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卻不是一個寧靜的黃昏後。
我靠在窗前賞那一輪明月,眼裡有淡淡的愁傷。我想家了,想回到那個真正屬於我的地方,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我只是一個相貌平平沒有任何特長的杜依珊,但比起不可一世近乎神人的蘭若微我還是更想做自己。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口躍出,來不及反應一把刀就橫在了我的脖子上,來人沒有蒙面,我一下就認出了是早上吟那首有輕薄之意詩詞的男子,他對我壞壞地笑,怕是劫財又劫色吧?
刀架在脖子上我卻沒有太多的驚慌,作爲談判專家的我不止一次地被歹徒這樣架刀在脖子上了,更何況現在的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將他放倒,現在要尋的不過是一個時機罷了。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口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從刀下救出,然後回身一刀結束了那男子的性命,動作十分乾淨利落,待我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救我的正是早上大堂上的那位黑衣男子。
“依珊謝過公子相救。”我對他淡淡一笑,他的眼裡有我看不懂的寒意。
“此處並不安全,姑娘還是不宜久留。”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帶着屍體一起跳窗離開,我也只得淺笑,真是個怪人。不過這個地方的確不安全,倒不如連夜出走。
我並不知道應該往什麼地方走,也詫異這麼晚了城門還沒有關上,卻突然看到了城外郊區上空的滿夜繁星很是美麗,於是便向郊區走近,一時間竟醉在了這美景之中。
突然我聽到前面有打鬥聲,心裡不由得有些鬱悶,幹什麼破壞了我的好心情嘛。但是還是好奇地走近看了看。
是他?那個奇怪的斗篷男。
約莫有二十多個黑衣男子將他圍住,看得出來那二十多個男子都還是有些本事。他雖是厲害可是一下子要面對這麼多的人的進攻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突然我看到一個黑衣人左袖一伸,一枚暗器射出,而他卻正在應付那些明槍,沒有看到暗器.所以那枚暗器就那樣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胸前,他應聲倒下,看來那枚暗器有毒。他掙扎着站起,還在努力的和黑衣人打鬥。
長劍出
鞘,我還是忍不住出手,攔下黑衣人的劍把他護在我的身旁,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也沒有顧得上許多,橫刀一挑,一羣黑衣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趁着他們退了一步,我立馬帶着他逃離了現場。
“喂,你還好吧?”感覺他身上的無力,胸口的血也把我的白衣染紅。我小心地扶住他把他靠在樹下。
“藥……藥……在我身上……”他斷斷續續地說,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
“在哪?”我在他身上四處亂翻,好不容易翻出了一個藥瓶,卻發現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喂,先別昏,那個是這個嗎?”算了,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取下他的斗篷想喂他把藥吃下,卻在接下斗篷的時候徹底驚呆了,如果說万俟岑給我的感覺是很俊美的話,那麼眼前的這男人絕對帥氣得近乎妖孽。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喂他把藥吃下,然後小心翼翼幫他處理傷口,沒有紗布我也只好撕下我的白衣,爲他包紮。看他沒有大礙了,於是就扶他回了客棧,想等天亮了再給他找個醫生什麼的。
還沒有到天亮,他就醒了,看着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金瞳色的眼睛讓我更加確定他是妖孽。我就這樣直直地望着他的金瞳,完全忘記了一個女生應有的含蓄內斂。
“你……看夠了沒有。”他有些生氣地抱怨。
“……看夠了。”回神過來,剛纔那樣真的好不禮貌。
“謝謝……”他說謝謝的時候眼眸裡滿是陰冷,邪魅的笑讓我不寒而慄。
“不用你也救了我嘛,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大名?”我對他淡淡一笑,尷尬的氣氛我並不是十分喜歡。
“你……不認識我?”他的眼裡有些疑惑。
“我爲什麼要認識你呀!你以爲你誰呀!”真是個怪人,你又不是什麼明星大腕我幹什麼認識你呀,真是的。
“哼,”他一聲淺笑,“你不覺得我的眼睛很奇怪嗎?”
“是有點,不過金色的眼瞳挺可愛的。”我靠在桌上有點不雅地說。
“可愛?你不覺得可怕嗎?金瞳現世,妖孽重生,山河改
道,萬劫不復。”他說得很輕,可是說到妖孽的時候我看出了他眼裡的痛苦。
“怎麼會呢?挺好看的呀,我給你說我覺得褐色的眼眸滿世界都是太普通了,我還真希望我的眼睛可以有個性一點。”雖然聽不太懂我的話,但是感覺他的臉上沒有那麼的冰冷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金瞳就值得這樣嗎?在我們那個世界滿世界的瞳彩,說到這裡我突然反應過來,我雖然只是靈魂穿越,但是有些貼身的東西還是隨我一起穿越了過來,比如我現在的褐色的隱形眼睛和藥水。
“你等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哈。”我想把隱形眼鏡取下來給他,呵呵,不是我愛心氾濫,主要是因爲蘭若微的眼睛超好,我拿着也沒用倒不如去助人爲樂,也不知道能不能蓋住金瞳的顏色。
“喏,這個給你。”我把我的隱形眼鏡和藥水遞給他,然後把他扶起,讓他靠在枕頭上,然後給他戴上隱形眼鏡,雖然褐色不能夠完全遮住他的金眸,但是卻讓金色不是那麼明顯了。
“你在做什麼?”他不解地看着面前這個奇怪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什麼?
“你現在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看下你的眼睛有什麼變化?”銅鏡是看不當出顏色的,所以就只好用我的眼睛做他的鏡子了。
“我……我……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激動,有一抹明顯的笑意浮在他的臉上,天,帥哥的笑果然是無法抗拒的,好半天我才從這抹笑中掙扎出來,定定地問,“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呢。”
“你呢?我記得你叫依珊吧?”昨天隱約聽到什麼“依珊”的。
“恩,我叫杜依珊。”從今天起我想做一個真實的自己,而不是蘭若微。
“我,赫連楚,你滿意了吧!”
“那個……謝謝……”他淡淡地說,聲音低得我幾乎認爲是聽錯了,而看下他發現他的又恢復了他的冷漠。
“喂,我看你沒事,我就先走了,衣服都被你弄髒了。”一邊抱怨一邊把錢往身上裝。我雖然喜歡白衣但是小奴說白衣在大興是蘭若微的專屬,所以爲了低調還是選擇換種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