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嗆了一下，啞聲問：“如果我被人碰了，你還要我嗎？”
長久而沉默的寂靜。
這寂靜維持得越久，白雲裳的心就越緊張。
如果他不要她，如果……
她聽到一個房間門被用力撞開，緊接着，是抽屜大力拉響的聲音。
“莫流原，喂，你還在嗎？”
“你在什麼地方？”他的聲音非常平靜。
“我……。”
“少爺，這麼晚了你……你拿槍做什麼！”赫管家震驚地大叫的聲音。
白雲裳的腦子一甕，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一般，大腦更是空白，變得慌張。
“莫流原！”白雲裳叫住他。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你別亂來，就像上次那個內褲問題一樣，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了。”
莫流原那邊明顯僵了一下：“問題？”
“嗯，不然你以爲呢？嚇到你了？”白雲裳笑起來，“她們很無聊，總出一些奇怪的問題。”
“……”
“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出事了？”白雲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
“你的聲音怎麼回事？”他卻還是聽出來了不對勁，“哭了？”
白雲裳擦擦眼淚，她的鼻子因爲哭過，有糯音。
“我喝太多酒了……一個學員要走，我們說起許多往事，真的好捨不得，大家都哭了……”白雲裳靠着冰冷的瓷片強，坐在冰冷的地上，雙腿蜷縮起來。內心脆弱得極近崩潰，但是她的聲音裡是最後一抹堅強。
“真的沒事？”
“如果我有事，還能給你打電話麼？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的手機拉在車裡了，所以……”
那邊傳來赫管家勸莫流原休息的聲音，她聽到他回房間了，低嘆道：“分離是很傷感的事。”
“傻瓜。”他明顯鬆口氣。
“你還沒有回答問題，大家都在等着答案。”
莫流原的聲音徒然變得低沉：“我愛你。”
白雲裳的內心猛然一沉。
“我愛你，老婆。”他說，“不管發生了什麼，這都是唯一的答案。”
白雲裳用手壓住眼睛，熱淚又洶涌出來。
是啊，她爲什麼要傻到問這個問題。如果莫流原在乎，第一次她失身於司空澤野的時候，莫流原不會還願意取她。在她連心都失去之後，莫流原不會一直愛她。
在他爲別的男人生下三個寶寶之後，他仍然保持着這份愛。
不管他爲了留下這份愛做錯了什麼，他的心沒有變過。變的是她！
白雲裳努力咬了咬脣，輕鬆道：“好，完成任務，我掛了……”
“何時回來？”
“嗯……說不定啊，我喝太多酒了，大家都太傷感，捨不得散開，我儘量早點好嗎？流原，別等我了，睡吧。也別給我打電話，這裡太吵了，我不一定接得到……她會負責安全送我回家的……”
掛上電話，白雲裳抱着膝蓋，繼續哭了一會。
眼睛熱辣辣的，她覺得自己現在肯定很難看。
敲門聲響起，司空澤野冰冷的聲音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