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滿的看着許大茂,叫罵道:“放你姥姥的屁,我要砸你家玻璃,早砸了,還能等到現在。”
“不是你,還有誰?就是傻柱乾的。”許大茂氣沖沖的比劃着菜刀。
何雨柱這暴脾氣,轉身跑院裡牆邊拿了個長竹竿,跑回來,站在門口,比劃着,大罵道:“伱再冤枉老子,我戳死你狗日的。”
手中長竹竿往屋裡一戳一戳的,許大茂立馬老實了。
周文亮:“這是幹什麼了,先把刀放下。”
許大茂看着長竹竿在他身前比劃,心虛的不行,但這麼多人面前,不能落了氣勢,揮刀砍了一下竹竿,囔囔道:“先讓他放下長杆子。”
周文亮過去奪了何雨柱手裡的竹竿,許大茂又能了,開始橫橫的不服勁。
何雨柱吵吵的叫罵,許大茂菜刀比比劃劃的,就說是傻柱砸了他家玻璃,因爲兩人有仇,這是全院皆知的。
周文亮呵斥兩人住嘴,又不敢打,還整天橫的不行。
劉海中指着許大茂呵斥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整的跟個耍猴兒似的,一蹦一跳的,你在這賣藝呢你。”
“哈哈……”衆人瞅了瞅許大茂,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劉海中說的還是挺形象,許大茂可不就跟個猴子一樣,瘦巴巴的,佝僂着身子。
許大茂臉一黑,瞅着劉海中,內心氣的牙癢癢,轉身去屋裡穿上衣服。
周文亮瞅了瞅地上的磚頭,好奇的問剛出來的許大茂:“你最近得罪人了?”
這話問的,許大茂得罪人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他。
“沒有啊,我一直老實上班,誰也沒得罪過啊。
除了傻柱!
我懷疑是他乾的。”
三句不離傻柱啊!
“我踏馬踹死你。”何雨柱氣的夠嗆,進屋就要打許大茂。
劉海中指着他喊道:“住手!
傻柱,你想打人!”
“你沒看他冤枉我,你這二大爺怎麼當的,眼瘸啊!”
“傻柱你……”劉海中氣的臉黑,喘着粗氣,指着何雨柱。
周文亮趕緊打圓場:“先別吵了,我看了一下,許大茂這是被人報復了。”
閻埠貴突然說道:“這幾隻耗子不是咱們這片兒的。”
周文亮驚奇看了看他,劉海中眨了眨眼。
何雨柱樂的不行,問道:“三大爺,這死耗子你都能看出是誰家的不成?”
“嘿,不懂了吧,瞧瞧看,這麼肥的耗子,咱們這兒,可沒有。
能長出這麼大的肥耗子,也只有糧站了,哪的耗子多,各個肥!”
閻埠貴的高談闊論,讓衆人驚訝不已。
周文亮瞅了瞅地上死耗子,豎起大拇指,對閻埠貴誇獎道:“三大爺,還得是你,觀察真仔細啊!”
閻埠貴謙虛的笑了笑,臉上隱隱的得意之色。
劉海中接上話題分析道:“這麼說,許大茂是得罪院外的人了,人家深更半夜過來砸他家玻璃報復了?”
何雨柱:“許大茂天天做缺德事,被人報復也正常。”
許大茂皺着眉,不滿的看着他喊道:“傻柱,你說什麼呢,我看就你個狗東西想報復我。”
“我踏馬……”何雨柱擡腳就踹,許大茂早有準備,轉身就躲。
兩人在屋裡吵吵,周文亮一錘定音說道:“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許大茂不知道得罪了誰,現在被人砸了玻璃,丟死耗子警告了,許大茂,最近小心點,別被人敲了悶棍……”
屋外秦淮茹邊的棒梗眼前一亮,悶棍?
這個他熟啊!
衆人撒了,許大茂自認倒黴,嘟囔着:“別讓我抓住這個狗賊,抓住了,小爺弄死他。”
突然打了個機靈,看了看漏風的窗戶,罵罵咧咧找東西擋住。
棒梗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回頭看了一下許大茂家,嘿嘿冷笑,給小爺等着,這事兒沒完呢。
“棒梗,你怎麼了,是感冒了嗎?”秦淮茹立馬拉着兒子的手,試了試體溫,關心問道。
“我沒事!
