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4 雖然是爸爸，可他也是男人啊
54雖然是爸爸，可他也是男人啊
在漢浩浩的記憶裡，爸爸一直都是正面的委曲求全的形象。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爸爸這副摸樣。很明顯，爸爸已經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了。昨晚與媽媽通話，他感覺到媽媽對爸爸失望之極，所以現在兩人之間的矛盾一夜之間就變得不可調和了。此刻他又想到了遠在異域的李非，倘若李非在他身邊，也許她就有化解兩個恩怨的魔方。可是現在李非不在啊，他心中有幾分隱隱的失落。但不管怎樣，他也不希望老兩口因此而決裂關係，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弟弟漢威，他確實不想在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他也想到了他身邊人，諸如雅蘭，劉亦菲，或者殷小桃和韻貂蟬。這些人中，真正可能能夠起到化解作用的，也許就只有雅蘭了。可媽媽昨夜明確說了，家裡發生了這樣不可理喻的事，她不想現在就讓雅蘭知道。他也明白媽媽的意思，畢竟雅蘭是一個女孩子，不想讓她難爲情。他沉思着如何與爸爸談這件事。
漢高天坐了下來，主動說：“你的事情很忙，還讓你**的心，實在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說就說吧。”
漢浩浩突然覺得爸爸並不是想象那樣不可理喻，他內心什麼都明白。他淡淡一笑，說：“爸，我是你兒子。我能夠理解你的。很多事我不想多說，我現在需要你冷靜，替你自己也替我考慮一下。”
漢浩浩的話雖然平靜，但對於漢高天來說確是十分有分量的。兒子的意思十分明確，讓他替自己考慮，也替他考慮。替自己考慮什麼呢？無非就是他已經是六十多的人了，這樣折騰妻離子散有什麼價值呢？過去他沉受的委屈兒子是知曉的，他這就是要讓他獨自沉受痛苦啊。替兒子考慮的也就多了，兒子現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蜀南市的副市長啊，他家裡的事情組織上是會過問的，他爸爸還出這樣的問題，讓他感到難堪不說，要是傳到單位上或者社會上去，他這個副市長還不被人指指點點嗎？想到這些，漢高天立刻耷拉下了頭顱，臉上沒有了不屑的怒氣，而是面帶愧疚地說：“兒子，爸爸不是個東西，爸爸沒想到讓你爲難了……”他欲言又止，分明有難言的隱痛。
漢浩浩自己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知道男人本身是怎麼回事。雖然面前的男人是爸爸，可爸爸不也是男人嗎？他確實能夠理解爸爸。尤其是他能眼睜睜看着媽媽十幾年出去找野漢子，爸爸其實也是一個真男人啊。於是他說：“爸，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很多事情，可能都是上天註定的。那些過去了的糾結往事，我想你應該大氣量一些……”
漢高天揮揮手，自慚形穢地說：“過去的事情我覺得我夠爺們的，可是我現在犯的事兒，現在想起來，我的確不是個東西啊。”
漢浩浩說：“爸，既然你能夠認識到這樣的問題，也就是今後改進的問題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理性的看待和處置問題。”
漢高天點點頭。
漢浩浩說：“你在省城的那件事不是已經完結了嗎？我建議你不要節外生枝，最好在蜀南縣待上幾天之後，還是回去吧？”
漢高天擡眼望了兒子一眼，他怎麼好意思回去呢？
