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乍起,吹皺一簾春綠。
血元果林在經過一場大戰後狼藉一片,地面坑坑窪窪,幾顆果樹倒在地上,餘下的果樹卻是一顆果子也沒有。
“唰!”
一道藍光閃過,接着便見一位身穿紫袍的少年出現。
“血元果樹!”
雷驚先是一喜,跟着像吃了只死蒼蠅一樣,道:“怎麼一個都不剩了?到底是誰這麼……”
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目光忽然一凝。
“瞎了我的眼!”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又耐不住好奇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後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十分鐘後,姜輝又來到這兒,先是對蝗蟲般的行爲一陣咒罵,而後目光也被一處奇觀吸引。
“這兩人果然有問題!”
他對這兩家的人實在提不起好感,上次姜家秘境動亂這兩家的人沒少出力,於是悄悄靠近兩人,在他們後脖頸兒各自來了一記手刀。
兩人抽搐了一下,本來快要醒來了,這會兒時間又推遲了。
姜輝滿意地離開。
又十分鐘後,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其中一人短袖青衫,另一個一身錦袍。
“大哥!”兩人打量了一番後同時大叫,而後快步衝去。
只見,一株果樹上,車左房冉兩人赤身裸體摟抱在一塊,嘴與嘴連,下身與下身連,緊密貼合無縫隙。
“大哥!”
這兩人都是車左房冉的親兄弟,青衫短袖的叫車右,錦袍少年叫房升,此刻,痛心疾首道:“你們倆在幹什麼?”
被這麼一吼,車左兩人緩緩醒來,先是感覺一陣清涼,接着一陣舒爽,然後兩對眼睛彼此看着。
“大哥!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不要臉!我房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狠狠地咒罵了彼此的大哥,車右兩人甩袖離開。
車左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在感覺到嘴裡的潤滑之後,他豁然發現了異處,嚇的一把將房冉推開。
兩人都沒意識到自己坐在果樹上,從樹上栽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了?”車左看着一絲不掛的身體,氣的發抖。
房冉同樣一絲不掛,低着腦袋,忸怩說道:“左……左哥……”
“別過來!”車左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像躲瘟神一樣躲開,“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亂!
太亂了!
他腦子裡快亂成漿糊了,他怎麼會跟房冉搞在一塊?他沒那種嗜好啊!
“左哥,我們……”
“你給我閉嘴!”車左立馬打斷對方,本來已經有點思路了,現在徹底亂了,他手指着房冉咆哮:“滾!你給我滾!滾啊……”
“爹啊!我對不起你啊!”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腦袋“砰砰砰”地往地上撞,心如死灰,就像貞潔烈女被人強上了一樣。
“我對不起列祖列宗!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左哥!你不要這樣子嘛!人家看着心疼!”房冉翹起蘭花指,頭扭到一邊。
“滾!滾啊!”車左一把將人推到在地,連衣服都沒穿,就這樣光着屁股跑了。
“左哥!等等我……”
……
“阿嚏!阿嚏!”
亂草從中,李揚連打幾個打噴嚏,吸溜着鼻子,道:“誰在念叨老子?不會是那兩個王八蛋吧?”
計算着時間,那兩人這時候也應該醒了,想到兩人赤身裸體地抱在一塊兒,他心裡就沒來由地爽。
“媽的!算是便宜這兩個王八蛋了!”他覺得自己的處罰還是有點輕了,若是換個位置,恐怕他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
捂着胸口,感受着那兒的鼓鼓囊囊,他心理才踏實了不少。
“啾啾!”
就在這時,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他胸口衣領處鑽了出來。
“小鵬鳥醒了!”李揚立刻反應過來,而後立馬把它從懷裡掏出,所幸剛纔的戰鬥並未影響到它,它身上並無傷痕。
不過,沉眠了將近半個月,它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首先是個頭上,原先只有拳頭大小,現在兩隻手才能勉強抓住。
其次是毛髮,又重新長出了一茬兒,金黃金黃。並且,翅膀處的乳毛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質地堅韌的羽毛。
“你個小東西,總算醒來了!”李揚輕輕撫摸小鵬鳥的絨毛,越看越喜歡,因爲離他那“宏偉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刷!
小鵬鳥忽然震翅,化爲一道金光消失在手掌心,再見時它已經身在空中二十多米,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這麼快!”李揚驚歎,這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
他不得不承認,鵬鳥的血脈真的很逆天,一個剛出生半個月的小鵬鳥在速度上竟然可以媲美一些萬象境修道者!
“不知道怎麼才能得到它身上的血脈神通……”他已經把主意打在小鵬鳥身上,那種天下極速沒有哪個修道者不向往。
而且,如今他得到了大量的血元果,很快他就能進入周天境。那時需要修習術法,大鵬鳥的天賦神通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小東西,快下來!”李揚朝着小鵬鳥招手。
可是,小鵬鳥非但沒下來,反而越飛越高。
李揚預感不妙,這小東西很可能是想吃幹抹淨溜走。他哪能答應,當下竄入空中,緊追小鵬鳥而去。
小鵬鳥速度很快,但畢竟是頭一次飛行,還無法完全適應。因而在空中跌跌撞撞,李揚在後面倒也能跟的上。
大約十分鐘後,李揚跟着小鵬鳥落在一塊草地上。
下一刻,他的目光全部被前面的東西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動。
偌大的一塊平地上長着密密麻麻的藥草,有的嬌豔欲滴,有的熠熠生輝,有的五彩繽紛……隔着差不多百米遠,濃郁的芳香撲鼻而來。
“都……都是靈藥!”李揚喉結滾動,他何曾見過這麼多的靈藥。
是的,太多了,根本看不到盡頭,別說是他,就是任何一個人來了也會震驚,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李揚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緊跟着一陣尖叫:“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