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止這一樣，還有更誇張變態的，太多了太多了，不勝枚舉……”鄭戴彤把手一揮，又咕嚕喝酒，“他什麼怪癖，我都可以遷就他，唯有一樣——”
“我母親去年去世，我當時在法國求學，家裡人起初怕我擔心所以沒有通知我，也沒想到她會去得那麼突然。我連我媽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她從小就愛芭蕾，跳芭蕾，可是15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奪去了她雙腿。所以我成爲一個芭蕾舞蹈員是她的願望。”
白雲裳點點頭說：“這個我聽你說過，你不是回國了嗎？也如願當上了芭蕾舞蹈員。”
“現在他卻要我辭職。”
“……”
“爲了這場公演，我排練了2個月，就爲了等待這一刻……”
白雲裳有所瞭然：“你們是因爲這個事吵架？戴彤，其實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以你男朋友的能力，大可在S市給你也開一個劇院，你想如何就如何，何必替別人打工？”
“劇院？別想了，他根本不讓我工作。這次機會還是我求來的。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回法國去了。”
白雲裳沉默片刻，想起以前的自己，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
相比較下，鄭戴彤算比她幸福了吧？
司空澤野有他愛的方式，霸道、專橫、野蠻，令人窒息。但同時也有他獨一無二的優點。
白雲裳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隱情。
如果不是她要求司空澤野，鄭戴彤完成這個公演後也應該會離開。
“既然你們都吵架了，那就再堅持一下，做你自己。”白雲裳建議道，“完成你媽媽的心願。”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穿插進來：“鄭小姐，少爺來了。”
白雲裳身體一僵，看到身邊多了4個保鏢，司空澤野站在其首，臉色冰冰冷冷，不怒自威。
冰藍的眼眸對上白雲裳，那眼底深處的肅殺冒出。
顯然這幾個保鏢在鄭戴彤出門時就跟着的了，一直護着她。
白雲裳心裡抽起，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司空澤野有跟蹤和定位的習慣。
再看鄭戴彤——在她來之前就喝了不少酒，現在完全醉了，趴在桌上，手指玩着酒杯嘀嘀咕咕：“他真的很壞知不知道……什麼都管着我……”
司空澤野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盯着白雲裳，清冷嗓音毫不客氣：“白老師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本領，普通人恐怕學不會。”
諷刺的話就像銀針，刺進白雲裳的心裡。
她的身體一寒，知道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你誤會了，我這只是作爲一個朋友的建議。”
“我不介意你再提更多建議。”
司空澤野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整個身體也慵懶坐過去，身體靠着，嘲諷的目光擭住她。
白雲裳拿起自己的提包：“既然你來了，我先告辭。”
兩個保鏢伸手攔住她。
“白老師，我很想聽聽你的‘建議’。”
白雲裳咬住脣，手指也捏起了：“我不知道你要聽哪方面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