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你脫衣服做什麼
“陸君，你或許真的有做研究人員的資質。”
藍染聞言有些意外，“起碼你有着出衆的創造性思維。”
陸離被藍染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只是上帝視角才知道這麼多事的，“我是覺得既然崩玉如此神奇，不論是惣右介你原先的理論，用死神的魂魄做崩玉，還是浦原喜助的理論用虛做的版本，恐怕都不是錯誤的，那麼我想崩玉也許還有其他的形態。”
“以陸君來說，分析的很到位了啊。”
藍染笑着說道，“的確，我也有想過要加入靈王的力量試試，不僅如此，給我時間的話，我還想做出來一個我最初理論的崩玉，嘗試着將它們結合。”
“那就試試看嘍，說不定會出現更強的崩玉。”
陸離心說不愧是惣右介，這麼快就發現真正崩玉的製作方法了。
他在這個世界內的主要任務都已經完成，接下來的時間倒也不用那麼緊張了，只要將最後一名違規者處理掉，他起碼不用擔心會被空間處罰。
追獵違規者的任務恐怕是多人擁有的，只不過他目前只殺掉了真骨，而終焉空間既然沒有提醒說任務已經完成，就說明另一名違規者也還活着。
現在靈魂歌者在與自己的決戰中敗亡了，追獵者少了一人，如果那名違規者一心想要躲藏，現在可能還真不太好找。
不過他剩下的時間還很多，如果那名違規者不慫的話，多半也延長了停留時間，到時候總有機會能碰到。
陸離跟藍染一邊跟藍染聊着崩玉的事，一邊走出虛夜宮。
“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赫麗貝爾正靠在虛夜宮門口的柱子上，說話時目光投向陸離和藍染。
“畢竟我們是用戰鬥的理由來到虛圈的，時間拖久了恐怕會有變數啊，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陸離解釋道。
赫麗貝爾沉默了幾秒，“……以後請別把這種戰鬥拉到虛圈了。”
她在團隊中平時少言寡語，但作爲虛圈實質的管理者，她還是很注重這裡的自然法則和安定性的，不希望總有這種波及整個虛圈存亡的大戰發生。
陸離還沒開口，藍染先說話了，“赫麗貝爾，爭鬥並不會因爲你想規避就消失，沒有力量的話，就是會被欺凌的一方，所以請別說這種話，努力先讓自身變強如何？你是如此，我們亦是如此。”
赫麗貝爾聞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是我天真了。”
她明白藍染的意思，這場戰鬥並不是他們想在虛圈打的，而是在他們最初的博弈中處於被動地位，在明面上的實力又弱於靈魂歌者和痣城劍八才導致了這一局面。
而諸多的束手束腳和各種因素，歸根結底，都還是因爲力量不夠強。
如果藍染和陸離夠強，那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複雜的戰術了，甚至可以無視山本總隊長的威脅，直接格殺靈魂歌者與痣城劍八。
但很可惜，雙方都沒有這樣的力量，所以最終纔會演變成這個局面。
好在這一戰是陸離跟藍染勝了，否則虛圈此時可能已經被毀滅，三界都要崩塌。
某種意義上，雖然陸離跟藍染這一戰有些見不得人，但他們確實拯救了世界。
不過通過陸離個人在戰鬥中的感受，他覺得三界崩塌的事應該是不會發生的，因爲靈魂歌者不會讓痣城劍八那麼做，那不符合他先驅者的利益。
說到底，痣城劍八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一旦靈魂歌者殺掉了陸離，再圍殺掉藍染的話，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痣城劍八。
這也是陸離說痣城劍八可悲的原因，對方從沒有真正的朋友，跟靈魂歌者的同盟也是虛假的。
