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接過芭蕾服，蕾絲薄紗輕輕罩在他的手上，如夢一般。
“是你？”白雲裳的身體僵了一下，防備地攏緊舞服，朝後退了兩步。
“怕我？”司空澤野勾起嘴角，眼中卻無半點笑意。
“我沒什麼好怕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對我做什麼？”白雲裳觀察到附近都有人，這是她的劇院，司空澤野敢這樣出現就不會對她如何，“你來做什麼！”
“我來問你的答案，白老師是否考慮清楚了？”
白雲裳皺起眉——
【愛情，金錢，榮譽……除了前者，我都能滿足你。】
【你不認爲我們的身體在這方面相當契合？也許會是一對好伴侶。】
【言不由衷是你們女人的通病？你再好好考慮，我給你這個機會。】
白雲裳冷漠勾起脣道：“我那天晚上已經回答得夠清楚了。你不是要回法國麼，怎麼還不走？！”
“你捨得我走麼？”
“給我滾——！”
白雲裳朝前就要走，兩個保鏢卻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白雲裳厲聲叫道：“保安！”
劇院門口一直朝這邊探頭張望的兩個保安往這邊跑來——
然而還沒有靠近，一聲槍響在保安腳前冒出灰煙。
停在附近的一輛黑色法拉利緩緩開來，司空澤野打開車門：“我們找個時間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白雲裳拿起手機說，“你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如果你認爲這麼做有用的話。”
“你到底想做什麼？”白雲裳咬住牙齒，“你別逼我！我不是好欺負的！”
“我問過她，名字不是她告訴你的，舞蹈也不是她教會你的……”
“所以，在我罪名成立並且被判例‘極刑’之後，你來告訴我我是被冤枉的？”
“……”
“你要來對我道歉嗎？”白雲裳冷笑一聲，“你的歉意對我毫不重要，你可以走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她再次往前時，他伸手攔了她，猛地朝前躍了一大步。
白雲裳朝後退：“你還想做什麼？我叫你滾，滾啊！”
他眸子深諳問：“你如何知道的？”
“問完你就走？”
“說！”
“你的名字是戴彤喝醉酒時，無意泄露的，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至於舞蹈麼，我說是巧合，你信不信？如果你不信，就當做也是她喝醉酒教我的吧……”
司空澤野眸子放着冷光：“你騙我！”
這瞬間，他好像回到了6年前的那個司空澤野，面對撒謊的她痛心又無可奈何，眼中涌動着一種無以名狀的物質。
白雲裳微微詫異，很快又冷靜下來：“如何你心裡有答案了，何必來問我？”
“……”
“既然沒有相信過我的答案，就不要來問我！”不管是6年前，還是6年後。
司空澤野突兀問：“我們以前見過？”
“……”
“我曾經來過中國？”
他怎麼會這麼問，他甚至連在中國的記憶都忘掉了嗎？那他到底忘了多少，難道不只是她和他相戀的那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