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道青光就要擊中蟋蟀頭部時,突然就見在他的身前迅速結起一道玄冰盾,接着就聽轟隆一聲爆響,那青光猛然擊在冰盾之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響,而響聲過後,蟋蟀的本尊則有些狼狽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果然不愧爲結丹後期頂峰的高手,哼,接下來該我了。”看着莫鬆,蟋蟀冷哼一聲,接着就見他指訣一掐,重新將蟬翼飛劍幻化成絲絲劍霧朝莫鬆飄去。
那些劍霧在一接觸到凝水金晶罩時便無聲無息的隱了進去,直將莫鬆看的一頭霧水,同時他也在疑惑,爲何那些攻擊接近後就消失了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莫鬆見蟋蟀來攻,他一邊抵擋着蟋蟀幻身的法術攻擊,一邊重新指揮着自己的青錐幻化出近百隻小錐魚遊在頭頂,蓄勢待發。
而接下來的蟋蟀也沒有閒着,蟬翼飛劍飛出去之後,蟋蟀馬上將雙環魚扣也祭了出來,雙魚在出現之後迅速化作兩條十丈左右的金蛟盤旋在自己的四周。
看着對面的莫鬆還在抵擋着自己幻身的法術攻擊,蟋蟀大喝一聲指揮着雙蛟朝他攻去,而這時的幻身則重新釋放出一招破軍朝莫鬆衝去。
後者在見到這麼多攻擊時,並沒有慌亂,只見他將頭頂魚遊的百隻青錐朝蟋蟀打來的蛟龍一指,接着就見那些青錐急速的朝蛟龍飛去,而接下來的他則是重新將戰袍穿在身上鼓動着迎接蟋蟀接下來的攻擊。
見此,蟋蟀可哪裡還會留手,見破軍招式已經和他的防禦接實,蟋蟀突然一聲冷喝:“破軍之凝心。”接着就見莫鬆身前的凝水金晶罩猛然炸開。
但令莫鬆奇怪的是,他的凝水金晶罩是從內部開始炸開的,見這一招詭異,他馬上回想到這應該是蟋蟀利用飛劍的特性炸開的。
一想到蟋蟀的飛劍,莫鬆連忙將身上戰袍的防禦力開到最大,然而他在這時卻突然又聽見蟋蟀的一聲大喊:“哈哈,來不及了。”
當他聽見喊聲過後,馬上就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竟多出了很多飛舞的火鳥,這些火鳥個個如麻雀大小,但是蘊涵的能量卻不小。
正當莫鬆暗道不妙之時,他的近百青錐和蟋蟀的蛟龍也來了一個猛烈的對撞,龐大的蛟龍和那些青錐轟然炸開,直將比鬥場上的法陣也震的搖搖欲墜,眼見着就要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時,蟋蟀利用飛劍幻化的諸多火鳥也跟着一個個的撞向莫鬆,而這一撞自然是火焰漫天,全燒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蟋蟀可並沒有停止攻擊,只見他本人則是擺出釋放破山的招式手勢,而他的幻身則也同樣掐着法訣。
很快,隨着蟋蟀幻身的指訣掐起,他身邊突然形成一個小型的能量旋風,接着這旋風便越轉越快,最後呼嘯着朝莫鬆飛去,看這招式,正是被他的幻身所放出的破風。
急速旋轉的旋風在幻身的控制下迅速的飛到了莫鬆身前,大火在遇風之後,總會瞬間增加火勢,就見燃燒着大火的旋風迅速將莫鬆包在了中間,當裹進莫鬆之時,那旋轉的熊熊燃燒的火焰轟燃一聲急速變大,猶如一根沖天火柱一般屹立在這比鬥場內。
而這時,那搖搖欲墜的法陣,也終於因爲蟋蟀的這一擊而徹底崩潰,至於那莫鬆的近百青錐也在將蛟龍轟散之後因能量用完而潰散。