“赫麗貝爾，放心吧，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天真點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後我會變得更強，而惣右介則是會開創更加穩定的三界，到時候虛圈也會以更好的、全新的形式存在吧。”
陸離咧嘴笑着說道，跟藍染一起走入赫麗貝爾開啓的黑腔中。
進入斷界後，陸離看到藍染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有些困惑，“惣右介，你這是做什麼？”
惣右介確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只不過看起來不如自己的肌肉羣那麼發達，顯然其腕力等外在的屬性，都是通過靈壓加成撐起來的。
藍染若無其事的換着衣服，反正大家以前都是做室友的，什麼沒見過，也並無多少尷尬，他將虛夜宮的服裝脫去後，從一個小木盒中變出了他的死霸裝。
“陸君，你該不會想要這樣回屍魂界吧？”
藍染看着陸離身上的裝束，他的設計很貼身合理，陸離穿着正正好，老實說藍染覺得他設計的虛夜宮服裝比死神們傳統的死霸裝要好看一些。
但他們可不能穿着這身衣服回去，畢竟之前破面們在瀞靈廷上方現身，都是穿着這標準的制服。
“那我……穿什麼？”
陸離聞言愣了下，他也意識到自己不能穿這個，但他已經沒衣服了啊。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大戰，就曾讓他的黑夜行者破損，他更換過的備用衣物也在被惣右介催眠時毀掉了，後來的衣服則是在屍魂界內跟總隊長他們切磋時弄壞了。
以至於他現在儲物空間內只有一些褲衩子，根本沒有能穿的外衣了。
“陸君，你忘了嗎，我們是剛戰鬥完的狀態。”
藍染一邊用靈子開路一邊說道，“你就保持戰損狀態就好了。”
說着，他還將一片黑色破抹布一般的東西扔給陸離。
陸離接下自己殘破的黑夜行者，現在其已經失去了神性，只有一些基礎材料的功能，不大的破布上還滿是漏洞。
陸離嘴角抽搐了下，但還是開始動作了起來，將虛夜宮的衣服收起來，把這片破布纏在了腰上。
他身上因爲妮露的治療並無明顯傷勢，可他這小草裙一般的破布，直接就透出了他之前大戰的慘烈。
“嗯，有內味兒了，陸君，你再來砍我一刀。”
藍染摸着下巴點評道，同時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你認真的？”
陸離看了眼自己腰間的囚魔，心說我一刀下去，你怕是會很痛哦。
“陸君你這個隊長實力的人都在戰鬥中變得如此狼狽，我這個副隊長要是一點傷都沒受，豈不是會很奇怪嗎？”
藍染心思縝密，準備做戲做全套。
陸離想了想覺得惣右介說的有道理，於是腰間囚魔出鞘，紫黑色的霧氣瀰漫開來。
“砍我還要始解啊？”
藍染吐槽了一句，但陸離的刀已經到了，因爲他沒有刻意用靈壓防護，直接就被陸離從前胸斬到了側腰，留下一個長長的傷口。
陸離掌控很精準，這傷勢看起來出血量超大，但實際上並沒有傷及要害。
“嘖，陸君你的斬魄刀還真是暴力啊，跟你的性格很吻合。”
藍染感受着那股在體內亂竄的力量，覺得痣城劍八敗的一點也不冤。
面對這種極端的侵蝕力，痣城劍八的靈子融合就成了笑話，這世上的各種能力存在相剋，所以人才需要互補。
他跟陸君互補的就很好，雙方的能力配合在一起，只要靈壓足夠，他相信自己的理想一定能在未來達成。
兩人一邊聊着後續的計劃，很快就脫離了斷界，抵達了現世，然後藍染再開啓穿界門，折返回屍魂界。
…………
“所以，痣城雙也是已經戰死了嗎？”
總隊長看着站在他眼前，一個像是野人，一個像是深受重傷，攙扶着回來的陸離和藍染，神情嚴肅。
見陸離和藍染有些沉默，總隊長好似懂了，“這樣啊，他死的有尊嚴嗎？”
“情況有些複雜……”
陸離簡短的說道，他自知演技不過關，多說多錯，在惣右介的提前提醒下，他的應對方式就是含糊，只要一直襬着沉重的臉就好了。
反正他剛被靈魂歌者教育過不久，心中也的確潛藏着一股淡淡的悲意，如今演起來倒也不那麼僵硬。
