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從後門進了太子府,被安排在一個屋子內,也不見嵐星辰,只是門口站着兩個侍衛,限制着她的行動。
飛揚心態平和,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外變,採兒的自由沒有被限制,倒是能在太子府內自由走動,和太子府內的丫鬟一般。
待了幾日都不見嵐星辰,飛揚不免也有些好奇,她在的地方,真的是太子府嗎?
採兒日日在府內打探着,了無所獲,“這府內的人口可真緊。”
“太子府,自是如此。”
飛揚話剛說完,門外一女聲響起,“太子妃求見。”
飛揚愣了愣,“嵐星辰有娶親?”
採兒點頭,去開了門,一女子,身穿華服,頭戴金簪,耳上戴的是孔雀毛耳環,樣式很是特別,皮膚白嫩透紅,但是臉上的脂粉塗抹的有些多,遮蓋了她天生麗質的臉龐,顯得有些成熟。
“你是孫飛揚?”太子妃的嗓音清脆稚嫩,問的小心翼翼,“是你救了阿南,對嗎?”
阿南?“你說的是司徒南嗎?”
太子妃眼尖的看見司徒南臨別時套在飛揚手上的鐲子,“他居然把這鐲子送你了。”說這話時帶着滿滿的酸意。
飛揚看了眼手腕上的鐲子,司徒南臨別時,特意套在她手腕上,並叮囑讓她不要拿下,說是也許某天能助她,怎麼現在看來,倒是可能會惹麻煩?
“他說這是爲了謝我救他一命,說不定哪日,這鐲子能助我脫困。”飛揚簡單的說明一
下,她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太子妃看了一眼飛揚,見她被關了幾日,沒有任何受驚的傾向,反而從容淡定,如在家一般的,“你不怕嗎?”
飛揚不解,“我怕什麼?”
“星辰素來對敵人心狠,這次你自投羅網,他定會舊恨新仇,一起算在你頭上。”
“該來的躲不了,而且我已經在這了,擔心焦急也是一日,不如什麼都不想,過一日是一日。”
“你倒是想得透徹,”太子妃笑的真誠,“我叫阿蠻,蠻可欣,你同阿南一般喚我阿蠻吧。”拉着飛揚往外走,“你天天關在這屋內,定是悶壞了,走,咱們一起去院子裡逛逛。”
飛揚剛踏出房門,屋外的兩個侍衛阻撓道,“太子妃,不要爲難屬下。”
“就爲難你們,怎麼了?難道這太子府,是你們倆說了算?不過就是在院子內逛逛曬曬太陽,你們不放心,跟着得了。”阿蠻語氣刁蠻,一點都不顧侍衛臉上的爲難。
“太子妃,不如,我還是在屋內待着吧。”
“不行,我都準備好了,”阿蠻不顧侍衛的反對,拉着飛揚往院子中央走,“我在碧落亭內準備好多點心,咱們一起賞花品茗吃點心,我聽說你的琴藝了得,還準備了琴,走吧,我雖然不能放你離去,但是最起碼可以帶你出來透透氣。”
飛揚知道她的好意,也不推辭,跟着她來到花園內,太子府的花園此時繁花開得正盛,讓飛揚想起了平江她的院子內的花,不知是否也都開
了呢?
阿蠻興致很濃,“我聽外面的傳聞,說你的琴藝,是世上一絕,只怕無人能超越,不知道今日我是否能有幸,聽你彈奏一曲呢?”
“那我獻醜了,”想起之前司徒南說過,他有一個很愛的女子,飛揚猜測就是眼前的阿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知道,故事不會太曲折,我總會,遇見一個什麼人陪我過。沒有了她的人生,成家立業之類的等等,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對了,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誰還能要我怎樣呢?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她心裡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殘忍。讓我又愛又恨,她的愛怎麼那麼深,我愛的人,她已有了愛人,從他們的眼神,說明了我不可能。每當聽見她或他說我們.就像聽見愛情.永恆的嘲笑聲。”
一曲完,阿蠻久久的沒有開口,最後嘆息一聲,“你有着一顆七竅玲瓏心,一眼就看穿了我。”
飛揚搖頭,“我沒有那麼厲害,只是你看那鐲子的眼神出賣了你。”
阿蠻終於問出心底最想問的那句話,“阿南,他還好嗎?”
“我只知道,同我分別前,他都挺好的,”飛揚也許久沒有司徒南的消息,“我只知道,他回了南海國,說會擔負起他應該擔負的責任。”
“是嗎?”阿蠻笑了笑,“那就好。”
“阿蠻,你又任性了。”嵐星辰不知何處回了太子府,這麼多日不見,他給飛揚那冰冷的感覺更似從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