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過來並不只是要看自家的別院。
兩界通商,如何交易是個問題,那些高端的資源,像是珍稀的靈藥礦藏,或者是高階的法器秘籍,這些還可以以物易物,那些不怎麼值錢的,像是青果這樣的可沒辦法這樣做。
太靈境和修士界一樣,使用的都是黃金作爲支付手段,不過,由於整個太靈境只有古塵教一家,教裡自有一套貢獻值體系,平時大家都是用這個作爲交易貨幣,隨身只要攜帶少許的黃金就行,可是現在,涉及到兩界,還用貢獻值那肯定是不行,就是教主願意莊劍也絕對不會答應。
劉靜怡上一輪提出來金票作爲支付手段,對於古塵教這邊來說,金票和銀票都差不多,書上見過,甚至一些人家裡都還有收藏,頓時認同不少。
沒有經歷過貨幣戰爭,他們並不知道貨幣發行權的重要性,對於劉靜怡的提議,教主琢磨了幾天後,覺得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金票的支付能力。
奴奴這次過來,最首要的任務就是查驗莊劍這裡的黃金儲備量,雖然他不懂得金融,不過要是莊劍這裡換不了黃金那可是麻煩事。
事情雖然重要,不過來的是奴奴,莊劍和楚凡都不方便陪同,把她交給劉靜怡去接待。
就在恆華會的駐地裡,挨着莊劍別院不遠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
劉靜怡推門進去,在院子裡激發了一枚符籙後,打開房門,隨即再激發一枚符籙開啓法陣,白壁上突兀的出現一道房門,從這裡一路往下,走下去幾十級臺階後,下面是個巨大的空間,眼前全是一垛垛大概半人高,用油補遮蓋着物體。
地下室裡燈火通明,劉靜怡笑着停下來,扭頭看着奴奴,伸手在眼前一晃,一道風符打了出去。
察覺到劉靜怡的動靜,奴奴第一時間往後退了一步,身上瞬間撐起靈光罩,那幾個跟隨他的手下也是緊張的將法器祭出,將奴奴圍在中間,側身防備着周圍的修士。
不過只是瞬間,緊張的身體鬆懈下來,靈光罩收起,奴奴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笑。
旋風飛卷,那些蒙在垛子上的油布被風掀起,一個接着一個,轉眼功夫,劉靜怡身旁身後幾十張油布全被掀開。
頭頂燈光直射下來,眼前頓時泛起一片刺眼的金光,那些垛子下全是金光閃閃的金錠,每一塊都有十幾公斤重的模樣,層層疊放在一起,一垛接着一垛,連綿不絕,將人皮膚都給映照成了金色。
雖然不知道奴奴這一次就會過來,不過莊劍他們還是提前做了準備。
蒙巍然佔據了修士界後,第一個命令就是將各大門派的資源搜刮過來,不過,那些修士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他閉關療傷的時候,資源陸陸續續不斷運來,只是裡面只有極少的修士資源,大多都是這些修士不看在眼裡的金磚。
黃金在修士界裡並不值錢,卻又是不可缺少的物資,那些投靠蒙巍然的修士也是無可奈何,說別人不做嘛又已經開始運送,說聽從了指示嘛過來的都是金磚,半點用處都沒有,也就是扯着虎皮喊了多次,纔是勉強的夾帶了一些靈藥礦藏。
蒙巍然這傢伙死得早,前後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除了金磚,那些靈藥類的都給他拿來煉製成丹藥,以至於莊劍接手後有種既富有又一窮二白的感覺。
決定要用金票佔領太靈境的貨幣市場,莊劍特意的從人世間找來了人,按照國際標準交割規格將這些金磚金錠重新融煉了一道。
修士開動,比起人世間的動作快得太多。
一個法陣構築起來,黃金丟進去,轉眼就能提純到五個九六個九,比起人世間的金磚純度還要高得多。
標準的重量形狀,這些都非常容易,火球打出,黃金被融煉成金水,都不需要模具,只要拿一個金磚作爲模板,靈力將金水撈出來捏製成規定的樣式,旁邊的水球包裹降溫,幾百個修士,不到一個下午,這些金磚就融煉齊全。
院落做成防備森嚴的樣子不過是給奴奴看,在這裡,就算是不設防也沒人敢闖進來盜竊,真有這個膽子,隨便去荒野偷幾斤靈谷去人世間販賣,估計賺取的都比這個多得多。
“哇……!”奴奴看得呆了。
對於亮閃閃的東西,女人和巨龍一樣,全都沒有抵抗能力,也就是從頭到尾劉靜怡都參與了融煉,看得多了,再加上想要看奴奴驚呆了的樣子,這纔是表現得正常,不過掀開的瞬間,她還是偷偷地瞟了幾眼。
“這裡全都是?”奴奴張開雙手從通道間跑過去,手指尖觸碰到金磚,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讓人莫名的就感到興奮,即便是知道這裡所有的加起來都值不了多少錢,估計連金丹大修的法器搞不好都換不到,可依然是興奮不已。
“這些足夠兌換我們發行的金票了吧?”劉靜怡笑着問道。
奴奴都沒細看,周圍那些還被蒙着的都沒去掀開,點着頭連聲說道,“夠了夠了。”
再不值錢的貨物,一旦堆積如山都會被人一種震撼的感覺,更何況是幾千年來一直用着的黃金。
搞定了奴奴,在她離開之前,召集來了能工巧匠,也不需要她確定自己的別院樣式,湖邊隔一段距離,依照圖紙打造出各種的別院建築,當着她的面,直接就在湖中間用玻璃修建出一個透明的房子,頭頂上陽光投射下來,水波盪漾,周圍各種觀賞魚游來游去,色澤豔麗造型各異,還沒裝修,光是站在裡面就把她給迷倒,至於說黃金的事,她看過一次就再沒去關注,直接答應下來。
搞定了金票發行,莊劍和劉靜怡鬆了口氣,等到第三波出發,送走了奴奴,莊劍依然是沒有離開。
之前的戰鬥已經廣傳出去,所有的人都知道太靈境古塵教,還知道對方來了四個金丹大修,十幾個大修士,陣勢太過龐大,即便是知道贏了,每天還是有大量的人趕過來,就想要親眼確定一下。
莊劍就像是部落裡的圖騰,也不需要他出來說什麼,往那裡一站,每天在人前晃動幾轉,頓時歡呼聲就響個不停。
趕來的人羣逗留下來,在路邊的茶館酒館裡聽着說書的手舞足蹈編排着故事,有次莊劍遮着臉混進去聽了聽,頓時老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退走。
那都不是修士戰鬥,感覺就像是神話,甚至比起神話都還要誇張,這些說書人都沒參加過戰鬥,直接閉着眼睛瞎編,母牛直接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