“藍染，你來彙報，把具體情況說一下。”
總隊長將目光調轉到藍染身上，顯然他雖然欣賞陸離的戰鬥才能，卻並不認爲陸離在彙報類的文書工作上能做好。
藍染惣右介這個孩子他也很有印象，記得是陸離在靈術院時期的室友，畢業後沒多少年就當上了副隊長，也是相當有才能，且做事穩重的年輕人。
若是培養得當，將來也會是隊長級的人才。
“總隊長，戰況是這樣的……”
藍染神情嚴肅的彙報着，與陸離不同，他說的就比較詳細了，而且各種細節都經得起推敲。
按照藍染的說法，他和陸離在進入虛圈後，情況就發生了轉變，痣城隊長居然叛變了，竟然與靈魂歌者聯手，對付他們。
只不過痣城隊長似乎對殺虛有執念，優先對上了五位瓦史託德，最終一番大戰下惜敗於五位瓦史託德之手。
而陸離則是在苦戰之下，覺醒了卍解，最終擊殺了靈魂歌者，他們兩人重傷後逃亡出虛圈，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陸離身上無明顯傷勢好解釋，因爲他擅長回道自我治療這件事在瀞靈廷不少人都知道，藍染身上的傷沒治好也能解釋，因爲陸離在治療他人方面並不如治療自己熟練，況且那時候陸離的靈壓已經不多了。
聽了藍染的解釋，在場也就總隊長還比較淡定，其他隊長臉上都露出吃驚的神情。
十一番隊隊長叛變，而且還是在這樣規模的大戰中，很難說對方是不是在開戰前就已經跟滅卻師的老大勾結在一起了。
陸離倒是沒什麼意外的，惣右介之前已經將說辭跟他對過了，關於痣城劍八的事他們沒必要隱瞞，反正他們也不是潑髒水兒，沒必要在對方死後還幫其維持隊長的榮耀跟尊嚴。
而只要將痣城劍八的叛徒身份做實，就可以規避掉一些隱患，比如之前痣城劍八往藍染身上潑的‘髒水’，以後要是被挖出來了，也好解釋。
畢竟死人是沒法開口的。
至於藍染本人，在他的個人描述中，他自己這場戰鬥中幾乎沒發揮什麼作用，只是用鏡花水月干擾了一下靈魂歌者的判斷而已。
“這樣啊，痣城雙也，果然還是走上了不該走的路。”
總隊長聽了藍染的報告，並無太多懷疑，只是語氣有些沉重。
顯然痣城雙也的性格、意圖他都很清楚，之前也有言論說痣城雙也在流魂街做實驗，製造對虛的兵器，這些事在沒有確切證據前，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就是希望這個苦命的孩子能回頭。
可結果痣城劍八還是叛變了，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選擇了自己的私慾，甚至可能跟滅卻師勾連已久，這讓他十分失望，卻不是很意外。
“雙也啊……真是可惜。”
京樂春水壓了壓草帽的帽檐，他跟痣城雙也打過幾次交道，雖然沒有深交，但他覺得對方作爲隊長還是合格的。
“痣城隊長居然叛變……還要跟滅卻師配合毀滅虛圈，這太瘋狂了，難以置信。”
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感慨道，她在這場大戰中幾乎沒有正面作戰過，都在負責分析滅卻師星章的原理。
因爲她的特長就是跟靈壓各種相關的研究，因此雖然晚了一些，現在已經瞭解了星章是怎麼回事，只可惜沒能在戰鬥中派上用場。
她也算是當了百年以上的老輩隊長了，原本挺看好痣城雙也的，結果對方卻叛變站在了滅卻師那邊，這樣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話說，藍染你這傢伙什麼都沒做啊，全讓陸離一個人擺平了虛圈的戰鬥？”
夜一在一旁開口道，看向陸離的目光有些怪異，心說這傢伙有這麼離譜嗎？
要知道那個滅卻師的老大可是十分強悍的，之前在瀞靈廷一戰中，多位隊長圍攻都拿不下，甚至還被他重傷。
陸離一個人能單殺滅卻師老大？
“有些慚愧，但坎托特的確是陸君一個人擊殺的，我頂多起到了一點牽制作用。”
藍染用謊言摻雜着真話，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