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殼終於煉製成功,玉溪五感解封,總算清醒過來。
睜開眼,入目得是精雕細琢的金絲楠木拔步牀,淺綠色的輕紗牀幔。
伸了伸四肢,觸手一片絲滑綿.軟,低頭一瞧,蓋在自己身上得是乾淨清爽得細軟錦被。
玉溪眨了眨眼,感覺自己醒來的方式可能錯了。
她清楚記得昏迷前她和楚銘可是在大逃亡的,以楚銘毫無武力值的情況,她都做好最壞打算了,本以爲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又落入子莒之手了。
只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對啊,她可不覺得那些邪修會給她如此好的待遇。
身上是乾淨清爽,還有淡淡的花香,這誰啊,還用鮮花爲她沐浴。
最關鍵得是,楚銘呢!
一想到這個拼了半條命救下來的孩子,她的心就揪了起來。
她一把撩.開牀幔下了牀,發現她現在正待在一間裝飾精緻溫馨的小屋。
只是,這房子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她搖搖頭,打開門走了出去,在看到那方小院時,她整張臉都黑了。
楚銘這個敗家玩意兒!
大白天得,把她放如意居里做什麼,不知道開啓如意居要耗費打量靈石嗎!
這一天下來估計就得一塊中品靈石了。
她敢肯定,從她昏迷起,這貨就一直把她安置在如意居中了。
也不知她昏迷了多久,她僅剩得那點家當還禁不禁得起他這麼霍霍。
玉溪暗暗咬牙,決定等那小子回來後好好跟他講講艱苦奮鬥的道理。
雖然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可摸了摸自己細嫩得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明顯豐盈不少的身軀,她心中有種不好得猜測。
那小子不會把她珍藏得靈液天天當水給她飲用洗漱吧!
若真如此,她會吐血而亡的。
那些靈液她平時都捨不得喝啊,準備留着以備不時之需的啊!
只可惜,儲物袋不在旁邊,她沒法檢查。
在如意居中四處查看一番後,玉溪發現,除了自己這間房,另一間房似乎沒人住過,不過,廚房一直都在使用。
她之前購置得靈米靈蔬、靈獸肉都去了大半兒了。
看了看時間還早,想着與其乾等着,還不如先看看自己這次的收穫。 Wшw ★Tтka n ★℃ O
她這次的收穫不光是找回與自己有關的魂殼,還有一個驚喜是——惑心蠱。
沒錯,在其他修士眼中視若洪水猛獸的惑心蠱,在被她處理過後,竟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當初,爲了能在最不利的情況下救出楚銘,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直接試吃了惑心蠱。
她想得很簡單,子莒這樣的人大老遠過來抓她,定然不是直接要她的性命這麼簡單。
既然他們想控制她爲他們所用,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絕對服從。
她從那五名被滅修士的儲物袋中,都找到了惑心蠱,可見,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常用得控制人心的手段。
所以,她纔來了個置之死地,假如她能不爲惑心蠱所惑,保持清明,如此,在對方放鬆警惕時,她才能來個大反轉。
她的想法很好,可實際操作起來卻不那麼容易。
惑心蠱,一看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並無十全的把握。
當惑心蠱想要侵佔融合她的神魂時,她直接用魂絲刻畫了一個小型八方縛魂陣,沒想到當真將其困住了。
經過她的仔細觀察,她發現那惑心蠱其實是一塊融合了部分世界法則碎片的靈物,當然,這些靈物統統被人定下了主僕契約。
所以,這些惑心蠱就是一種控制人的工具。不過,這惑心蠱非常有趣,因爲擁有法則碎片,它們靈智極高,懂得很多修士不知道的事情,正因如此,它們蠱惑人才會那麼容易成功。
在普通修士看來,它們就是無所不知的神。
它們會以各種形式讓寄主放下戒心或是對其產生依賴。
她看到得那幾只,有得自稱是位面系統,有得自稱是大能殘魂,有得則自稱是她的前世,不一而足。