可是,就在衆人都以爲蟋蟀的攻擊結束之後,就聽見他的又一聲厲喝:“兩儀化清之破山。”
隨着蟋蟀的這一聲厲喝,莫鬆的頭頂上出現一座能量山峰,接着那山峰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蟋蟀纔有些微喘的看着場上,隨後一個呼哨將小赤招了回來,神色複雜的看着莫鬆所在的地方。
這時的場外,那些觀看的爭鬥的修士們個個心驚,他們都紛紛議論,這種攻擊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而且也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抵擋的,當然,也有結丹期高手對此表示不贊同,只不過他們只是在內心如此強硬的想到而已。
看着場內的那座能量山峰和山峰之內的火焰,莫林心裡一陣陣發麻,他總算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了,別看對方年齡不大,但是爭鬥的手段可謂是厲害之極。
至於他的師伯,這到不是讓莫林很擔心,畢竟師伯的本命法寶還沒有出現,若將那件法寶用出,估計這少年也只有重傷敗退的份。
就在衆人心中猜測之時,令所有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原本困住的莫鬆的火柱和能量山峰突然被一股能量吹散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一丁點火星都尋找不到。而後便顯露出渾身冒着青煙的莫鬆。
一把扯掉被燒燬的戰袍,莫鬆兩眼狠狠的看着蟋蟀,接着就見他有些憤怒的要噴出本命法寶。
這時,場外的修士們一見這位天修閣結丹第一人要顯露真正實力,全都兩眼期待的看着莫鬆,深怕錯過好戲。
“啊!前輩竟然還留有手段,可惜在下已經實力盡出了,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在下甘拜下風,自願認輸,還請前輩不要爲難晚輩,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晾。”
可沒等他噴出新的法寶之時,蟋蟀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口氣,就好像是蟋蟀真的自認不敵而放棄認輸一般。而且蟋蟀的這一番話說下來,也給足了莫鬆面子,讓他好有個臺階下。
這話一出,頓時掃了在場所有人的興,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穩佔上峰的少年竟會認輸,只不過莫鬆會不會同意就不得而知了。
“哼,算你小子識相,知道本座還留有後手,今天這事我就不計較了,若下次在犯我在我手裡,絕不輕饒。”
一甩手,莫鬆看着蟋蟀面色平緩的說道,這模樣看上去,怎麼都讓人覺得是這傢伙在臉紅一般。
“莫林,跟我回去,你們幾個,將那個不成氣的東西給我拉回去。”轉頭看了莫林一眼,莫鬆首先吩咐到,隨後竟對着蟋蟀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前輩慢走!!!”
臨走時,蟋蟀還一抱拳說了句客氣話,不過看他的神色之中似乎對這莫鬆並不是如何的在意。
“師伯,怎麼就這樣放過他了,只要您的本命法寶一出,還不將那小子給打個半死,卻爲何放了他?”
