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擺攤的老爺爺，你怎麼也來了。”
可凡驚咦了一聲，旋即禮貌性的回答了他那個問題。
“任務自然是接到了，只不過出來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所以在這裡耽擱了。”
可凡隨後苦着臉，大叔要來當自己的領隊老師，憑自己對他的瞭解，他要不在暗中使些絆子，母豬都能上樹了。
一旁的鄒宏也看到這個老頭的到來，臉上的神情瞬間端莊起來。
但聽到可凡對他的稱呼後，表情變得愈發怪異。
擺攤的老爺爺？這也是你個學生能叫的麼，沒大沒小的。
他可是連杜老都尊敬的存在，怎麼在這個小娃娃面前毫無威懾力？
兩人的關係有多好？
不過既然樊老沒說什麼，想來今日有他在，那杜老也不敢拿可凡做什麼。
這倒是件好事。
“這樣昂，難怪沒有去我那裡坐上喝兩壺。”
老頭聞言釋然，不過看到可凡的苦瓜臉，接着問。
“怎麼，有什麼意外讓你這麼不開心？”
見到可凡沉默不語，老頭只好自己去尋找答案。
很快，他就瞥見了一旁的杜老。
那杜老正一臉諂媚的笑着朝樊老打個招呼。
樊老頓時大徹大悟。
原來如此。
“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欺負我家唯一的客人，我的客人，只有我能動！”
樊老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嚴厲的話，讓得大叔直冒冷汗。
可凡聽到後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激，可是有什麼用呢？
走出了攤位外，老頭的話還有說服力嗎？
到現在，可凡仍是不知道樊老的真正身份。
只知道他是想來幫助自己的，以一個攤主的身份。
出乎可凡意料的是，大叔不僅沒有發作，反而低聲下氣的應諾着，表示老頭說的在理。
“是這樣的樊老，我聽說這兩個小傢伙接了個去別的學府比試的天階任務，所以我想向高層申請作爲他們的領隊老師。”
“這不是正和他們協商來的麼。”
協商？
這大叔也好意思說出口，剛剛那副動不動就威脅的嘴臉去哪了？
被狗吃了？
可凡不禁在心中腹誹，之後也訝異大叔對老頭的態度這麼好。
難道這老頭不是什麼擺攤的攤主，另有身份？
只是，這看不出來啊。
可凡暗中默默的審察着老頭，不論從哪個角度上看他是那麼的普通。
絲毫沒有學府裡高人風範。
或許是有眼不識泰山吧。
“哦，出門比試？”
老頭也是詫異了一下，他知道兩個小娃娃要去接一項天階任務，然後去泡溫泉。
只是沒想到會接這麼難的，而且還只有兩個人。
本以爲他們和前人一樣，會接那種在外面打打殺殺，危險程度高，但比較容易完成的任務。
看來還是低估了他們，野心居然這麼大。
這一下，老頭倒是升起了不小的興趣。
“出門比試可不簡單吶，而且你們纔剛進學府，對上別的學府裡的精英很難有贏面。”
“不過嘛，年輕人還是得要有闖勁的，這樣才能不負韶華，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老頭笑呵呵的看着可凡兩人，後者本以爲老頭和鄒宏一樣，勸說自己暫時不要去。
沒想到老頭和鄒宏還是不同想法的人。
終於有個能理解自己的知音了。
不過，也僅此而已，帶隊的權力仍然把握在大叔的手中。
他能不能讓可凡完成任務還是兩說。
“所以，爲了看到這富有青春活力的一幕，老夫決定，此次出門比試，就有老夫來擔任你們的領隊老師。”
“好久沒有出門活動活動筋骨了，也想看一下外面的天地是什麼樣子。”
老頭這番話一出，震驚場中的三方人。
鄒宏受驚的程度倒是不大，他還是比較希望樊老能幫助這兩個娃娃。
畢竟他們兩個可是好苗子，好生栽培一番日後有不小的成就。
有此結果再好不過，想必那杜老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凡聽完後甚爲驚喜，老頭居然有如此權力，一個人便能決定帶隊老師的歸屬權。
看來這老頭的身份真不一般，自己之前的態度倒是有點輕蔑了。
想到這，可凡尷尬的摸了下後腦勺。
不過臉上的笑容極爲燦爛。
大叔是最爲吃驚的一個，本以爲板上釘釘的事自從樊老的到來一切又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該死的可凡，究竟和樊老有什麼關係，讓得後者三番五次的幫助他。
這樣下去，以後我要在學府內動他還得掂量着點了。
雖然樊老已經退休，對學府內的事插不上手，但無奈如今的學府府主便是其培養出來的。
要是樊老在府主面前說上一通，那自己的飯碗不保啊。
想到這，大叔鬱悶的橫了可凡一眼，而後滿臉陰霾的離去。
樊老都開口了，那自己還說那麼多幹什麼。
留在這裡已無任何意義。
看到這一幕，周圍聚集的學生一陣唏噓。
他們也認出了擺攤的那個老爺爺，只是沒想到會和打老師的那個學生有種某種關係。
這背後的利益糾紛，好像不淺吶。
其實，要是他們願去老頭那裡的攤位上擼串的話，說不定也會享受到這般待遇的。
只是沒錢。
又或者不捨得花錢。
聽得周圍開始嘈雜了起來，鄒宏趕緊發揮餘熱。
他知道樊老不喜歡聽得太多的聲音，於是立馬疏散了學生，要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很快，這裡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裡的事，也會成爲學生們的日後談資。
猜測擺攤老頭身後的秘密。
人少之後，鄒宏也是識相的離開。
樊老都說了要成爲他們的帶隊老師，自然是支持他們去外面比試。
雖然很想把他們兩個留下，但那般執迷不悟的話，怕是在樊老面前留不下什麼好印象。
以後也沒得好果子吃。
既然留不住，那還不如去培養幾個像可凡那樣的人才。
所以，鄒宏離開這裡便是立刻往修煉會所走去。
那裡有着其安排的學生默默修煉。
“看來要拔苗助長一下了。”
鄒宏心裡如是想，他要把丟掉面子的氣撒在學生上。
只是苦了學生，之後怕不是要遭受地獄式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