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軒吸了口，遞給王昊。
十幾個人就着一根菸在那裡吞雲吐霧！
“徐飛！來一口？”王昊問他。
“不了。謝謝。”末了補充一句：“我不抽菸。”
徐飛嫌煙氣刺鼻，走遠一點找了個蹲坑蹲下。
才蹲下不久，就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居然是排長郭仕強！
郭排長也來上廁所，卻正好將抽菸的一衆新兵抓了個正着！
“排，排長，你親自來解便吶……”王昊還傻傻地和郭仕強打招呼。
郭仕強看了看，都是自己排上的，七班八班九班各有幾個人，還有其他排的。
“好嘛！我說人都上哪兒去了！原來上這兒貓着呢！”
郭仕強皮笑肉不笑地道，衆人聽得一陣心驚膽顫！
“喜歡抽菸是嗎？”
齊玉剛碰碰李曉軍，示意他把煙丟了，後者手上正拿着煙。不想李曉軍卻會錯了意。
“排，排長，來一口？”李曉軍下意識地說道。
“哼！”
郭仕強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卻彷彿響徹在新兵們的心裡！
“你們跟我回去！”他點點排裡的幾個新兵。又對其他排的新兵道：
“你們自己去跟你們班長自首！不然……”
他話沒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徐飛回去的時候，路過二樓會議室，看見有幾個新兵圍着窗縫朝裡張望。
他悄悄踅過去，輕輕拍拍一個新兵。
“喂！你們在看什麼？”
“噓！”那新兵轉身拿手指在嘴上噓了一聲，又繼續朝裡張望。
徐飛也伸了脖子去看。
只見三排幾個班長都在，郭仕強對幾個班長說了一聲：
“交給你們了啊！”轉身出了會議室。
由於角度關係，郭仕強並沒有發現有幾個新兵在後面偷看，他自行下樓去了。
“來！抽菸抽菸！”
唐根二話不說拆了一包煙，抽出其中一支遞給齊玉剛嘴裡含着，又將火點上。
徐飛見他面前還擺着一條已經撕開的煙，還有三個口缸！他對煙沒什麼研究，也看得出那黃中帶紅的煙不怎麼貴。
“我自己來！自己來！”齊玉剛忙不迭推讓，唐根卻不理他。
“叼好！”他冷着臉道。
說完又抽出一支菸塞他嘴裡！
兩支！
三支！
五支！
……
唐根把整整一包煙二十支全部塞齊玉剛嘴上，又逐一點上火。
“下一個。”他將眼光轉向曾子軒。
“班，班長，我再也不敢了……”曾子軒畏畏縮縮地道。
“麻溜的！別逼我發飆啊！”唐根面無表情。
……
唐根將自己班上幾個新兵嘴裡每人塞了一包煙，並且都給點上火！其他班上新兵同樣如此！
每個人嘴裡都滿滿當當的，像塞了一門二十發的火箭炮！
劇烈的煙霧頓時將會議室薰得煙霧朦朧，有其中的新兵已經忍不住咳嗽起來。
唐根手上還有三包煙，他好整以暇地全部拆開，將菸絲全部抖入其中面前的三個口缸，接着逐一拿起口缸搖了搖。
“來，抽完煙肯定想喝點水。請吧各位！”
煙茶！
徐飛想想那滋味都頭皮發麻，這懲罰太狠了吧！
眼見得幾個新兵都硬着頭皮去喝了一口，曾子軒已經當場嘔吐起來，抱着肚子彎腰用力摳自己的喉嚨！
其他新兵也差不多，沒一個好受的。
“以後還抽菸嗎？”唐根淡淡地問道，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
第二天是週六，新兵連放假，白天並沒有跑三公里。
上午整理完內務，又將公共衛生區打掃乾淨，新兵們終於有點時間娛樂一下。
有的去會議室看電視，有的呦五喝六開始打牌。最常見的是雙摳，兩幅牌從2升到A，最後還要以A作主牌戴帽。
雙摳似乎是部隊娛樂生活中永遠不可或缺的泥石流，簡簡單單的108張牌變幻莫測，既消耗時間，又拉近官兵之間的距離。
這個時候，不管是連長、排長，還是班長，似乎都放下架子參與進來，與兵同樂。
當然，對家出錯牌被頭兒罵是普遍現象，關鍵被罵的人還心裡憋屈不敢還嘴。
徐飛以爲今天終於平平安安地可以混過去。但他錯了，三公里就在晚上看完新聞後等着他！
晚上以排爲單位自行組織體能訓練，跑個三公里那是小兒科！
所以徐飛不出意外再次不及格！
這下可把曾子軒高興壞了，徐飛一跑下來，他就跳到他面前：“徐飛，晚上洗腳啊！耍賴是小狗！”
徐飛一邊叉着腰喘氣，一邊擡頭看着曾子軒。
“這人還真是……”
不過，對自己的升級大計倒是頗有幫助呢！
“先讓你得意一陣吧……”
晚上照例四個“一百”過後，徐飛老老實實打來熱水，準備給全班洗腳。但是唐根和林天不在，他只好先給其他人洗。
“曾子軒，右腳大拇指長4.13釐米。”
“恭喜宿主成功使用系統一次，得到積分1分，累計積分56分。”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系統顯示居然還帶小數點，徐飛有些無語。
自己度量橫豎要超出權限，但系統卻能隨意使用各種單位，這讓他心裡極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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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軒閉着眼睛仰頭作舒服狀。
“嘶！舒坦……”
但是徐飛胡亂兩下就把水端走了。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沒洗乾淨呢！太沒職業道德了吧？”
“要乾淨自己洗去，反正我已經洗過了。”徐飛沒好氣地回答他。
“算了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將就吧。”曾子軒給自己找臺階下，“唉呀呀，真爽啊！”還不忘刺激徐飛。
“唉我說徐飛，要不咱們再打個賭，我再給你次機會唄。”
感情曾子軒是讓人洗腳洗上癮了！
徐飛懶得理他，逕直倒了水，重新打熱水過來，逐一給其他人洗腳。相比之下，都比給曾子軒洗得認真。
“齊玉剛，右腳大拇指長4.21釐米。”
“呂澤西，右腳大拇指長4.22釐米。”
湯元化客氣兩聲：“算了吧，我自己來。”
李宇揚拒絕他：“不用了，徐飛，沒必要這麼認真。”
但是徐飛堅持要完成賭諾，兩人也就半推半就讓他洗了。
“湯元化，右腳大拇指長4釐米。”
“李宇揚，右腳大拇指長4.1釐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