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與生俱來還是後天造就,紅辰一向是以腹黑著稱於世。他外表陽光俊朗,其實極擅算計。
誰要是得罪了他,他絕對不動聲色的慢慢把人玩到瘋,折磨到死,甚至死都不知道是被他算計死的。
這次他卻有種被吳晴算計了的感覺,明明是她想要告江淑瑤女士的狀,卻又不明說,讓他來做這個‘代言人’。
紅辰從頭到尾一直都是站在吳晴這邊的,他毫不猶豫的張口:“是沒什麼病,不過是被人害得差點滑胎而已。”
被人害的?差點滑胎?這兩個詞語結合在一起,按到吳晴身上?紅建軍和紅星父子兩個都倒吸一口涼氣,什麼人如此大膽?這要怎麼承受紅辰的怒火?
“怎麼回事?”紅星直爽,不由得脫口而出,問完他就後悔了。他猜也猜得到一定是他母親乾的。
“紅辰,算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不說了吧。”吳晴這純是裝裝樣子了,她要是真不想讓紅辰說,她就不會‘無意’的說走嘴。
“那就不說了。”紅辰也不是喜歡講評書,他就故意憋憋吳晴,讓她得便宜還乖。
“說!”紅建軍也猜得到是江淑瑤做了什麼,不過他真的不敢相信她會對胎兒動手。難怪紅辰要跟她斷絕母子關係,她們婆媳走到了要出人命的地步了嗎?
紅辰原原本本的說了他-媽是如何帶吳晴出去,誘騙她做水療、按摩,然後帶她去吃螃蟹宴被吳晴識破,吳晴見了紅以後匆匆去醫院,大夫囑咐吳晴臥**靜養。
“這些事一環一節都有證據,那個女子生活會館已經被我砸了,前天才裝修好又重新開業的,摩天塔的廚師和服務員也都有筆錄在我手裡,你可以派人去調查。”
吳晴訕訕的維持着僵硬的笑容,紅辰嘆口氣:“當時我想我媽就是讓我放棄吳晴,我必須要讓她知道我對吳晴是認真的,所以就請民政局的人到家裡給我們辦理登記手續,我想我們領了證,我媽也就不鬧了,沒想到她跟着了魔一樣,聽不進去我說的話。”
吳晴笑着勸慰紅辰:“其實這都是天意,你也不用想太多。要不然還遇不上康佩芸,找不到伯父一家人呢,這是老天對紅家的眷顧。”
跟康佩芸有什麼關係?紅建軍和紅星的神經又一次被挑動了好奇的弦。是啊,還沒問過紅辰是怎麼找到康佩芸的呢。
上次只聽他說一句在街上隨便拉個人做親緣鑑定,哪有人隨便到街上拉人做鑑定的?這裡面肯定是有事啊。
紅辰又是一僵,這丫頭真不饒人啊。她是一件事也不想瞞,想讓這父子倆好好的看清江淑瑤都做了些什麼事。
吳晴就是這麼想的,你們紅家不是高貴嗎?你們不是瞧不起我嗎?你們不是質疑我的人品嗎?
那就先看看你們紅家人是個什麼貨色,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了再來挑剔別人,先看看你們紅家有多幹淨,跟個糞坑一樣的骯髒地還嫌棄別人?
紅辰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把他-媽是如何用一份假鑑定來阻止他們登記的事給說了出來。
紅建軍心裡只飄出四個字:‘喪心病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連這種彌天大謊都撒得出來。
“我把我們兩個的血樣送到北京的鑑定之後,我心裡很慌,說實話心裡很沒底,我媽說的話我不可能一點不信。我就想隨便找個女的再做一份肯定不是親兄妹的鑑定,如果我們真的有血緣關係,我就拿假的鑑定騙吳晴。我不想和吳晴分開,那麼我一個人不安心,總好過兩個人不安心。”
機緣巧合,這種事真的是存在的,緣份這東西撲朔迷離沒人能說得清。紅辰與康佩芸的偶遇也許是紅建軍兄弟間的緣份使然,血緣血緣,說的就是血親比較有緣吧。
紅辰的一番話也讓紅建軍更加的清楚吳晴在紅辰心裡有多重的地位,想要讓他離婚沒那麼容易,即使他們有血緣關係,他都認了。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現在即使是讓他跟母親斷絕關係,他都毫不眨眼。他對吳晴的感情已經超越了血親。
紅建軍聽紅辰說了那麼多的事,感觸頗深。他想起江淑瑤不斷的說吳晴自己滑下樓梯,然後陷害她。現在想想,還真不一定是陷害她,她對吳晴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阿辰,那天你送你嫂子過去找我們,你怎麼沒下飛機就返回來了?”紅建軍明知故問,他要聽聽吳晴怎麼說這件事。
“哦,是這樣的。”吳晴很及時的接起話茬,這件事紅辰也說不清楚,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吳晴也沒有對紅辰提過一個字,他都是從監控和別人那裡瞭解的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麼?紅辰選擇了相信他-媽,但也不是十分的相信。只不過他沒有向吳晴求證,他不想讓吳晴一遍一遍回憶那些驚險的畫面。
“那天媽到南郊的時候情緒很失控,瘋狂的用車撞別墅的大門,我匆忙下樓打開大門,她直接朝我衝了過來,我當時都嚇傻了,還好張嫂扶着我,媽車技很好,車子貼着臺階停好。”
“我知道媽喜歡喝功夫茶,就讓張嫂到茶室去泡茶,我陪媽上樓,一路上她嘴裡一直說些很難聽的話,我本來剛受到驚嚇,再加上她不停的罵,情緒一下就變得異常焦燥,在二樓緩臺上我強壓怒氣想要平心靜氣的跟她談談。”
“結果她一點道理也不和我講,除了罵人還是罵人。我也是一時氣極,就說了句:‘你非要逼我從這兒跳下去,才滿意嗎?’,她指着我說:‘有種你就跳啊。’,我當時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真的就趴到了扶手上,我只是想嚇唬她一下,結果身子一歪真的掉下去了,好在我事先抓住扶手,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確實是我自己滑下去的,我也一直對所有的人說是我自己滑下去的,可是媽就到處說我是故意的,說我就是爲了陷害她才滑下去的。我真的沒有陷害她,真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句是她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