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亮出了賈家大門，忍不住哈哈大笑。
尤其是秦淮茹先笑後懵，地上裝暈的賈張氏都差點氣的彈起來。
胖子跟着樂，誇讚道：“還是你有法兒，就不給她捐錢。
捐錢可以，她家確實困難可憐，但是用這種方式讓胖爺捐錢，哪我不痛快。”
“你說對了，我也不痛快。易中海自己不出錢，叨叨半天，還道德綁架咱們，不捐錢，那就是不幫助老弱婦孺，不團結鄰里，他開始在全院說咱們沒同情心，冷漠冷血，到時候咱們名聲就壞了。你小子往後找媳婦都難。”
胖子驚訝：“不能吧，會有這麼嚴重！”
“唉，伱比你想的嚴重。”周文亮點了點頭，易中海高明之處，就是永遠站在制高點，拿着道德一套說辭要求別人，別人不好反對，就算有人反對了，他會發動多數人，孤立少數。
再不行還有傻柱這個打手在，上去胡攪蠻纏。
易中海又可以躲在後面後者，最後見鬧的差不多了，把反對者面子整的掛不住，他纔出來收拾殘局，做老好人，訓斥傻柱。
“那你說，咱們明天去不去買二起腳？”
“給錢就去，不給錢，不去。
行了，回家睡覺。”周文亮擺擺手，就往回走，剛到穿堂，見黑影竄出，兩人撞上。
周文亮連忙躲開，仔細一瞅，原來是閻解成。“嚇我一跳，你這着急忙慌的幹啥。”
閻解成無奈說道：“還能幹啥，捐錢去唄。”
周文亮忍不住笑了：“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三大爺還有捐錢這麼痛快的時候？”
“誰知道我爸咋想的，給我買雙鞋都沒這麼痛快過。現在回家就拿一塊錢讓我去捐了，真不像他。”閻解成埋怨道。
周文亮呵呵一笑，稍微想了一下，應該是收禮那事鬧的，讓他在院裡丟了大臉，差點成了笑話，想用一塊錢找找面子，隨便刷刷威望。
回家後周母還沒睡，一直等着他回來，周文亮給好奇的周母解釋了一下賈家情況，周母也讓他捐點錢，別被人說閒話，就連院裡最摳門的閻老西都捐了，別人還有什麼理由不捐錢。
周文亮有點不樂意，周母解釋道：“就當可憐她們家吧，這孤兒寡母，兩個兩孩子，一個孕婦，往後怎麼生活……唉，不容易啊。”
周母這是想到她以前了，那時候周父意外去世，她獨自拉扯三個孩子，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一樣一關卡，關關不好過。
周文亮嘆了口氣：“媽，人家到時候沒準比咱們過的都好。”
說這些，周母也不信，兩個婦道人家，沒了收入，兩大兩小，加一個沒出生的嬰兒，往後不要飯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比別人過的好。
周母不信，周文亮爲了給她寬心，又轉身又去了賈家，一進門，見賈張氏整數錢呢，秦淮茹也站了起來，正給劉光天和王剛的二小子道謝，傻柱站在她身後，看到進來的他眼前一亮：“妹夫，拿錢過來了？來來，大戶來了，別擋着門。”
說着就把劉光天推一邊，笑呵呵的拉着周文亮來到桌子邊，易中海拿着本子在寫人名。
周文亮瞧了一眼，上面都是誰捐錢了，捐了多少，都記着清楚，而現在易中海正寫的是劉海中捐錢五塊。
這二大爺不愧是二大爺，捐錢都捐的五。
看來都是本人不出面，讓小輩過來。
“妹夫，別瞅了，捐錢吧，院裡基本上都捐了，就差你老周家了。”
周文亮瞅了瞅他，皺着眉：“你別妹夫，妹夫的叫，我還沒娶雨水呢。”
“嘿，你可真有意思，你倆天天黏糊的不行，就差扯證了，我叫你妹夫不是早晚的事兒。你挺好，我也滿意，咱們附近也就你最有出息，我妹妹嫁給你，我也放心，再說咱們兩家不遠，有啥事我還能幫雨水，你敢欺負她，小心我揍你。”
周文亮頭疼的厲害，跟這二百五說不清楚。
“文亮，你捐多少？我這記一下。”
“哪一大爺，你看我家捐多少合適？”
賈張氏立馬說道：“當然是越多越好，你工資高，家裡那麼多錢，多捐點是應該的。”