這些東西真得很狡猾,懂得多,又擅長揣摩人心,若不是知道它們的本質,她懷疑她也可能被蠱惑。
在用八方縛魂陣將她們困住後,她直接利用神魂攻擊,抹去了它們的靈智,然後試着去吸收那些法則碎片,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這一發現,差點沒把她高興壞了。
所以,她一口氣把那些惑心蠱全吸收了。
惑心蠱的強弱是按它們融合得法則碎片大小決定的。
子莒給她服用得那顆明顯就高級很多,那法則碎片也更完整。
自從吸收了這些惑心蠱後,她發現自己腦子中就多了很多知識儲備。
這樣的收穫怎能不讓她欣喜若狂。
要知道,那些大家族子弟或宗門子弟爲什麼比那些散修厲害,除了資源和功法的原因之外,就是各種修仙知識及信息的傳承啊。
若是有足夠的傳承和儲備,她就能自己開宗創派了啊!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有機會一定要再去弄幾個惑心蠱嚐嚐。
她暗戳戳得想着,忽然感覺到如意居的禁制被觸動了。
她回過神,起身打算前去查看,這時,房門“哐當”一聲被從外踹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模樣,“溪溪姐,你醒了!”耳邊已經響起熟悉的驚呼聲,緊接着,一個小人猛地扎進她的懷裡,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還用小腦袋在她懷裡蹭了蹭,一臉幸福依賴的模樣。
玉溪也很高興,伸手將他抱起來,發現他輕了不少,仔細一看,玉溪忍不住心疼了。
瞧瞧這孩子,之前被她養得白白胖胖的,跟個小包子似的。這纔多長時間啊,不光曬黑了,鼓鼓的小胖臉都沒了,臉上脖子上還有未痊癒的各種細小傷痕。這是被虐.待了嗎!
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極顯得其晶亮有神,彷彿暗夜的繁星,熠熠生輝。
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得是,這小子身上的氣質明顯發生了變化,以前看着就像個軟.綿綿的小白兔,現在,就跟只小狼崽子似的,有了那麼一絲血性、野性和攻擊性了。
就在她疑惑不解時,又一道聲音大叫着從楚銘的識海衝了出來,
“主人,小魔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醒,嗚嗚嗚,我肯定會成爲第一個得相思病的魔植!”這貨不是不是小魔又是誰。
玉溪本來還有些酸痠疼疼的情緒,立馬被這傢伙給攪和沒了。
她沒好氣得翻了個大白眼,“什麼相思病,有你這麼亂用詞語的嗎!”
楚銘不滿小魔分走了玉溪的注意,立馬挺了挺小胸脯,一邊拍着胸口,一邊邀功道,
“溪溪姐,你看,我現在也是男子漢了,我也可以保護你了!”
玉溪笑眯眯看着他,忽然發現他伸出的小手上全是繭子,還有血口子,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她忙一把拉過他的手,仔細查看起來,那全是最近磨出來的。
“這的手怎麼成這樣了!”玉溪急道。
楚銘想把手縮回去,可玉溪抓得牢,他掙不脫,因爲心虛,不敢與她對視,渾不在意道,
“一點都不疼,我可是男子漢,男人身上有點傷疤有什麼大不了的!”
玉溪是又好氣又好笑,多大點的人,一口一個男人的,誰教的啊。
這小子嘴還挺嚴的,任憑她怎麼問他就是閉口不談,不說是吧,她總會搞清楚的!
這時,楚銘似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從懷裡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她,
“溪溪姐,這儲物袋給你,放在我這裡太不安全了!”
玉溪挑挑眉,接過來一看,整張臉都黑了,裡面一塊靈石都沒了,她蒐集的好些寶貝都不見了。
這個敗家孩子!
楚銘一見她沉下臉,立馬從她懷裡跳了下來,一溜煙衝出了房間,邊跑邊道,
“溪溪姐,你睡了這麼久,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做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