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了,吃晚飯了,大家動作快一點,今天有硬菜。”英姐,在門外喊道?
“吃飯了,吃飯了,快點。”瘦皮猴喊完第一個從門口竄了出去,看他的動作真的像一隻猴子。我們剩下幾個也追着猴子跑了出去,來到了食堂。食堂裡已經非常熱鬧了傳來一陣陣的紅燒肉的香味。聞到這個香味,有人就敲起了碗。叮叮噹噹的非常熱鬧。
我趕緊從木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碗。在木架子的旁邊,放着一個木桶,裡滿滿當當的米飯,很多小夥伴在那裡排隊裝飯。我也排了上去,排在了瘦皮猴後面。鐵柺李和楊過跟在我後面。前面的小夥伴用筷子敲着碗,叮叮噹噹的,我也跟着敲了起來。很快就輪到了我裝飯,我接過了瘦皮猴手上的一個木勺子,裝了滿滿一大碗米飯。
拿着碗來到自己吃飯的位置上。看到桌上有一個很大的海碗裡面裝着紅燒肉,還有一個臉盆裡面裝的是紅燒魚,還有兩盤炒土豆片和一盤青菜。大家都把裝滿米飯的碗放在前面,沒有吃一隻手拿一根筷子,在那裡敲着碗。這個時候丁力走了進來,手上拿着那個收音機還有一個麥克風丁力把收音機放在了最前面的桌子上又把麥克風插了上去,然後開始說話。
“最近大家表現的不錯,特別是海燕,這個月收入最高這裡特別提出表揚,值得大家學習。還有最近鐵路公安進行嚴打,所以大家不要到火車站去擺攤了。還有我們來了一個新夥伴,他在家裡面被爸爸毆打,所以跑了出來,加入了我們這個大家庭。他就是28號,28號站起來,跟大家認識一下。大家給他加加油。”
聽到丁力這麼說,我紅着臉站了起來。
“好,歡迎28號加入我們大家鼓掌。”
大家叮叮噹噹地拼命地敲着自己面前的碗。
“好坐下吧。我們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大家要互相幫助,互相團結,不要欺負新人。只要你們努力工作,我會經常給你們加餐。我看有的人口水都流下來了,廢話不多說。開動。”
聽完丁力說開動。大家立刻把筷子伸向了紅燒肉,加不到的小朋友還都站了起來。我也沒客氣,給自己加了一大塊紅燒肉,塞進嘴裡吃了起來。味道很好,不過和爺爺做的紅燒肉不一樣,這裡的紅燒肉甜甜的。爛爛的不用,怎麼咬就吞了下去?爺爺的紅燒肉沒那麼甜,沒有這麼爛。要咬很久才能咬爛,會越咬越香。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爺爺作的紅燒肉。我又馬上加了第二塊,吃了起來。正當我想吃第三塊的時候。海碗已經空了。只剩下一點油油的湯。
這時老馬又拿着一包藥走了過來。拿起裝紅燒肉的那個海碗,把裡面的油湯倒進了,我的大米飯裡,再把藥也到了上去,攪拌了一下交給我說:“吃吧。”
我想起來瘦皮猴和我說的話。一下子覺得大米飯不怎麼香了?楞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我楞在那裡。
老馬頭說:“怎麼啦,怎麼不吃了?”
“飽了。”
“怎麼會飽了呢,我看你今天都沒怎麼吃啊。”
“不餓。”
“怎麼會不餓呢?小孩子在長身體這個時候要多吃一點。不吃飽飯身體怎麼會長得高呢?快點吃把這碗飯都吃掉。”
“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今天你必須把這碗飯吃掉。”老馬惡狠狠的說。
聽到老馬這麼說,我只能裝模作樣地吃起了飯。夾了一塊土豆,然後扒拉了幾粒米飯。小口地吃了起來。又夾了一口青菜還扒了幾粒米飯小口的吃着,又夾了一塊魚,扒拉了幾粒米飯小口吃。
“小孩子吃飯不能光吃菜,不吃飯。要大口大口的吃飯,不吃飽飯怎麼長身體?”老馬站在我邊上惡狠狠地喊道。
這時候丁力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啦?”
“不好好吃飯。”
“28號跟我出來一下。”說着丁力就把我拉出來餐廳。老馬也跟着出來了。
“你怎麼不好好吃飯呢?”
“飽了。”我弱弱地說道。
“沒吃飯怎麼就飽了?”
“不餓。”
“你今天要是不好好吃飯,以後就不要吃飯了。”
“老馬在我的飯裡面加了藥。”
“加藥怎麼啦?那是給你增加抵抗力的。不知好歹的小赤佬。”
“吃了,這個藥我會拉肚子。”
“是啊,就是因爲你拉肚子了,纔給你吃藥的啊。”
“不是,我是因爲吃了這個藥才拉肚子的。”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我低頭沉默着不說話,我不想出賣,瘦皮猴。
“說到底是誰跟你講的。”
我還是低着頭,什麼也沒說。進行着無聲的抵抗。
“不說是吧?有本事你今天什麼都不要說。我還就不信了,今天我還治不了你了,你個小赤佬。”說着丁力就拉起了,我的頭髮把我拉到一塊沙地上。沙地上有很多健身器材。“說不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還是低着頭咬着牙沒有說話。
“不說是吧,有種你這一輩子都不要說話,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着,丁力脫下了,腳上的鞋,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我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地上。丁力走過來一把拉起我的領口惡狠狠地盯着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用繩子綁掉在這裡。”
我用一隻手捂着臉低着頭就是不說。這時丁力用力的拉下了,自己的皮帶把我反手綁在了一個做引體向上的鐵架子的一根立柱上。拿起一隻鞋指着我的鼻子說。“今天你不說是過不了這一關的。早說晚說都是說。你自己看着辦。”
我被丁力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只能輕輕的說道。“是瘦皮猴和我說的。”
“瘦皮猴怎麼跟你說的,說了些什麼?”