只聽見漢浩浩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的。”他知道漢高天自己是不好意思回頭的。“我已經安排好了，等過幾天，我就讓雅蘭送你回去，送到媽媽的身邊。”漢高天又孩子一般的看了兒子一眼。漢浩浩接着說：“你放心吧，雅蘭她什麼也不知道的，我媽也不會告知她隻言片語的。”十分顯然，漢高天這才坦然了許多。實際上，漢高天也在思考如何妥協，怎樣和好的辦法呢？不想兒子早替他想好了，此刻他的心裡多了幾分坦然。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不需要更多的言語的。話到這樣的份上，漢浩浩也覺得完全到位了，立即改換了一個話題說：“爸，你要不要跟我到蜀南市去住幾天啊？我讓雅蘭好好陪陪你？”誰都明白，漢浩浩這是不想讓他有更多的與劉曼洋交往呢。漢高天何嘗不明白兒子的意思呢？但是此情此景，他能怎樣呢，還不是隻得佯裝滿意地說：“好啊，我好久沒有吃到女兒做的菜餚了。”
漢浩浩見已經達到了效果，連忙說：“嗯，那你休息一會吧。我出去有點事兒，一會我就來接你去蜀南。”說完站起身出門了。
一邊下樓，漢浩浩一邊給雅蘭電話：“爸爸到蜀南縣了，一會就要回蜀南市。”
一聽到漢高天到了蜀南，雅蘭可高興了，連忙問道：“他還就到的蜀南啊，怎麼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啊，我好去接他老人家啊？”
漢浩浩說：“沒事的，我不在蜀南縣嗎，一會我就將他接回來了，你給他準備被褥就好了。”
此刻，雅蘭正和其他的同事在外喝茶呢，聽見了這個消息，連忙告別了身邊的同事，一邊給漢浩浩說：“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了，我早就把房間收拾好了的。我現在就趕過來吧？我好久沒有見到老人家了？”
漢浩浩說：“你也太誇張了吧，我一會就趕回來，你就不要跑來跑去了。”
不想雅蘭卻固執地說：“我又不自己開車的，我坐車過來就好，你們現在在哪裡啊？”
漢浩浩說：“我現在出去一點事，爸爸就在家裡的。”
雅蘭迫不及待地說：“你去忙吧，我給爸打電話吧。”
漢浩浩搖搖頭，心裡想：這丫頭想過來就過來吧，省得老爺子又滋生什麼新花樣來。於是說：“好的，我們一會聯繫吧。”
雅蘭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對漢家的一切，都看得比自家的還要重。這麼長的時間了，她確實沒有見過漢高天和緯舒了，心裡真有一種空落落之感。她放下電話，就撥通了漢高天的電話，嬌滴滴地說：“爸，你怎麼到了蜀南也不預先給我電話啊？剛纔我哥說你到了蜀南，可高興壞我了。爸，你現在是不是在家裡啊，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漢高天也是蠻喜歡雅蘭這個丫頭的，本身就當她親閨女，聽見雅蘭的聲音，他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哦，是丫頭啊。爸爸也想你呢。”
“爸，我現在就過來好吧？一會和哥一起回蜀南市區。”雅蘭十分親切地說。
漢高天心疼地說：“這大老遠的，天又黑了，你就不要來了，我一會就和你哥過來就是。”
雅蘭卻執拗地說：“我現在反正已經下班了，在家裡待着一個人也夠悶的，你就等着我吧，我一個小時以內一準趕過來。”
漢高天知道這丫頭從來就不開玩笑的，只是內心有幾分心痛她罷了。知道勸阻也是無效的，也就隨了雅蘭的性子了。隨後他給漢浩浩電話說：“你這個哥哥也是的，大半夜的讓你妹妹跑個啥啊？黑燈瞎火的不安全不是？”
漢浩浩樂呵呵地說：“這個我可管不了啊？人家聽說你到了蜀南就要過來接你，我也讓她不要來，可是她不聽啊。”
漢高天只得說：“丫頭說了，一個小時之內她就趕過來了，你不要讓我們等得太久了啊？”
漢浩浩正好與劉亦菲和殷小桃她們見面了，聽見漢浩浩與老爺子通話。殷小桃就提議說：“你不是要帶老爺子回市區嗎？怎麼不把他接過來呢？一會你不是就不用回家了嗎？”實際上，殷小桃是有小算盤的，她真想找機會與漢浩浩的家人套近乎呢？好不容易逮上了這樣的機會。
她的提議同樣得到了劉亦菲的贊同，其實她也和殷小桃抱着同樣的心態。唯一隻有韻貂蟬不冷不熱的，她畢竟是有夫之婦，並且她與漢高天是熟悉的，所以她沒有任何明確的態度。聽說雅蘭趕過來了，她突然來了興趣，她對漢浩浩身邊的這個女人卻充滿了好奇，於是說道：“好啊，就讓老爺子和雅蘭都過來吧？人多不是更熱鬧一些嗎？”幾個人的意見都一致了，漢浩浩也不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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