媽,咱們趕緊回去吧,我都困死了。”
棒梗顛顛跑回去,他今天晚上挺累的,帶領小弟們鑽牆洞,去糧站抓老鼠,很費勁。
家裡賈張氏還在睡覺,院裡這麼吵都沒把她吵醒。
賈張氏是養好傷,人卻更懶了。
好吃懶做更比從前,
說白了,養傷期間,天天趴在牀上,過着睡覺睡到自然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不懶都難。
次日九點多,賈張氏睡醒爬了起來,屋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了,飯桌上有留好稀飯。
賈張氏也就看了眼一碗稀粥,撇撇嘴,不滿的嘟囔抱怨道:“這是餵豬呢,整天這麼稀,我怎麼吃的飽。”
也沒人理她,全家人早就出去了。
棒梗每天跑出去,說是跟他師傅學手藝。
秦淮茹帶着槐花上班去了,小當在託兒所上學。
賈張氏也不吃了,拄着柺棍,出了門。
賈張氏走路挺慢,邁不開大步,身體都不協調,身子一歪一晃,誇誇着腿,跟個大企鵝一樣。
這是後遺症,醫生說治不好。
街裡一羣小孩子看到她走路的樣子,都在後面跟着學,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賈張氏就惱怒的拿着柺棍叫罵驅趕。
誰家孩子這麼沒教養,趕緊給我滾!
一羣小孩子呼啦啦跑了。
賈張氏在路邊小飯館吃了早餐,又顫顫巍巍拄着柺棍回來,看到衚衕裡坐着十幾個老太太聊天,賈張氏湊近點,想跟她們一起玩耍,可沒人搭理她。
雖然沒人搭理,但賈張氏聽着東家長西家短的,也會插播點評兩句。
賈張氏時不時的插話,讓大家很討厭她,看她又沒臉沒皮的,又攆不走。
“我聽說李家二小子天天往家拿雞蛋,你們見過沒。”
“見來着。
前陣我還見這小子往家裡拿雞蛋。一籃子一籃子的往家拿啊,我就見過好幾次了!
哪一籃子雞蛋,起碼有三四塊錢呢!”
“我也見過,李家二小子能拿這些雞蛋回來,我聽說是打牌贏得……”
“打什麼牌啊?在哪打了,還能贏雞蛋。”賈張氏好奇的問道。
“在哪打牌管你什麼事兒。”
“我告訴你黃婆子,少跟我陰陽怪氣說話……”賈張氏跟一個老太太吵吵起來,蠻橫的很。
這老太太也不是吃虧的主,兩人吵吵把火的,旁邊幾個趕緊勸架,拉着老太太走了。
賈張氏氣的夠嗆,但她也知道哪裡在哪打牌了。
回家躺着睡覺,氣的不輕,躺着睡會。
越想剛纔的事兒,賈張氏越覺得好,心想什麼樣的打牌能贏雞蛋,還一次能贏那麼多,一籃子三十塊錢,好多啊!
賈張氏貪財的屬性發作了,她現在手裡還有四百多了呢,加上秦淮茹每個月給她三塊錢養老錢,這都是硬逼着要的。
可是坐吃山空,一定不行的,家裡兒媳婦不靠譜,棒梗也不像什麼孝順孫子,她要爲以後考慮。
賈張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胡思狂想很多,想到晚年被秦淮茹趕走,想到棒梗對她不管不問,賈張氏心都嚇出來了。
不行!
賈張氏坐起來,一拍大腿,狠狠的嘟囔道:“幹什麼不能沒錢。”
晚上吃了飯,等了會,賈張氏拄着柺棍出來。
別看天黑,衚衕更黑,賈張氏走了十幾年,哪裡有坑都知道,晃晃悠悠走的很穩。
一路來到東直門的鴿子市,賈張氏以前來過鴿子市,說這話都多少年了,那時候老賈還沒死呢。
鴿子市還是在哪小樹林內,現在這個點根本就沒什麼人,但是小樹林緊挨居民區,過了這片小樹林,就有幾戶人家,其中一戶院牆外有動靜,賈張氏走過去,看到牆根下好些人。
這一塊兒地面被踩平了,擺着五張桌子,二三十號人圍着玩牌九,還不敢發出太大聲,有專門看場子的,拿着棍子,誰大叫就打誰。
賈張氏看着稀罕,牌九她也會玩,不是太精通,看着賭注竟然是雞蛋,賈張氏枉然大悟,原來李家二小子每天往家拿雞蛋是這麼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