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手在半空就被他抓住，他的反應永遠比她機敏，力道也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三樓，你上三樓的目的，是來看風景……”
白雲裳心中更是難堪：“我的確不知道……”
司空澤野目光一凜：“還沒演夠？”
白雲裳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猛地擡起頭瞪着他：“請問我在演什麼？”
“欲擒故縱。”
白雲裳嘲諷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先生請讓開！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爲什麼跳那段舞？”司空澤野突兀問，眼中全是戾氣。
白雲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被他用力一甩，背壓在護欄上。
他逼過來，雙手壓着護欄，白雲裳往後再退，上半個身體就傾出護欄。
下面就是海水，黑洞洞的海潮翻卷。
白雲裳的手心裡有汗，只要她再往後倒，她很可能就會掉下去了。
“你想幹什麼？不要鬧了……”
“爲什麼跳那段舞？”
白雲裳儘量冷靜道：“戴彤要走了，大家來這裡給她舉辦歡送會，每人爲她表演一個節目。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你的女朋友。”
司空澤野冷冷清清的笑：“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那舞服和舞鞋是戴彤讓我穿的，如果我知道你忌諱這個，我一定不會穿，更不會在你家裡跳舞！”
“……”
“奧斯汀先生，是我的冒犯，我很抱歉，你就當做今晚什麼也沒看到過。”
“你還在裝。”手掐住她的下巴！大掌不斷收緊！
裝，白雲裳不知道自己還裝了什麼？
但司空澤野的性格她知道，相當固執，一旦他認定的事情怎麼也無法改變。
白雲裳疼痛，咬緊了牙關：“好，你當我裝也好，真的欲擒故縱在你面前表演也好，你既然這麼討厭虛僞說謊的女人，現在在這裡跟我辯論也沒意思。我認輸，你贏了，放我走！OK？”
很疲憊，爲什麼在他離開之前，還是沒有逃過正面相對。
爲什麼還要被他狠狠羞辱一番？
沒關係，在他的心裡她是什麼形象已經不重要了。她不過是個陌生人。
夜風安靜。
司空澤野揹着光，臉色陰鬱，終於問：“你從哪學的這段舞？”
“哪段？”
“你跳的。”
“那是《黑白天鵝》裡的舞，是我自編……”她話還沒說完，發出痛呼的聲音。
“我想知道，你的靈感來自哪裡？”
當然是從小到大圓的一個夢。這個舞她已經編了很久了。
一個舞劇不是想隨時能編就可以的，尤其是白雲裳的閱歷和經驗還遠遠不夠，所以這個舞劇淬鍊了她學舞以來，自創的所有動作。其實還不成熟，只算是圓夢。
以至於白雲裳忘了，《黑白天鵝》裡有一段，是她曾拿來做練舞的段子，只是加以了改善和修飾。
“如你所想，你認爲我的靈感來自哪裡，那就來自哪裡。”
“你喜歡我什麼？”
“什麼——？！”
“想方設法地接近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