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唐城撤去右手,神劍自行浮現在面前,只見他雙手劃出一個太極圓,神劍頓時分化出一柄柄由元力凝聚而成的利劍。
這是他宗門的最強秘術之一,雖然那些利劍由元力所化,但染上了神劍的氣息,鋒銳程度不下於上品靈劍。
“去!”
下一刻,神劍連同元力凝聚成的幾十柄利劍爆射出去,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它們彷彿穿越了虛空,一下橫跨十幾米。
李揚仍舊在模仿着人形浮雕的招數,他雙臂張開,單腿而立,如同一隻兇禽躍向空中,並不知道那些利劍就在面前。
“死吧!”唐城俊朗的臉上此刻全是怒氣,他真的快要被氣瘋了,於是又加了一把力,控制着神劍刺向李揚的心臟。
然而,就在這時,李揚身上出現一層灰濛濛似霧氣般的東西,與牆壁的顏色一模一樣,好像就是牆壁投影下來的。
這一刻,李揚整個人彷彿都虛化了。
“嗖”、“嗖”……
神劍與利劍瞬間穿過李揚的身體,接着全都刺在牆上。牆壁堅硬,元力所化的利劍盡數破碎,唯有那隻神劍倒飛而回。
與此同時,李揚落在地上,身上竟是連一點傷勢都沒有。
“不可能!”唐城打死也不信,剛纔神劍明明穿過了李揚的心臟,他怎麼可能還活着?甚至連一點傷勢都沒有?
“莫非他剛纔所學的乃是空間秘術?”
只能如此解釋了,唯有空間秘術無懼任何實體攻擊,而他宗門那道御劍術的最高奧義就是空間之術,領悟空間之術纔算是真正領悟了御劍術。
唐城精研御劍術十多年才領悟皮毛,李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領悟至無懼實體攻擊,只能是牆壁上的傳承起了作用。
到了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道牆壁上的東西是何等的非凡,很可能真的是雷神親創的秘術。
這就不難解釋了,只有雷神這等至強者隔了近十萬年還能通過一道傳承庇護他的傳承者。而李揚當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領悟空間之術,完全是這道牆壁在庇護着他。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選擇這下界賤民做你的傳承者?”
他無法接受,隨手一招,神劍瞬息倒飛至他手中。
“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了它,你也別想得到!”
他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口心頭血噴在神劍上。
“吟……”
神劍錚鳴,宛若一下活了過來,綻放出雪亮的光芒,整個地下宮殿一片白光,如同飄起一陣細雪。
它看上去很美麗,但如果真的以爲就大錯特錯了,無比堅硬的地面竟然在皸裂。
要知道,這可是雷神留下的地方,即便鋪造地面的只是普通石材,染上雷神氣息也能比肩神材。
“破!”
唐城大喝,神劍瞬間化作一道亮光刺向那道牆壁。
“鐺……”
牆壁出乎意料的堅硬,以心頭血喚醒神劍神性竟未能在上面留下一絲的痕跡。
唐城終於有些清醒,雷神特意留下的這道帶有傳承的牆壁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毀壞?
莫說是他,就算他宗門中的長老手持神器也無法做到!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想殺李揚,但他有傳承牆庇護,根本傷不到他;想破壞傳承牆,那更是癡人說夢。
驀地,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自語:“打不破你,但我只要你有一絲的動盪……”
是的,傳承之時最忌諱中斷,有時一個小小的聲響都能打斷傳承的進行。
唐城之前也試着打斷,但是很明顯他用的力道還不夠大。
“鐺”、“鐺”……
於是,他催動神劍瘋狂地攻擊傳承牆,不惜幾次動用心頭血。
終於,在持續了將近半分鐘的攻擊,傳承牆有了一絲晃動。看起來很微小,但反射在李揚身上很大。
李揚感覺就像在睡覺時被人強行拽起來似的,那種感覺很不爽。他當場就要破口大罵,但是看到唐城那張臉時,毫不猶豫地朝外面狂奔。
唐城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中斷李揚接受傳承,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他跑掉?
他隨手一招,神劍立馬倒飛回手中,但就在他要出手之際,卻聽李揚扯着大喊。
“大家注意啦!注意啦!雷神傳承現世啦!雷神傳承現世啦……”
什麼鬼?唐城有點懵逼,這語言也太不倫不類了,怎麼跟俗世中那些擺地攤的小商小販一個模樣?
然而,效果卻是非常明顯,通道內接連竄出一道道身影,跟下餃子一樣,跟在唐城後面的那些人終於在此刻衝進來了。
“在哪?雷神傳承在哪?”一羣人四處張望。
此時,已經沒人再去顧忌唐城,因爲他們篤定,只要得到雷神傳承,他們未來的高度要遠遠超過唐城。
因爲古往今來,這等強者只有那麼幾位,每一位在他們的領域都是至強,他們的傳承代表着極道成就,是其他勢力無法比擬的。不管是下界世家大族,還是上界聖地名門,在他們的面前都得低頭。
“莫非傳承就是這面牆壁?”衆人目光很快集中到了那塊牆上,有不怕事者更是將站在不遠處的唐城擠到了一邊。
唐城原本白暫的臉上完全變成的醬紫色,胸前劇烈起伏,肋骨下的左右兩隻肺有種爆炸的趨勢。
“王…八…蛋!”
逼得涵養非常高的唐城爆粗口,可想他對李揚怒到了何等地步。簡直就跟個攪屎棍一樣,臨走的時候都不忘把他推到糞坑裡。
他固然不懼同輩中的任何一個人,但要知道,在這裡的還有很多上界大勢力的弟子,除非把他們全殺了,否則他承受不了他們背後勢力的怒火。可就他現在元氣大傷的狀態,根本無法將他們全殺了。
暗道某個不起眼地角落,李揚看着自己留下的傑作,心裡面得意的笑:“你個小損樣,破壞老子傳承,老子也不讓你好過!”
不過,他臉色跟着變的很難看,剛纔他雖然在接受傳承,但只是一些皮毛,甚至連入門都沒有。
“難道還要再進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