走在路上,莫林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情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不去計較了。
“哼,你懂什麼,那小子明顯的隱藏實力不想繼續在此事上糾纏下去。我問你,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曾經使用過的玄冰盾?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哼,以對方的手段,又怎會降低身份去欺負你等修爲的後輩,今天回去,你必須將這件事情給我說清楚,哼,若有隱瞞的話,你知道後果。”
對着莫林冷吭一聲,莫鬆便不在理他,繼續埋頭朝宗門的駐地走去,他有點些迷惑,這天厥城何時出了這麼一號高手,年紀不大,手段和爭鬥的心機恐怕連自己都不是對手,若不是對方在最後時示弱,估計以自己的實力想打贏他還真不太可能。
想着想着,莫鬆很快來到天修閣駐地,隨後二話不說便朝駐地後的傳音陣走去,他一定要將此消息傳回宗門才行,畢竟天厥城的修仙盛會還有一段時間就要舉行了,對於那些實力高深的修士一定要徹底弄明白,否則就別想在此次盛會中取得好名次。
不多時,莫鬆重新從駐地後的內部走了出來,同時面露覆雜之色,他剛纔纔得到一個消息,紫青軒的韓老怪不知何時趕回來了,只不過讓人疑惑的是,他似乎受了點傷,不知是什麼人竟有如此實力打傷韓老怪。
見莫林還站在此地,隨後莫鬆又聯想到剛纔宗主的交代,當下他面色一沉開始詢問起今天事情的前因後果。
對於自己這位師伯的能耐,莫林是最清楚不過的,他最擅長的探心術絕對能夠率先發現自己到底有沒有說謊,所以在莫鬆的詢問之下,他不得不將廣場上發生的那一幕清清楚楚的全部交代了,而且還不敢有一絲隱瞞。
聽完這些,莫鬆氣的臉色煞白,這小子一到關鍵時刻總能闖下一些讓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大禍,現在連和人家紫青軒的關係都沒有攀上便如此亂來,那以後還不得鬧出更大的亂子?看來,也只能按照他父親的意思將他軟禁起來了,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他能惹出什麼更大的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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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青軒的駐地大殿上,三年前和蟋蟀爭鬥的那韓長老正吩咐着什麼,聽其語氣似乎是和他的鎮派之寶有關。
“好了,此事就議論到此,關於鎮派之寶之事,老夫希望爾等不要意氣用事,這一切必須要等老夫出關之後方可追尋,擁有此寶之人,老夫已經探得一二,不過對他的手段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你們必須答應老夫,即使是遇見此人也不要打草驚蛇,一切等老夫出關之後解決,明白了嗎?”
那韓長老不怒自威的神態頓時說的場下所有修士只有鞠身恭聽的份,甚至沒有一人敢於出言反對,看得出,他的聲望在宗門之中是最高的。
“秉長老,今年盛會的築基期比賽,青兒打算推舉紫怡妹妹前去,還請長老能夠指點一二。”
說話的是一名青衫青年,只見他一抱手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同時鞠了一禮,不慌不忙的說道。而這青年,正是將紫怡拉回宗內的青衣青年。
“嗯,看的出,怡兒這兩年確實很努力,修爲提升的速度也快嘛,竟然到了築基後期頂峰了,好,今年盛會的名額算你一個,這是老夫在天南偶然得到的一件極品法器和一件極品戰鎧送給你,希望你能在盛會上爲宗門爭光……怡兒?”
看着紫怡,韓長老發現她居然沒有在聽自己說話,而是在獨自發呆,無奈之下,只得喊了一句。
“啊!!大長老,什麼事?”似乎感覺出有人在喊自己,紫怡忙擡起她那圓溜溜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長老。
“呵呵,這孩子,紫瑾,今年的盛會就交與你了,老夫必須要閉關了,記住老夫剛纔的話,在老夫未出關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隨手將兩件法器放在殿堂的案臺上,韓長老那關切的聲音響起之後,便不顧場上衆獨自離開了。
“恭送韓長老。”所有修士齊聲恭送之後,那被稱爲紫瑾的修士重新代替長老的位置開始佈置今年天厥城的修仙盛會……
從大殿內出來,紫怡拿着兩件新得到的極品法器,心裡一直在後悔,爲什麼一開始的自己沒有先開口詢問,現在倒好,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來歷底細。
“現在該怎麼辦呢?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呀……”
就在紫怡自言自語時,她突然想到,之前碰到的那少年肯定會遇到麻煩。
“不知他究竟怎樣了,會不會……”
“誰怎樣了?會不會什麼?怡兒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連韓長老說話都沒有在聽,雖然長老平時寵愛你,可你怎麼着也得尊敬他老人家吧?”
說話間,紫怡的身後走來一位青年,有些憐愛卻又不忍責備的說道,看得出,他對這紫怡也是寵愛的很。
“啊!哥……”
聽見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紫怡猛的一驚,隨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啊……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突然間又從大殿之外跑來一名紫衣女修士,看她急匆匆的模樣,似乎有什麼大事相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