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頌兒又朝吳氏上了一步,嚇得吳氏兢兢戰戰的後退。她又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倒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看我今天怎麼收拾。”
千頌兒撩起長袖,露出白皙如脂的胳膊,但她的架勢,完全就是要決鬥的氣勢。
吳氏趁機繞在百里星辰身邊,千頌兒想必也不敢對她大打出手,不過她的架勢,還是讓她心有不安,所以她又拉着百里星辰,可憐兮兮的哀怨道:“皇上,臣妾冤枉,您可不能全憑娘娘片面之詞啊!皇上~”
“你...”千頌兒剛想又發威,但是百里星辰投來一個陰冷的眼神,讓她不懼卻自畏,所以她又收回了怒意,氣勢也癱軟了不少。
百里星辰懶得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女人身上,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是朕允許吳良人陪朕走走,皇后可還有異議?”
千頌兒有是個豹子膽,也不敢去跟百里星辰鬥,沒準以後她也靠他生存,於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這次就給你個面子,下次可沒這麼走運。”
千頌兒瞪了吳氏一眼,隨即又大搖大擺的轉身,好像是要離開的意思。
吳氏化解了自己的險境,她當然也不放過捏造千頌兒的行爲,於是她又說道:“娘娘都還沒解釋清楚,您和楊太保的偶遇呢?怎麼這會倒是急着要走了?”
千頌兒轉身,依舊是一副母老虎般的怒道:“你都說了是偶遇,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以爲我都跟你們一樣,滿口胡言,還搬弄是非,狡辯事實,不折不扣的小女子行爲。”
千頌兒一口氣把吳氏罵的是直瞪眼,她也因爲一時沒換過氣來,所以滿滿的吸了一口氣。
吳氏緩過神來,她是氣憤不已,不過爲了得逞她的出發點,她還是委屈重重的說道:“皇上,這可不是臣妾胡亂造謠,您可都是親眼看見了,親耳聽見了,皇后和楊太保舉止親密,且還說出卿卿我我的曖昧話語,身爲後宮之主,您可要嚴懲此事,不然這後宮,還怎麼能讓大家信服。”
“你說誰舉止曖昧,卿卿我我啦?”千頌兒氣的就差跳了起來,她又氣呼呼的說道:“你要是再敢冤枉我,我就跺了你的舌頭,讓你還敢造謠是非。”
“皇上,您可都看見了,臣妾不過就是論事實說了兩句,娘娘便這般毒辣,這叫臣妾以後怎麼在後宮生存啊。”吳氏說着,便哭哭啼啼的委屈了起來。
千頌兒多說無益,她很清楚自己個楊沐郎剛纔的舉動,雖然談不上曖昧,但在這分見的古代,而且又是嚴謹的深宮,她的舉止確實有點過分,如果他們真的聽到了什麼曖昧的話語,那麼肯定是最後那句,她故意調侃楊沐郎的玩笑話。
這時楊沐郎總不好坐視不理,況且還關乎着自己,於是他適時的上前說道:“皇上,微臣和娘娘純屬偶遇,至於吳良人口中的不雅行舉,微臣實屬冤枉,但微臣也不否認,皇后娘娘性情隨和,時而舉止過激,所以微臣也不敢冷落了娘娘。”
吳氏趁機,她立馬從哭啼中回神,“和着楊太保也是在委曲求全,敷衍咱們皇后娘娘咯?”
“微臣不敢。”楊沐郎就算再怎麼想解釋他好千頌兒的清白,想必也不敢用敷衍的詞彙,來衝撞堂堂皇后。
吳氏更加起勁的說道:“方纔楊太保好像是說,是和娘娘在太醫院附近相遇,試問,碧落園位於冰泉宮附近,這會怎麼就成了太醫院附近了?難道這就是佳人心頭住,天邊似眼前嗎?”
百里星辰俊美的面容,陰冷堪比酷寒中的冰霜,但是一雙星眸,始終一副輕視般的低垂着,好像在掩飾他神情中的寒意,又好像在刻意隱藏着什麼。
楊沐郎俊朗的臉上,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甚至劍眉還微微一蹙,流露了他此刻的處境,“微臣與娘娘初次見面,良人又何必爲難微臣。”
吳氏臉色一冷,卻是有點似笑非笑道:“楊太保這話說的,合着本宮是在空穴來風誣陷你們咯?”
“微臣別無他意,還望良人贖罪。”楊沐郎頷首恭敬的說道:“微臣只想澄清,微臣與皇后娘娘絕無不潔之舉,更加不敢有亂君臣之禮。”
吳氏不屑一笑道:“既然楊太保與娘娘無別不潔行爲,那楊太保方纔爲何說是在太醫院附近巧遇了娘娘,這難道不是心虛的掩飾嗎?”
吳氏分明就是在誣陷她們,想來她的氣勢,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況且百里星辰也恰好撞見他們的在一起,且行爲不潔,所以他想洗脫污名,只能靠昔日的熟知和信任,與其是這樣,他也沒必要跟一個小小良人蠻纏下去。
所以楊沐郎面容冷色,也冷冷的說道:“微臣心中只有太醫院,就算是遠在天邊,也是微臣心目中的附近,想必良人不管走在何處,也同樣會視伊蓮殿爲寶。”
楊沐郎索性將吳氏一軍,反正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話柄,他也不指望說服她鬆口,到還不如把她擊退下去。
吳氏面色一沉,心裡暗罵,這個楊沐郎,不愧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太保的位置,竟然敢將她的軍,看她待會怎麼收拾他!
“楊太保不愧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年輕有爲,居然說話都如此巧妙,本宮當真是大開眼界了。”吳氏勾勒着嘴角,花容中流露着譏諷的笑意。
千頌兒實在是忍不住吳氏的蠻纏,當然都是她勾搭帥哥心切,沒想到會被人抓住把柄,她也不好害了楊沐郎,於是她走過來又氣沖沖的說道:“好男不跟小女子鬥,少跟她在這裡廢話,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還怕一個小人搬弄是非不成。”
“哼!”千頌兒也不屑的瞥了吳氏一眼,一副不服氣中帶着傲慢。
“娘娘這麼心切護着楊太保,看來還真不是臣妾隨風起浪啊。”吳氏一臉得意的輕‘呵...’了一聲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