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餓了吧?”顧歌低頭問了一句白憐微,然後又準備穿衣服:“我去食堂打點飯來,蘇瀾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也沒吃東西呢。”其實他也沒吃,餓壞了。
“別去了,爺爺說讓傭人做了飯,他和大哥一會帶過來,再等半個小時,他們就差不多能來了。”蘇瀾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顧墨傾醒的時候,爺爺和大哥就已經醒了,估計是擔心顧墨傾,也沒睡好吧。
“那我去看看我哥。”顧歌還是穿了衣服出去。
顧歌出去後,蘇瀾坐下來對白憐微說:“我看顧歌也挺緊張你的。”
“他不欺負我就不錯了,還緊張我。”白憐微委屈的撇嘴,她怎麼就沒看出來他緊張他呢,看那樣子倒是像不耐煩。
“他一整個晚上窩在那麼小的沙發裡,要是不緊張你,不心疼你,他何必受那個罪。”蘇瀾指了下那沙發。
白憐微沉默了一下,嘆口氣說:“二哥還在出車禍的時候不顧自己的保護我呢,那是因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叫他二哥那麼多年。我明白,相同的道理,顧歌對我也跟二哥一樣,只是因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不會自戀的以爲他喜歡我,他很討厭我,我知道的。”
“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的呢,大概是從他跟小雯戀愛,我總是從中搗亂開始的吧。”白憐微自嘲的一笑。
隨後又對蘇瀾說:“瀾姐,有時候我就想,或許我真挺討厭的。”
“爲什麼這麼說。”看到白憐微臉上自嘲的笑容,她甚至能想到這幾年她過的有多痛苦。
這幾年,痛苦的並不是只有顧歌一個人啊!
一段三角戀,死了一個,折磨着兩個活着的人。
“因爲我不但總破壞他們的約會,我還總跟小雯說,顧歌不是真喜歡她,大少爺嘛,怎麼可能對一個女孩子專心,這類話我對小雯說過不少。也因爲每次約會我都跟着,小雯跟顧歌吵過很多次,有幾次差點分手。”這樣的她,顧歌怎麼可能不討厭呢。
說着說着,白憐微的眼淚就含在了眼圈裡:“顧歌說我是最毒婦人心,蛇蠍心腸,怪不得我沒男朋友。可是我沒男朋友還不是因爲那人不是他,他不理解的。”
“其實小雯死了,我也很內疚,現在漸漸長大,我突然覺得當年的自己很幼稚。我沒能跟她說聲對不起,我很想告訴她,當年說的那些話,因爲我太小了,只想讓他們分手,並不是想攻擊她這個人。”白憐微的聲音開始哽咽,現在想想,其實小雯是個不錯的女孩。
蘇瀾輕輕的抱住她,這個年輕的女孩兒不應該爲這些事哭泣的,她的內心是善良的,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說那些話,不是不值得原諒的。
“那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在爲自己爭取,換做其他女孩兒也會這麼做的。”蘇瀾安慰着她。
“會嗎,如果是你,你會嗎?”白憐微擦掉眼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