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盯着那張照片看了許久，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看背景似乎是在車裡，看衣服的厚度似乎是冬天的樣子。
可是因爲燈光太暗，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根本看不清楚。
甜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在看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猛烈地加速跳動起來。
“這個……是什麼時候？？”甜心擡起頭，看着陳亦然有些複雜的神色，小聲地問道。
陳亦然似乎是沒有想到甜心竟然會翻到這張照片，也似乎是他已經忘了這張照片還在手機裡，那雙墨玉般的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尷尬的光芒。
“沒什麼……我也忘了……”他淡淡地開口，朝着甜心道：“手機都已經換了兩三個了，這張照片應該是系統自動備份進去的。”
“可是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甜心看着手機裡的那張照片，再往前翻了翻，竟然還有自己被捏着臉的樣子，背景一樣是在車裡。
再往前就沒有照片了。
她仔細辨認着照片裡自己的穿着，又翻了一下照片的屬性，拍攝日期竟然是兩年半之前。
甜心歪着腦袋，皺着眉頭，看着玻璃窗外的風景，認真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高一寒假的時候吧。
“都看完了，別看了。”陳亦然趁着甜心認真思考的時候，順手拿走了她手裡的手機。
“不行，快告訴我，這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甜心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般，緊緊地拽着陳亦然的胳膊，一臉認真的表情看着他，疑惑道：“你是什麼時候親我的？？我一直以爲我的初吻是在我生病住院的時候被你親沒的，可是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陳亦然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是看着甜心一副不問個清楚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着她道：“是去N市接你的那一天。”
“高一寒假……去N市接我的那一天……”甜心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終於恍然大悟：“是我差點被車站的人販子拐走的那一次！！你去N市接我的那一回！！”
“嗯……”陳亦然無奈地看着她。
“那麼早！！”甜心滿眼驚訝，“怎麼會……我以爲你……”
甜心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因爲激動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一直以爲你很煩我，一直以爲你不喜歡我，一直以爲我努力了這麼久才讓你有了那麼一點點對我的喜歡……”甜心語無倫次地朝着陳亦然道：“可是在那個時候……難道……你就已經喜歡我了麼？？”
陳亦然微微低頭，看着甜心那張因爲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紅潤小嘴，她水潤的眼眸中是滿滿的不敢置信，不知道爲什麼，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藏了許久的心事被拆穿的感覺。
那種尷尬和無處可藏的感覺，讓陳亦然那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絲縫隙。
“是麼，是麼？？”甜心滿眼期待與驚喜的表情看着他。
晚安，明天要上班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