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16 常務副市長內心坍塌
116?常務副市長內心坍塌
雖然殷明和漢浩浩是曾經的搭檔，而且還因爲殷桃的關係，兩人之間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儘管現在兩人有成了搭檔，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在發生微妙的變化，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在殷裡留下的陰影已經嚴重毀壞了當初漢浩浩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放下週書記的電話，見漢浩浩正在瀏覽他辦公桌一側的報紙，幾度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該從和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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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浩浩見殷明結束了電話，擡頭正視着這位以前的上司，現在的上司，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吩咐。殷明長久不說話，很是有幾分反常，漢浩浩索性打開了話匣子：“殷市長，有件事得向你彙報。”
殷明也瞪着漢浩浩的眼睛。
漢浩浩說：“你是知道的，‘緯舒菜館’在市裡面商務局，投資促進局和貿促會的張羅下已經進入蜀南了，明天就要舉行盛大開業典禮。剛纔‘緯舒菜館’的副董事長劉曼洋給我來電話，希望我出席開業儀式。因爲這件事情涉及到我本人的家庭，所以我能不能出席，還得聽市長的。”
殷明意識到，不管漢浩浩有沒有想法，必須掐斷他在外面的活動了。於是十分生硬地說：“你不要參加，即便是需要市領導，你也不是最合適的。”
殷明這樣對他說話，漢浩浩確實很不習慣。他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殷明這是要給他幾分顏色看了！但他轉念一想，也罷，人家市長剛到，就不允許燒幾把火嗎？他只能說：“好吧，我聽從市長的安排，我也就如實和劉曼洋說清楚就是。”
少頃，殷明又說：“你剛纔彙報的那兩件事，你現在也不要急於參加，市裡面有重要的工作調整，你管的那些事，暫時讓市政府秘書長幫你去落實，你現在是市委常委，也是政府的副市長，應該抽身回來研究其他事項，等到政府裡面從新分完工，你再忙具體的事情，你看好嗎？”他說得合情合理，一點也沒有誇張的成分，還讓漢浩浩沒有任何警覺，所以他擔憂地說：“這樣好是好，可是秘書長對這件事情並不完全瞭解，我擔心出現什麼新情況，會影響這些工作的進度。我能不能一邊協助你抓主要的大事，這幾件事事情我還是兼顧呢？”
殷明也不知道怎麼變得這樣有決斷能力，十分簡練地說：“不行。”
漢浩浩有些鬱悶，但是人家畢竟是市長，政府的當家人，他否決了，也只能算了。
殷明又說：“先這樣，你先回去，我這邊有事再叫請你過來。”
漢浩浩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良久，覺得十分不對勁，這還是殷明嗎？他怎麼現在變得這樣乖張和不可理喻了呢？莫不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還是觸及到了他敏感的底線個神經？這難道與黃葉有關？可是自己並沒有和黃葉有過什麼啊？漢浩浩確實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到了對他十分信任的周書記，殷明到來之後變化突然這樣大，讓他真的無法接受，他出面張羅這些工作完全是出於對蜀南經濟大局的考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要是殷明市長從此就不信任和不理解他的話，那麼他的工作不僅變得沒有意義，而且會一天比一天的艱難。早在殷明來蜀南之前，他就有一種隱隱的憂慮，畢竟做市長和當年殷明代理團省委的工作是不一樣的。團省委的工作相對簡單和單純得多，市長和團省委書記副書記雖然級別一樣，但是實際權力卻有着天差地別。現在殷明突然到了市長的位置上，一方面他需要樹立絕對權威，另一方面他還得依仗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但是他又必須得熟練的駕馭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而在於蜀南經濟社會的順利發展。在漢浩浩看來，領導樹立權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以損失市裡面的發展爲代價，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也不符合他的個人價值觀。於是他還是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給周書記去一個電話。電話很輕鬆地就接通了。
漢浩浩報了極大的希望說：“周書記，我想給你彙報一件事。”
周書記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熱情，十分生硬地說：“你說吧。”
漢浩浩說：“剛纔我給你和殷明市長彙報的那件事……”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周書記就說：“你不要講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有的意見我都和殷明市長交換過意見的，你給他彙報，聽他的意見就行了……”
漢浩浩說：“這……”周書記的電話也就掛斷了，電話裡傳來“嘟嘟”的盲音。此刻，漢浩浩十分無助，意識到蜀南已經變天了，隨着殷明的到來，一切都發生改變了，不可思議的改變了。
市政府的秘書長果然代替漢浩浩處理一切事物，也沒有給他彙報和知會一聲，這讓漢浩浩感到納悶。更爲奇怪的事情還在繼續繁衍，這讓漢浩浩趕到一陣驚慌和可怕了。一連三天，他沒有接到殷明的任何指示，就連自己秘書都拿異樣的目光看他。本來殷明說的要和他商量政府領導的從新分工，可就是沒有任何音訊。於此相反的是，殷明市長卻經常出現在各種事務性的會議上，頻頻在市報和市電臺電視臺上露面。殷明對他說的那些話，就像一種變相的謊言，折磨着漢浩浩的內心。
這一切非常的情況，不僅僅是引起漢浩浩本人的注意，也讓他身邊的人們開始有所懷疑。首先表現出來的是敏感而脆弱的雅蘭。這天夜裡，她走進了漢浩浩的家，下意識地說：“哥，你難道不覺得殷明市長到來之後的異常嗎？”
漢浩浩佯裝什麼都不知道，說：“你可別瞎說，你是副局長，有這樣的想法都不應該。”
雅蘭卻說：“我只不過說的是實情，你分管的事情都讓市政府秘書長代行，你這個市委常委和常務副市長來幹什麼呢？”
漢浩浩說：“你可能理解錯了，根據殷明市長的安排，我要和他一起商議別的重大事項，我手裡的工作只是讓秘書長暫時代行罷了。”
不想雅蘭卻說：“算了吧，哥。韻貂蟬今天也給我來電話了，她也感覺到了進來市裡面的一些異常情況，很多領導說起你，就像躲避瘟疫一樣。她說她也十分擔心你的處境呢？”
雖然表面上平靜如水，漢浩浩的內心在就波濤翻滾了。他盡力壓抑着內心的情感，十分平靜地問：“是嗎？韻貂蟬也瞎攪合？”
雅蘭說：“這可不是人家韻會長瞎攪合的事，這本來就是事實呀？你都說一說，這三天來，你悶在辦公室有忙過一件事嗎？有人通知你開過一個會嗎？這不是軟禁是什麼？他們這樣對待你簡直有失公允，你對蜀南的貢獻還小嗎？”
雅蘭什麼都知道，這讓漢浩浩十分傷感，也十分惱火。他終於熬不住了，憤怒地說：“你不要說了，我難道不難受嗎？可是人家畢竟是市長不是？我也不能和人家作對是吧？”
雅蘭卻說：“不是市長的問題吧？韻貂蟬也說了，這一次恐怕根源還不在市裡面的。”
“你說什麼？不是殷明市長？也不是周書記？”漢浩浩內心確實震驚了。
雅蘭說：“哥，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各種情況顯示，阻力確實不是來自市裡面……”
漢浩浩瞪大了眼睛，有幾分惶恐地問：“你的消息從什麼地方來的？有依據嗎？我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組織和國家的事……”很顯然，他的內心已經坍塌了。
雅蘭無力地說：“哥，我心裡也很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