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們,光棍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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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無論是在西方國家還是神秘的東方,關於她的傳說很多。
有人說她們是異教徒,天生就是魔鬼的化身,天生就有魔鬼的力量和天生就充滿了憤怒和妒忌。也有人說女巫同魔法師一樣,擁有着無盡的力量。與魔法不同,巫術是比較接近一種宗教的,而且巫術也有仁慈的一面,例如用來保護村莊和部落,抵擋邪惡的敵人和災害等。
但在亞特蘭蒂斯,女巫大多都是受居住在偏僻村莊和部落人們所敬重的,她們雖然不會操縱元素,不會與精靈勾通,但她們天生善於與大自然接觸。只有在深山野林中才能發揮她們的所長,與動物交談,用各種奇怪的植物醫治病人,甚至獨創出各種芳香療法提高人們的免役力。
如果說,魔法師是西醫的話,那麼女巫就可稱之爲中醫,特別是在用毒方面,她們往往比任何魔法師都精通許多。
人不可貌相,雖然大多數女巫都不太注重儀表,但也不要都把人當恐龍來看。
——摘自《職業導讀》
※ ※ ※
“人類方面我們自然會去解決,先放了它。”樹精靈焦急不安的說道。
“很抱歉!我……”
“那就跟你的抱歉一起下地獄去吧!”
形勢在林柏打斷魔法師的話之時整個扭轉過來,他一拳揮在了魔法師的臉上,看見皮皮成功解脫後,又一個後旋腿,將他踢翻在地,樹精靈們迅速圍上來羣歐。真是解氣啊!平時都是要藉助魔法才能將敵人打倒,這一次,終於可以親密接觸了,雖然,它們除了咬對方的耳朵、鼻尖外也幹不什麼。
魔法師慘烈的躲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兩個同伴居然被另一個陌生的人類打倒。怎麼可能?達克斯可是頂尖好手啊!就算是受了傷,也不至於影響了戰士應有的敏銳力,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打倒?
應該很痛吧?林柏暗忖道,諾亞的拳頭可不好啃那,在外層仿皮包裹下的筋骨可都是特殊合金打製而成,再加上比常人高出幾十倍的攻擊力。唔,他開始佩服那個半獸人居然還沒斷氣 ,另一個就沒這麼好運了,一拳斃命。
“謝謝你們,勇士,謝謝你們救了皮皮。”一名樹精靈帶頭過來感謝林柏及諾亞,林柏還蹲在地上研究爲什麼那個半獸人沒死,而諾亞嘛!不用說也想像得到它的反應了吧。
“喂!人家在跟你說話那!一點禮貌都沒有。”從死亡關裡走了一遭的皮皮不滿的站在林柏肩膀上,衝着他的耳朵尖聲喊道。
“沒搞錯吧?”手一揮,趕蒼蠅一樣,順便揉了揉耳朵孔。“是誰被人救了一命連句謝謝也不說一聲的?還說別人沒有禮貌?”
“哼!是那個傢伙救了我的命,又不是你。”顯然有人不買賬。
“你嘴裡的那個傢伙,很不巧,正好是我的手下。”
“是又怎麼樣?反正是他救的,又不是你。”
正在兩人喋喋不休之時,其它還活着的人類都雲集了過來,讓林柏比較擔心的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受了傷。
“勇士,長老他們呢?”雖然不明白勇士爲什麼會對着虛無像白癡一樣自言自語,但關心族人安全的阿喀流斯還是勇敢的打斷了他,畢竟他與林柏還算是比較熟悉。
長老!被人類這麼一提醒,樹精林們才突然想起結界忘了打開,連忙一同低聲吟唱起來。
雖然知道長老是魔法師,但長久以來安逸的生活下,部族的年輕一代除了不斷提高自己的體能,以便在冬季來臨前多捕獵一些食物過冬外,沒有人對魔法產生興趣,更別提親眼見識過了。身爲最年長者的卡拉,也不好意思賣弄自己所長,因此從來沒有在族人面前施展過這一技能。現在,神奇的魔法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長老的小木屋及庭院在早晨第一道陽光中漸漸顯現出輪廓,原本看似空無一物的平地上傳來一陣又一陣呼喚聲。
“父親……”
“母親……”
“哥哥……”
一個個年幼的孩童第一時間朝他們奔跑過來,老人們則蹣跚的跟在後面,目光在所有傷痕累累、血跡跡斑斑的人中尋找自己的親人,找到的哇啦失聲痛哭撲上去死死抱住,沒有找到的含着淚水向更遠的地方走去,試圖從滿地的屍體中尋找存活者。
維特拉擔心還能動彈的獸人傷害到孩子及老人,自發帶領幾個傷勢較輕的年輕人將沒有死絕的獸人全部一刀劈死,對這些屠殺者,沒有一絲的憐憫。
“很抱歉!我們必須要離開了!”一名樹精靈向唯一可以看見它們的人類林柏辭行。
“啊!哦!謝謝你們,再見!”林柏正在查看族人身上的刀傷,突然聽到精靈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再說,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禮儀對待精靈族了。要讓昏迷不醒的卡拉知道他居然以這麼隨便的態度對待樹精靈,心裡還不知道有多愧疚。
“精靈幫助立下盟約的人類是理所應當的,對於您的英勇行爲,回去我一定會向精神王稟報,十分感謝您救了我們的……我們的族人。”樹精靈最後一句話轉得有些生硬,幸好心思放在另一件事上的林柏也沒留意,這讓它偷偷舒了口氣。
