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朝日初上,轉眼間卻雲迷霧鎖,狂風四起。而此時西山頂上突現一道閃電,劈斷了那顆被村民們視爲神樹的千年古藤。
而西山不遠的村間小道卻有兩個被狂風暴雨沖刷着的兩個人,這正是村民李樹和接生的王婆,今晨李樹的老婆突然早產,此刻正在家中疼痛難忍。
就在王婆與李樹踏入家中的那一刻,天空一道震耳的響雷,一聲孩啼響了起來,李樹的老婆居然產下了一大胖千金。
王婆趕緊讓李樹去準備熱水及乾淨的布,這對於李樹而言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次迎來的便是自己第四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李氏拖着虛弱的身體望了望身邊那個嚎啕大哭的小女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抱起剛擦乾淨的小傢伙,李婆大呼不好了。嚇得李樹趕緊跑了過來,望了望李婆懷中的小女兒。只見這小孩子雖胖乎乎的,但皮膚卻暗黃無光,額間更是有一顆鮮紅的燕形硃砂痣。
李樹緊張的問:王婆,這孩子可有何不妥?
只聽王婆震震有詞的講:“天空突變,驚雷閃現,這女娃娃又胖又黃,腦袋頂上又有這通紅的胎記,定是不祥之兆啊。”
李氏一聽自己好不容易產下的女兒居然是不祥之物,頓時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李樹一看剛生產過的老婆居然如此傷心,便從王婆懷中搶過孩子,怒斥:“我看你是存心的,明知西山每年進貢女童,便早早的想讓我們把孩子給祭祠出去。”邊說邊將五王婆向屋外推搡着。
王婆反喊道:“你李樹少在這不識好人心,這狂風暴雨的天氣,哪個會來給你家接生,不信的話就等着遭報應吧。”說完王婆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李樹家。
這時天空瞬間放晴,山間的清風吹過,頓時另人心曠神怡一般。
李樹抱緊了懷裡的小女兒,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到妻子身旁,輕輕放下已經熟睡的孩子。
李樹對妻子說:“別信那王婆子的瘋言瘋語,你瞧瞧咱們閨女一出來,這天立馬晴了起來,肯定是吉祥之兆。”
看到妻子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李樹接着說:“咱家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祖上幾輩都老老實實的種地爲生,平日裡也未做過什麼壞良心的事,怎會讓咱剛出生的閨女給遭了報應呢?你是安心的做月子,一會我將咱家那隻老母雞給燉上,等你睡醒了讓老二給你盛來喝了。”
李氏點了點頭便摟着女兒睡了。
這剛出生的李家丫頭便是玄七歷劫的第一世。
轉瞬間這李家丫頭也到了七八歲的年紀,李樹爲她取名爲紅蓮,如今紅蓮皮膚也變得白皙光滑,只是那額間的硃砂痣卻無變點變化,依然是旁人容不下她的理由。
西山近年來遇一大蛇,每年需進貢一名十歲的女童方能保一村人平安,只是這一年村內再無十歲女童。而紅蓮卻成爲村民們要送往西山的祭品。
這一日十幾村民圍堵到紅蓮家,氣勢洶洶要李氏交出紅蓮,而此時李樹和三個兒子卻前往十里之外的集市上賣糧換物了。
紅蓮躲在母親的背後淚巴巴的望着這些村民,顫顫發抖,而李氏生氣的大喊着:“這村裡九歲以上的孩子還有好幾個,怎就能先將我家這八歲的孩子給送了去呢?你們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只聽村民中有人喊道:“就你家丫頭本就是個邪物,送出去了,也許今後再也不用往西山送孩子了。”
李氏緊緊的將紅蓮護在身後,一隻手揮舞着一把菜刀,恨恨的說着:“我家丫頭這些年給你們帶來什麼災難了,卻如此這般說她。自從我家丫頭出生風調雨順,莊稼豐收,你們怎就當她是災星邪物了。我們家平日裡本本分分的,你們怎就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就在村民們準備動手搶奪李氏手上的菜刀時,李氏像發瘋了一般一隻手緊緊護住紅蓮一隻手向四周胡亂的砍了起來。
這裡幾名衙役從院外衝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的一把搶過了李氏手上的菜刀,將李氏死死的壓在了地上。而幾名村民卻迅速的將紅蓮拉了出來,用繩子捆綁了起來。
衙役將紅蓮帶走了,而趴在地上的李氏含着眼淚,望着紅蓮的背影而自己卻束手無策的放聲大哭了起來,那撕心裂肺的痛,讓旁人聽着都會心痛不已,但旁人又能如何?那些村民對西山大蛇的恐懼早已壓過了這些人性,接連幾年的進貢,早已讓這些村民們當做生存的唯一希望。但是他們又無力反抗,只得偷偷乞求上天,能夠賜予他們一位能夠制服大蛇的神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