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你不是想要聽到我的解釋嗎？我現在回答給你聽——”她笑了笑說，“沒錯，我認爲是你動了手腳，讓我丈夫的手術失明，所以故意誣陷你女朋友，離間你們的感情，編造了那樣的謊話。別問我爲什麼，我心腸壞嘛，見不得你們好過所以報復……”
“當然，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看到了，他們長得跟你一點也不像！”
“我真是奇怪，既然你不信我，就帶着你的女朋友滾回法國，還來我家裡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們一起走進這個別墅裡起，這裡髒了！”
“我覺得髒，好骯髒……”
白雲裳緊緊皺着眉，搖着頭。
她每說一句話，司空澤野臉上的表情就冷一分，等她全部說完，他的神情陰暗不定，比窗外的狂風暴雨還可怕。
司空澤野冷着臉問：“既是挑撥，怎麼不編得更像些，讓我一拆就穿？”
“反正編得更像，你也不信我，我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
“是麼，既然我如何都不信，你撒這個謊不是多此一舉？”
白雲裳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對，她摁住作痛的頭：“我說‘是真的’，你懷疑‘是假的’，我承認‘是假的’，你爲什麼又要去想可能‘是真的’？司空先生，跟我作對就這麼有趣麼，你真是矛盾。”
“我要聽實話。”
“什麼纔是實話？”
“……雲裳，你會把我逼瘋了。”他朝她逼近。
“被逼瘋的是我！是我！”她深呼吸，吐出口氣，“今天我就是要殺了鄭戴彤，誰也救不了她。如果你要給她報仇，記得衝着我來！”
白雲裳抓着槍，猛地天花板上一打，“嘭”，水晶燈落下來——
一個保鏢反應靈敏，朝鄭戴彤撲過去，滾了幾圈。
“嘭嘭嘭——”
白雲裳的手槍跟着打，臉上出現一種瘋狂表情。所有的子彈都打完了，她的手還在用力地摁。
司空澤野衝上去，抓住她的手一扭，白雲裳吃痛，槍落到地上。
白雲裳感覺自己血液沸騰，特別亢奮，身體顫抖着。
頭部卻傳來一種疼痛，令她用力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想要扯出來，連根拔掉那種痛。
司空澤野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他稍微一鬆懈，白雲裳就抓起一個水杯，朝鄭戴彤扔過去：“你去死！！！！！”
杯子碎在地上，鄭戴彤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又看着保鏢捂住胳膊上爲她擋住的中彈槍口，最後落到白雲裳的臉上，呆住了……
那個一向鎮定淡然的女人，現在面目猙獰。
彷彿有惡魔在操控着白雲裳的意識，讓她不由自主地做出一切瘋狂舉動。
她心裡很清楚，這已經是脫離失去理智的範疇……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
司空澤野緊緊攥着她的肩，搖晃她，讓她平息情緒。
白雲裳深深地咬住手背，想要要疼痛來麻痹腦子緊繃欲裂的狀態，鮮血從齒縫中流出，她卻絲毫不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