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他帶來,若還沒有醒的話想辦法也要讓他醒!”明海向後吩咐了一聲,有個弟子應了聲是領命而去。
去帶人的和尚前腳剛走,門口又傳來一陣波動,顏以筠和齊子煜對視一眼,這明海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關上門來解決,將事情控制在最少人知道,恨不得衆人能爲雲山寺做個見證,力求清白,可如今倒是無法控制,聞訊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恐怕該來的也被驚動來了。
“見過護國公。”“參見護國公。”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絕,蘇冰璃登時心裡安穩了不少,緊走幾步到門口相迎。
“父親,怎麼勞動父親也來了?倒是女兒的不是。”一改剛剛對着冬雪的疾言厲色,恨不得讓她立時認罪自盡纔好,蘇冰璃巧笑迎接,並不一絲異樣,正是一副乖巧懂事的女兒模樣。
“璃兒離開這麼久,我擔心有什麼事情,所以過來看看。”蘇邑一出現,院子裡的人都起身行禮問安,唯有明海法師依舊故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見過父親。”顏以筠和齊子煜相攜過來請安,蘇邑只看了看,當着衆人的面只能給些面子,點頭應過,就又對着蘇冰璃道“你身子不好,現在日頭正是毒的時候,就算跟錦兒多久不見也不該在這院子裡曬着。”
顏以筠輕哼了一聲,他若不提,自己竟然沒有留心現在這天氣正是暑氣最盛的時候,平白傷了蘇冰璃的身子,這滿院子裡的人都沒有說過什麼,但她就是那最經不起一點損傷的明珠不成!
“錦兒,你怎麼不把姐姐請到屋裡去坐。在這裡讓衆人看着像什麼樣子。”蘇邑常年在沙場征戰,武功一點沒落下,當下聽到顏以筠的聲音,立即問道。
“此乃韓夫人的院子,夫人只是憐我獨自住在那簡陋的所在,故而邀我過來同住,我若喧賓奪主。倒顯得我不懂事了。父親說可對?”
“原來如此,多謝韓夫人了!只是你卻不知爲父和你姐姐都在寺中,早該去與我們同住。如何能這樣行事!”蘇邑向韓夫人行禮道謝,又轉頭責問道,這就是找茬的最高境界了,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
顏以筠本不欲答話。這些人在外面站着,你可有半分留給蘇絡錦面子。但齊子煜已經代替她開口解釋了原委,蘇邑這才瞧見跪伏在地上的冬雪,卻不問冬雪,只向着蘇冰璃問道。
“璃兒。她一向在你身邊伺候,看着倒好,怎麼今日犯下這樣的過錯。”
“父親別急。現在定罪還爲時尚早,捉姦也總要拿雙纔是。”顏以筠冷聲提醒道。“現在明海法師已經着人去帶那犯錯的和尚,等他到了這裡,就真相大白了!”
“是,父親,冬雪這丫頭原是母親爲我留下的,平時看着老實誠懇,卻不想今日被發現竟有這樣的齷齪勾當,女兒從未經過這樣的事情,正慌亂的時候,她有不肯認罪,若那人到了,再看是如何說吧!”蘇冰璃也應和道,眼神卻射向冬雪。
冬雪跪伏在地的身子又是微微顫了顫,她想求生,可是蘇冰璃的話已經暗示的明白,若是一意如此,恐怕她的家人難逃禍患,還不如一死以保家人性命安危,二姑娘雖求情,可畢竟已經嫁入了齊侯府,到時候恐怕也鞭長莫及。
“人帶來了,竟然是這個和尚。”
“原來看着挺老實的,怎麼這樣不守清規接了!”
“這苟且之事,哪裡是從外表就能看出來的!”
門外的人聲漸響,院內站立的衆人向外看去,只見剛剛離開的那個和尚連同另外幾人合力將一個和尚帶了過來,想必就是被查出犯了戒律的那個,顏以筠上下打量了一番,周身的僧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好像剛剛被水潑過,還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雙手被綁縛在身後,只剩下兩隻腳能夠自由行走,低着頭,只能看清眉眼確實不似奸詐之人。
“慧明,因爲你,雲山寺的清譽盡毀!如今還想連同別人來冤枉無辜之人,你可知犯了什麼罪孽!”明海法師斷喝一聲,看着這和尚一來頓時沉下臉色道。
“弟子知錯!願任憑師伯責罰!”慧明沒有任何分辨,只低頭跪在明海跟前,低聲說道。
“你既然知錯,就看看,這位施主是不是。。。”明海話未說完,可慧明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擡頭看了一眼,又轉頭四下看了看,緩慢搖頭道。
“師伯,是我一人的錯,弟子認罰。”
“你!慧明,這事你就算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你的珠串從這位施主身上掉出來了,你既不願說,那就是她了!你若是爲了保住其他人,而害了這位施主平白蒙冤受屈,恐怕是又多犯了一戒!”明海怒斥,手指着他幾乎氣急。
“弟子。。。”慧明咬牙搖頭不語。
“恐怕這位師傅,也有父母兄弟在外吧!做下這種事,怕累及家人也是有的。”顏以筠冷笑着道,看向蘇冰璃,“冬雪的家人尚可依仗國公府過活,恐怕這位師傅就沒有靠山了吧!還是說有人許了你什麼?”
“這位施主說的什麼?明海不明白。”明海身子爲不可察的動了動,頭微微擡起向着蘇冰璃的方向悄悄撇去一眼,收到後者警告的眼神後立即壓下。
“你不明白,還能做下這樣的事情,看來真是動了凡心了,冬雪,他這樣一心維護你,你有什麼說的?”顏以筠不怒反笑,看向已經面無血色的冬雪,輕聲問道。
“奴婢。。。奴婢。。。奴婢甘願受罰!”冬雪當看到明海進門後就低頭認罪的模樣,終於知道這所謂證明清白也無濟於事,她已經洗不清了。
“你認了就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臉面再留在蘇府!還不如。。。”蘇冰璃話還沒說完,冷漠的眼神已經掃過冬雪,後者心裡狠狠一沉。(未完待續) 代嫁雙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