“這個,就不用客氣了,只要放在心上就好。”最後一句話放在心裡沒吐出來,有機會的話,會讓你們還的。
從小喪母,父親又不常在身邊的林柏早當家,自力更生的過程中最深刻的認識就是凡事精打細算,利益最大化原則。現在是因爲初來乍到,還沒有熟悉這裡的環境及規則,一但稍有了解後,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樹精靈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被那個名叫皮皮的未成年精靈打斷。
“亞特蘭蒂•林柏。”有趣的打量着在半空中擺動翅膀的小傢伙,林柏對它直率的性格有着莫名的好感。
亞特蘭蒂,除了皮皮外,所有的樹精靈眼中都閃過一絲驚疑,不免多望了這個年輕人幾眼。
“勇……勇士。”怯怯的聲音拉回了林柏的注意力,腳被林柏捧在懷裡的人類同情的看着他。可憐的勇士,一定是被獸人打傻了。
“走吧!”善解人意的樹精靈拖住還有話說的皮皮,閃動着雙翅向樹林深處飛去,身影很快消失無蹤。
“傷口有沒有什麼感覺?”聰明的林柏很輕易就能想明白,恐怕這裡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人能看見樹精靈,至於爲什麼,這恐怕需要等卡拉長老醒過來才能解答了。
“痛!很痛!”受傷的男人不知道勇士爲什麼一直抱着自己受傷的大腳不放,之前還對天空說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話,現在又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來,該不會,真成傻子了吧?
“呃!我是指,除了痛之外,還有沒有其它感覺?”其實林柏哪懂什麼醫術啊?只能憑着感覺來問了。
“沒有。”混身都痛,還能有什麼感覺?不解的望着他。
“勇士!卡拉長老醒了,他要見您。”有人跑過來傳話,語氣中透露出敬畏之情。
林柏最後又看了一眼傷口上混合着的顏色,這才放下人家的大腿,站起身來往木屋走去。
路上經過正在處理獸人屍體的人們,他們正習慣性將象徵勇猛的戰勝品——齒牙,從獸人的嘴中拔下來,串在一起。還有一些人則將獸人的毛皮整張完好的割下來,可想而知,它對嚴寒的冬天意味着什麼。另一頭已經架好了一個人高的柴火架子,顯然是用來火葬勇敢戰死的族人,雖然這一戰中人類是勝利者,卻沒有人爲此而雀躍,許多家庭都支離破碎,永遠失去了親人,傷痛的人們一邊流着淚水啼哭,一邊收拾戰場。
誰也不明白,爲什麼一夜之間,家園變成了屠宰場,血染紅了大地,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林柏將頭扭向另一邊,加快了步伐。無論是人類從還剩一口氣的獸人身上生拔皮毛,或躺在地上被撕得支破碎的屍體,這些場面都是他所不忍目睹的。要不是腹中空空,恐怕這麼血腥的畫面早就讓他狂吐不止。
經過綠意盈然的小庭院,林柏瞥見那些不知名的花朵沐浴在陽光下,展露嬌豔的身姿,突然有些羨慕起它們來。
“大哥哥。”乖巧守候在牀前照顧爺爺的菲爾眼圈通紅,不知道哭了有久,兩隻小手緊緊握住老人無枯木表皮的手。
老人聽到孫女的喚聲睜開了眼睛,雖然疲憊至極依然扯動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慰着年輕人,試圖坐起身來。
“長老!你還是躺下來吧!”年輕的少年連忙上前阻止道,他極少與老年人打交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沉默的站立在牀邊,望着面無血色的老人,似乎又看見了當年那個病臥在牀的美麗女人,他們臉上的笑容這麼相似。
“感謝您救了我們部族,您的聖名將會被我們世代傳誦,神將……”
“長老。”不太習慣這種虛無、華麗的讚美,雖然聽着很贊,可又不能當飯吃。“我們恐怕高興得太早了。”一想到隱憂,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我已經聽說了,我們都中了毒,卑鄙的獸人在武器上抹了毒藥。”老人擡起自己手傷的部位,注視着那些呈藍黑的怪異血色。
林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曾經在隱密的地方偷偷從諾亞的肚子裡取了些藥品出來,卻發現毫無作用,這些可是從二十二世紀帶出來的東西啊!到底是什麼毒居然連這種號稱能解百毒的藥粉都失去了效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
“長老,我同樣也受了傷,但……”將自己手臂上的刀傷亮給老人看,“你看!”傷口雖然深不至露骨,但也被劃了上不少見血的口子。
“呵,這是當然的,別忘了,你的身上帶有水靈珠,百毒不侵。”老人很快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解釋道。“至於我們,你不用擔心,兩日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找到隔壁鎮上的女巫醫,她自然會有辦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