“瘦皮猴說他來的時候老馬就天天給他吃藥,吃完藥,他就天天拉肚子,後來還拉血了。”
“好你個小赤佬。這是要造反哈,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們?”說完,丁力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不一會兒丁力就拉着瘦皮猴的一隻耳朵,把瘦皮猴拎在了空中往我這邊走過來。瘦皮猴兩隻手緊緊地抓着丁力的,那隻拉着他耳朵的手。邊哭邊說着。
“不是我,我沒說,不是我說的。嗚嗚嗚。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嗚嗚嗚⋯我沒有。嗚嗚嗚。⋯我真的沒說。嗚嗚嗚。⋯真的不是我說的。嗚嗚嗚。⋯”瘦皮猴就這樣被丁力拎着來到了我面前。
“說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說嗚嗚嗚⋯真的不是我說的嗚嗚嗚⋯”
“不承認是吧,沒關係,我看你今天嘴有多硬。”說着丁力找了一根繩子扒了瘦皮猴的衣服。把瘦皮猴雙腳離地的掉在了引體向上的鐵架子上。就拿起了一隻鞋。
“你承不承認,你承不承認,你承不承認。”說一句打一下,說一句打一下。狠狠的拿着鞋一下一下打在瘦皮猴的背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啊,我錯了,啊,我錯了。啊,下次不敢了啊,下次再也不會了。”瘦皮猴一邊哭着一邊求饒了。
“承認了是吧。”
“是的,是的,我說了,我說了,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瘦皮猴拼命的求饒着。
“承認了就行,做錯事情就要受罰。”說完,丁力又走回來食堂把大家都叫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束早上我們做的假花。來到瘦皮猴跟前揮舞着手上的假花說。
“9號瘦皮猴說了,一些不利於安定團結的話。亂嚼舌根子。我讓你們看看亂說話的下場。”說着就拿起來手上的花一下一下打在瘦皮猴的背上胸上。很快地上掉滿了花瓣和樹葉。丁力手上只剩下一把樹枝還在拼命地打着。瘦皮猴,身上皮開肉綻佈滿了傷痕。
“啊,我錯了,啊,我再也不敢了,啊,丁哥饒了我吧,啊,求求你了,丁哥饒了我吧,啊,求求你了,丁爺饒了我吧。啊,求求你了,丁爺我改。啊,求求你了,丁爺饒過我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瘦皮猴,拼命地求饒着。
丁力打累了。把假樹枝往地上一扔。最後一拳打在了瘦皮猴的腹部。哇的一下瘦皮猴吐了起來,把晚飯都吐出來。身體在架子上前後搖擺了起來,雙腿上下抽動了起來。腦袋左右搖晃了起來。眼珠向上翻了起來。老馬看到這樣一把拉開了丁力說。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說着把獸皮猴從架子上放了下來放在腿上用力的按人中。不一會兒,瘦皮猴就停止了抽動。
“怎麼樣,沒事吧?”老牛把瘦皮猴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問道。
“沒事,就是岔氣了,睡一覺就沒事了。”說着抱着瘦皮猴把他送回了房間。
“都散了,都散了,回自己的房間。”老牛說着走過來幫我解開了皮帶。“你回去把那碗飯吃了都是爲了你好,以後要好好吃飯,聽到了沒有。”說完摸了摸我的頭髮。嘴上叼着一根香菸,回到了自己的門衛室。
我來到食堂狼吞虎嚥地把那碗飯吃完了,馬上洗好碗衝回房間,我想看看瘦皮猴怎麼樣了?
來到房間,我看到瘦皮猴躺在牀上,楊過一隻手抱着瘦皮猴的頭,鐵柺李坐在牀的另一頭。我想去看看瘦皮猴怎麼樣了,走到牀邊的時候,鐵柺李一腳把我踢到了地上。“狠狠的說道,這裡不止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講會出人命的。以後誰犯的錯自己受着不要連累別人。”楊過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這裡不是福利院嗎?我們去找福利院的領導說一說。”我委屈地說道。
“屁的福利院,這裡就是一個乞丐幫。老丁頭就是這裡的領導,老牛和老馬都是他的幫手。”鐵柺李說到。
“我們報警吧,警察會幫我們的。我小叔叔就是警察。”我說
“我們這裡只是一個小乞丐幫,上面還有一個大丐幫,整個上海都是他們的勢力,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出去亂說。”鐵柺李說
這個時候燈滅了黑暗中,我在恐懼中,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