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金屬柱子上,厚厚的玻璃罩着一片薄薄的金色書頁,頭頂上射燈從幾個角度打下,光影折射,玻璃罩裡金光燦爛。
圍着柱子,靜靜激動地轉了兩圈,站定在天書面前,呆呆的看了幾眼,伸手指頭在玻璃上戳了幾下,扭頭問道,“這個結實嗎?”
李雲富跟在後面,笑眯眯的說道,“當然結實了,這可是最高科技的結晶,別的不敢說,先天修士飛劍全力一擊都沒辦法把它打破。”扭頭看了眼莊劍,急忙說道,“當然了,大修士隨意。”
“哦,那就放心了,要是碰壞了可不能怪我哦。”
靜靜說着,雙手抱住了玻璃罩,額頭頂着,低着頭,貪婪的看着裡面泛着金光的天書,眼睛都不眨一下。
“漂亮嗎?”李雲富走過去,站在旁邊,看着裡面的天書搖了搖頭,“這玩意,其實也就是個擺設,名氣大,一天不解開裡面的奧秘它就是個玩物。”
“漂亮。”靜靜喃喃的說道。
莊劍走了過去,看着許久不見的天書。
當初在墓裡,燈光昏暗,全靠頭上的射燈看物,對於這玩意他都沒有仔細看過,記得在那個時候,雖然射燈打上去光影刺眼,可並沒有現在這樣的燦爛。
扭頭疑惑的看着李雲富,李雲富說道,“別看我,天書水火不浸,就是想要弄一絲一毫下來做實驗都沒辦法,它並不需要像別的古董文物那樣需要清洗,拿來就擺在這裡,放了幾天後,光影就變得燦爛起來。”
莊劍一愣,馬上就想到了樑歡拿着視頻給靜靜看的日期,如果沒有錯,應該是它找到了傳承人的緣故才發生這樣的變化。
眼角往那邊掃過去,靜靜抱着玻璃罩頭頂在上面,眼角都直了,細細感受,她此時心跳血流呼吸都和平時不一樣,就像是靈魂出竅,這裡留下的就是個軀殼。
“開始了。”
莊劍醒悟過來,看到李雲富正準備轉頭和靜靜說話,急忙擡頭問道,“你們研究出了什麼結果?不會是就擺在這裡看吧?”
李雲富扭頭,看着靜靜張着嘴呆滯的看着,忍不住想笑,剛想要逗她幾句,聽到莊劍的話,嘴角抽了抽,“怎麼可能。”
“這些都是我們的研究成果。”李雲富走到旁邊的一個文件架前,指着一大排的文件架說道。
“全都是?解開天書了?”莊劍裝傻裝愣,故作驚訝的問道。
李雲富尷尬的說道,“呃,這個應該快了。”
“那這些是什麼?”莊劍問道。
“呃,這個得問範長老,我不大清楚。”李雲富說道。
莊劍一拍手,“對啊,怎麼沒見範長老?他不知道我們要來嗎?”
這個時候,莊劍感覺自己成了話癆,拼命地說着,只要李雲富想要往靜靜那邊看,他都會巧妙的轉動身體擋住視線。
“老李,抱歉,剛剛忙點事。”
正說着,外面一個胖子大步的走了進來,看了眼靜靜的背影,愣了愣,隨即笑着走過來伸出手,“這是莊先生吧?久仰大名了。”
“範長老,這次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這小丫頭不懂事,聽說天書,吵着鬧着要看,要不是你們成全,我都快要被她煩死了。”莊劍笑呵呵的伸手和他握着。
“女孩子嘛總是如此,就喜歡那些神神秘秘漂亮發光的東西。”範長老並不在意主動解釋着。
莊劍指了指那些文件夾,“聽說這些都是你們的研究成果?”
範長老扭頭看了眼李雲富,尷尬的說道,“只是記錄,剛拿回來的時候做的數據。”
看了眼四周,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剛開始的時候這裡擠滿了人,現在就那幾個還在,其餘的人全都找藉口申請調走了,這玩意,我猜一輩子都參悟不了。”
莊劍點了點頭,“我當初見過,那蝌蚪文比我學過的符咒還要詭異,說不定是遠古文明留下來的。”
說了幾句,範長老扭頭看了眼那邊呆滯站着不動的靜靜,皺了皺眉頭,突然丟下莊劍,笑着走了過去。
“該死。”莊劍暗罵一聲,急忙追了過去。
“怎麼樣?這好看不?要不要叔叔打開給你看?”範長老走過去笑着問道。
莊劍急忙攔住,“還是不要了,就這樣看看就行了,拿出來幹什麼?碰壞了怎麼辦?”
“哈哈,這要是能碰壞那就好辦了,想要刮下一點做實驗現在都做不到。”範長老笑着,看到靜靜沒有擡頭回答,側身避開了擋在面前的莊劍,低頭看了過去。
莊劍表情都僵了。
“算了,發現就發現,大不了老實告訴他們。”莊劍認了,不再去阻攔。
“小姑娘?”範長老喊了一聲,擡頭看着莊劍,表情似笑非笑的,不說打開,反而是拉着李雲富,“老李你這次可賺大了,有莊先生幫忙,我看這次的靈氣波動,你是安穩渡過了。”
李雲富不好意思的看看莊劍,“全靠小莊,託小莊的福了。”
他們這邊出發,那邊楚凡就已經得了指令,早有車隊將他們接了送往機場,幾乎是前後腳離開了杭州,等這邊到了研究所,搞不好就已經加入到戰鬥裡面。
李雲富放心下來,莊劍卻是滿心疑惑,搞不懂範長老怎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打着哈哈,眼角偷偷往靜靜那邊看了眼。
玻璃罩前,靜靜額頭抵着,雙手抱緊了,瞪着眼張着嘴,長長一條口水拉成絲正從嘴裡流下。
“呃。”莊劍瞬間就看得呆了。
“呵呵,女孩子就是這樣。”範長老打着圓場,“不要怪她,我家那丫頭也是這樣,看到鑽石就眼睛合不上,好像那玩意能夠當飯吃一樣的。”
莊劍尷尬的笑笑,頓時明白爲什麼對方發現了反而還幫他掩飾。
在衣兜裡摸摸,左右看看,急忙走過去,在一張桌子上找到紙巾,抽了幾張,尷尬的衝着範長老揚揚手,走過去幫靜靜擦拭着。
“見鬼,還沒有好嗎?”莊劍儘量的放慢着速度,手伸出去了,正苦苦想着接下來該如何,就看到靜靜扭過頭,滿臉茫然的看着他,“姐夫,你給我紙幹什麼?”
“還幹什麼,快擦擦,都流到胸口上了。”莊劍心中一喜,假裝呵斥,一把將紙巾塞到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