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我的腳步,提聚法力讓身形變輕,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窺隱自身的法力波動,更不要沾染上血跡,以免被隱藏在附近的妖獸或者天魔察覺。”
夢離歌一馬當先在前,身形不斷的閃動之餘,嘴上更是開始再三叮囑了其中。而就是這一連串的叮囑,卻是讓跟隨在他身後的妖寧兒和淚星宇,吃足了苦頭。
但是當他們自身的神識也隨着感應到了周圍那些隱隱的氣息時,卻是不得不遵從起了夢離歌的叮囑。
而也就是在這樣,緊隨其後的妖寧兒和淚星宇都是悄然的發現,夢離歌的身形雖然以極快的速度在前進,但是卻並非是那種毫無目的前進。
歸墟秘境當中,並沒有所謂的白天黑夜,有的僅有那漫天的繁星,照亮着這裡,而夢離歌的身形每一次閃動,都是恰到好處的在房屋和樹木的阻擋下,隱藏了身形。
每一次的借力跳躍,都是那樣的微妙,不僅充分了隔絕了妖獸天魔視覺感官,更是絲毫沒有遺留下任何能夠讓人察覺的痕跡。
這樣的手段,饒是妖寧兒和淚星宇這般見多識廣的人物,都是不由爲之驚歎。心中更是不由將自己和夢離歌比較了起來,若是自己,是否能夠做到如他這般的,或者是否能夠心思如同他這般的細密。
答案是否定的,饒是心思如妖寧兒,也是不由爲之自嘆不如。
然而,他們有所不知的是,其實夢離歌之所如若做到如此這般,卻並非是沒有原因的。前世的他,由於身懷《九轉驚玄決》這樣的絕世至寶,當他被徹底暴露出來的那一刻起,可以說每天每一刻,都在無數武林高手的瘋狂追殺之下。
若非在那無盡的追殺當中,摸索出窺隱的手段,及時的躲避敵人的追蹤,只怕便是有十條命,也不足夠呀。
而此時此刻的他,不過是將前世的經歷再一次的上演了一次而已,自然是駕輕就熟,只不過落在妖寧兒兩人的眼中,卻是足以讓他們感覺到驚詫。
若非知道夢離歌乃是出身於玄天宗的弟子,估計兩人會直接將他打上了殺手或者大盜的印記。而事實上,若單只是論及身法的話,估計也就只有那些精於刺死,時刻隱藏在暗處的殺手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但若是論起細膩之處,估計饒是那些赫赫有名的殺手,估計也要望塵莫及吧。
足足兩個時辰的路程,一路之上,憑藉着夢離歌那高絕的隱蔽手段,硬是一路上從無數的妖獸天魔的眼皮底下,矇混了過去。
在這其中,三人遇上了好幾波的修士遭受到妖獸天魔圍攻的場面,這些修士大多都只是人元境界的實力修爲。這些人,遭受到妖獸的圍攻,那麼除了死路一條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懸念。然而,對於這樣的事情,夢離歌等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視而不見。他們很清楚,若是一味的大發慈悲,只怕就連自己等人都隨時都有可能被牽扯進入其中。
而且,按照夢離歌的話說,無論做什麼樣的選擇,都必須懂得去承擔這個選擇所附帶而來的後果。
若是實力不夠,還一味的想要貪圖歸墟當中的密寶,那麼就要學會承受貪婪所帶來的後果。蛇吞象,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自己的肚量能不能承受得起,若是承受不起,還想要硬撐硬吞,那麼撐死了也是活該。
對於夢離歌的言辭,妖寧兒和淚星宇都是表示贊同。
“夢兄,前面便是歸墟秘境的中心地帶,哪裡妖獸和天魔雖然數量遠不及外圍,但每一尊都是強者,其中更是不乏天元境和心元境的妖靈魔帥。”淚星宇來到夢離歌的跟前,出聲提醒道:“據傳說,歸墟深處更是封印了一尊絕世的魔尊強者,不過那只是傳說,具體是否真有那種級別的強者存在,就不得而知。”
“魔尊?”夢離歌聞言也是一怔。
妖靈、魔帥,那可是修爲達到了天元境界的妖獸和天魔地魔。才能夠擁有的稱呼,一般來說。妖獸和天魔只是對於那些低階存在的統稱,而妖獸和天魔地魔這些存在,一旦修爲晉升到了人元境或者地元境,便被稱之爲,妖精或者是魔將,而一旦修爲突破到了心元境,那便是妖靈和魔帥。
這些妖靈魔帥,憑藉着自身的天賦能力,其實力之恐怖,更是遠遠凌駕於尋常的同階修士,而且其肉身之強橫,尋常的法寶更是難以給他們造成傷害,十分的恐怖。
而所謂的魔尊,更是唯有修爲突破到道元境界的強者,才能夠擁有的稱呼。道元境,那可是修士境界當中,一個極大的分水嶺。
無論修士、妖獸或者是那些天魔、地魔,修爲一旦突破晉升到了道元境界的層次,那就等同於一隻腳踏入了仙人的層次,而且憑藉着自身所領悟的天地法則,更是能夠煉製出道器級別的法寶。
尊者級別的強者,加上道器級別的法寶,兩者相加,其實力之恐怖絕對不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的簡單。
“上古魔尊,這個傳聞我也曾聽宗門之內的長輩提及過,好像是因爲修煉了什麼恐怖的神通,結果被歸元大世界當中的數名強者聯手封印了起來。”妖寧兒整理了一下腦海之中的訊息後,才接着說道:“就算真有其事,有那麼強者的封印護持,只要我們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沒錯。小心使得萬年船。”淚星宇聞言也是不由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便加快速度,我隱隱能夠感覺到前方的靈氣波動有些異樣。而且從氣息上來看,貌似會聚集了不少修爲不弱的高手。”夢離歌伸手指了指前方,淡淡的說道。
“沒錯,我也感覺到了。而且那靈氣波動的頻率越來越強,應該是那秘境即將出世的徵兆。”妖寧兒點頭附和道。在場的三人中,當屬她的修爲最高,對於靈氣的波動也是最爲的敏感。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淚星宇說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