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爆出了底牌,衆修士按捺不住了,爲了能套出更多信息,一波又一波的修士跑到他跟前來刷存在感。
可不管他們是威逼利誘,還是用什麼狠辣手段,楚銘都閉緊了嘴,就是不說。
這些人想對他動粗,他就鬧着要自殺,想對他搜魂或控制他的神魂,呵呵,那下場,請參照趙真真。
本以爲這些人走了就清閒了,誰知那些修士一走,張恆卻過來了。
“小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張恆一上來,就一臉控訴幽怨,一副楚銘無情無義的哀怨臉。
楚銘立馬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張恆,你爲何這麼說!”
“若非如此,你有破陣羅盤之事,爲何連我也要隱瞞!”張恆憤怒得指責,一副被友情背叛的模樣。
“可我這也是爲你好啊!溪溪姐說了,你修爲太差,要是告訴你太多,反而是害了你!”楚銘急切得解釋,生怕對方誤會般。
張恆被氣得半死,託詞,全是託詞,可他還沒法反駁,他涼涼道,
“唉,你若提前告訴我,我也能幫你啊!”
“可是溪溪姐說了,這些修士爲了得到逃生路線,一定會對我們進行搜魂,我有溪溪姐下的禁制,倒是不怕,可你呢?我要是告訴了你,他們要對你搜魂怎麼辦!”
楚銘認真解釋着,滿眼真誠。
說得好有道理!
張恆一時竟無法反駁,可有理個毛線啊!他和趙泗他們私下可是有來往的,也算是同盟,他們怎會對他搜魂!可這事他沒法說出口啊!
張恆憋了一肚子氣,勉強維持笑臉,
“小銘,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了,於兄弟,哦不,於姑娘還有沒有說別的!”
楚銘聞言,垂下眼睫,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過,隨即他緊張得拉着張恆道,
“接下來就全靠張恆你了,我交給你得傳送卷軸和轟天雷,你可要好好保管,萬不能有失,咱們最終能不能順利逃脫就全靠你了!”
“此話怎麼講!”張恆一聽,原來這裡面居然還有事兒,他精神一震,眼中的急色掩都掩不住。
見他如此沉不住氣,楚銘心中冷笑。
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哪裡還能看不出張恆得假情假意,只會做表面工作,一道關鍵時候就不見他人影了。
只是,趨吉避凶乃人之常情,若僅僅如此,他也無話可說,以後敬而遠之就是。
只是,若他幾次遇難都是他有意爲之的話,那他就不可饒恕了。
之前的事沒有證據,他不好妄自揣度,可只要他有鬼,總會露出馬腳,眼下這個機會正好可以用來試試他,就看他怎麼選了!
楚銘在心中將這一切過了一遍,臉上仍掛着無辜單純的淺笑。
他謹慎得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解釋起那兩樣東西得作用來,
“這些是我留得後手,我到時候能不能順利逃脫就全看這兩樣東西了。
可這些東西不能留在我身上,這些東西一旦被他們搜走,我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纔想着讓你幫忙保管的。
到時候,他們若要殺我,我可以用轟天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撕開傳送卷軸逃走!”
原來這是他的保命符啊,居然送到他手上了,呵呵真蠢!
張恆心中得意,可想到秦玉溪的所作所爲,他又莫名憤怒,
楚銘不過一個毫無修爲的凡人小孩,她竟然事事爲他考慮周全。
他呢,做了這麼多,這麼危險的時候,秦玉溪連個神魂保護都不給他弄,逃跑計劃也不告訴他,這是完全沒將他當自己人啊!
不行,這次說什麼也要弄死楚銘這個礙眼的傢伙,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刷秦玉溪的好感度,才能獨享秦玉溪的大氣運。
這一瞬,他心中已經擬好了一個絕佳的計劃。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後,張恆這才滿意得離開。
楚銘目送張恆走遠,心中卻想着齊耀輝的事,齊耀輝是爲了給他出頭才被抓的,若是他逃跑時卻不管齊耀輝,定會引人懷疑。
所以,做戲還得做全套。
想到這裡,他當即跑到孫崇面前,要他放了齊耀輝,可孫崇現在是巴不得齊耀輝死在妖獸口中,自然不肯。
這一番交涉就這麼無疾而終,楚銘裝作一臉失落無奈得離開,心中卻是暗暗送了口氣,如此正合他意。
張恆得了消息,立馬跑到趙泗旁邊,裝作若無其事得打探情況,實則暗地裡用神識與趙泗交流着。
“怎麼樣,那小孩說她知道有出去的安全線路,這事可靠不!”趙泗有些急不可耐。
“應該八.九不離十!”張恆說着,將楚銘告訴他得那後手也說了出來。
趙泗聽得眼熱,定點傳送卷軸,這可是好東西,關鍵時候還能保命,要是能弄來就好了。
他悄悄瞅了張恆一眼,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只能徐徐圖之。
對於張恆那麼明顯得舉動,楚銘只做不知,他估摸了一下時間,感覺大概快到玉溪交代的時間點了,便招呼衆人道,
“我哥說了,這個時候出逃最好!”
“你不會是在說笑吧,這可是大白天!”有修士忍不住吼道,顯然半分都不信。
楚銘幽幽看了那人一眼,平靜道,
“妖獸又不是人,它們正午精神最差,越到夜間精神越好!”
那修士被堵得啞口無言。
“好了,這事就按這小丫頭所說,不過,小丫頭,你可要仔細點,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這後果嘛……呵呵!”孫崇一錘定音,同時不忘警告楚銘一番。
這破陣羅盤確實厲害,一行人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便成功破開了五階困陣,逃出了山洞。
只是,出逃得過程並不順利,而且,逃出來得呃並非是所有修士,出來得不過百來人,且全是孫崇的心腹。
本來可以所有人一起出來的,可孫崇心裡清楚,他用武力威懾了那些修士,逼他們交出儲物袋,那些人肯定不忿,若讓他們一起出來,一來人多了容易出現紕漏,二來他也擔心這些人找他麻煩。
可沒人想死,有了逃離的機會,誰甘心在囚室中等死,於是,爲了爭取出來的機會,這幾千人打得是頭破血流。
之前只是一點蠅頭小利,這羣修士都能大打出手,此時事關生死,所有人都跟玩命似的。
孫崇一行人也是九死一生才衝出重圍,逃了出來,可代價也不小,一行人全掛了彩。
看着這行人狼狽至極的模樣,楚銘心中快意,暗道活該!
雖然有一場可怕的血戰,可卻沒波及到楚銘,作爲領路人,這些人自然要想盡辦法護他安全。
逃出囚室後,一行人誠惶誠恐得往前逃。
張恆一路都跟在楚銘身邊,不時詢問他路線,可除了領路,楚銘半個字都不肯多透露。
孫崇一行人一開始還有些懷疑楚銘所說得逃生路線的真假,在逃了一路,沒碰到一隻高階妖獸後,衆人才放下心來。
楚銘心中也是鬆了口氣,沒想到那大鬍子當真將高階妖獸全引到其它地方去了,否則,這要遇到高階妖獸,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圓這謊。
“咦,前面不是第七峰嗎!怎麼回事!”趙泗看到熟悉地方,驚呼出聲,然後一臉狐疑得瞪着楚銘,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