急忙拿了下來，藏起來，回頭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下流，下流，這種畫，你都會……呸……”
周文亮哈哈一笑，轉身出去了。
夫妻倆的小情趣，周文亮沒事就調教挑逗一下，挺好玩。
馬華就站在院裡，看到周文亮，連忙說道：“師傅，這是今天下鄉收的東西。”說着，從車上卸下來一個麻袋，撐開口，讓周文亮看。
周文亮瞧了瞧麻袋，麻袋裡別的沒看到，入目的是一隻大鵝。
“死的？”
“沒死，我回來的時候見它亂動，我給綁起來。”馬華一邊去，一邊把大鵝拎了出來，放在臺階上。
大鵝嘴腳給幫着，怪不得動不了。
周文亮笑了起來：“不錯，你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咱這吃吧。晚上陪我喝點。”回頭對屋裡的何雨水喊道：“水兒，晚上燉大鵝，把家裡大鍋刷一下。”
馬華撓了撓頭，嘿嘿笑着不說話了。
他也想在這吃，師孃做的菜好吃。
“師傅，這是蘋果……”
馬華一樣一樣往外拿，何雨水過來瞅了瞅，驚訝這個鵝到挺大。
周雯雯蹲在旁邊看着，好奇的不行。
周文亮：“蘋果你拿回去把，這玩意現在還酸，沒法吃呢，你要不怕酸你就吃。蘑菇和大蒜給我留點，剩下你都拿走吧。”
現在還沒下霜，蘋果個小，翠綠，咬一口能酸掉牙。
周文亮又看了看收的幾樣古董，一個茶壺，明代萬曆年間制，一對香爐，宋龍泉窯三足香爐。
還有一個三十公分左右觀音佛像。
周文亮拿在手裡，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