周文亮聽的無語，合着他工資高，有錢，就都給捐給你家唄，你的臉怎麼這麼大。
看着賈東旭屍體就在哪，也沒副棺材，周文亮也不好意思發作，忍着怒氣，想反駁幾句，
秦淮茹卻連忙說道：“亮子，不好意思，我婆婆不是哪個意思，她是說，你捐多捐少都是好心好意，我們感謝您在我們困難的時候伸出手來，幫我們，我……555~……東旭猛地走了，家裡……”小婦人越說越哽咽難言，眼淚刷刷掉，膚白貌美，可能懷孕了，身上散發着母性光輝。
梨花帶雨，淚眼汪汪，燈光下看着，柔弱中帶着楚楚可憐，很能引起男人內心的保護欲，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
傻柱就是這樣，着急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說，擺擺手說道：“你別哭了，這有什麼哭的，這是意外，天都難預料。可能這就是命。”
一聽這話，賈張氏不高興，引起不好的聯想，一拍桌子，站起來，翻臉罵道：“傻柱，你纔是短命鬼。”
傻柱臉色漲紅，張嘴回罵：“你這老太婆……”又意識到不對，改口道：“我說什麼了，你就罵人，我好心給你家捐了二十塊錢，你就這麼罵我。”
“捐二十塊那是你傻……”賈張氏罵人嘴快，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幾人都聽出來了，傻柱氣的半死，合着他捐錢還成了傻子？
雖然叫傻柱，但做好事，不領情，還罵他，傻柱這暴脾氣……
忍了！
何雨柱憤怒的一拍桌子，轉身就走。
易中海和秦淮茹連忙去喊，但沒用，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追出去道歉。
易中海回身無語的看着賈張氏，他都不知道這老太婆怎麼想的，一邊收人家錢，一邊背後說人家傻！
不對，還不是背後罵人，是當面罵！
就很過分！
“是傻柱先說我兒子是短命鬼的，我才罵他……”賈張氏訕訕一笑，剛纔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想改口都來不及。
說白了，賈張氏打心眼裡瞧不起傻柱。
“亮子……”
周文亮擺擺手：“一大爺，你別說了，我不會捐一毛錢，我怕捐了錢，也被人說成是傻子。”
理由正好，反正他也沒想捐錢，正好回家睡覺去。
易中海連忙去喊周文亮，可人也不理，直接走了。
易中海重重嘆了一口氣，心好累，豬隊友，帶不動。
看了下一直沒說話的劉光天和王剛家二小子。
劉光天扭捏一陣，遲疑問道：“一大爺，哪個，哪個什麼，能不能把我剛纔捐的錢還給我……”
不等易中海說話，賈張氏反應激烈道：“不可能，這錢都捐了，那有要回去的道理。”
就知道要不回來，現在怕是也成了傻子，兩人嘆息的走了。
易中海揉着頭，頭疼欲炸，被氣得。
賈張氏把錢數了兩邊，一共五十六塊錢七毛二分錢。
大頭是傻柱捐的，別人最高的是五塊，最低3毛5毛，這點錢，辦葬禮夠了，但大辦不夠。
“這周文亮太不是東西，不就是說錯話了嗎，誰還沒個說錯話的時候，看着小氣樣，一分錢沒捐，還一個院鄰居呢，枉費我在他小時候照顧他，這個白眼狼，一點不知恩圖報……”賈張氏在哪碎碎叨叨，易中海懶得搭理他，可賈張氏卻把目光盯向了他。
“他一大爺，這院裡都捐了，許大茂剛纔都捐了，你是東旭的師傅，你不能幹看着呀……”
易中海臉色猛地一僵，他不捐錢不合適，但捐多了，又怕被說成傻子，捐少了院裡往後怎麼看他？
易中海左右爲難，捐不捐都是事兒，早知道不提捐錢的事兒了。
他在這爲難不說話，賈張氏步步緊逼，不捐錢不行，捐錢少了也不行，賈東旭在世時候，可沒少伺候他。
最後大傻子就是他，黑着臉捐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