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臉上的笑容一僵，趕緊搖搖頭道：“不討論了，不討論了，你都要上考場了，再討論也沒意義了。”
“哦……那這兩個煎蛋的意思……是考兩個零蛋？？”程之言的目光繼續盯着煎蛋，聲音淡淡地問道。
“呃……”老程一愣，這纔想起來，之前周玥給程之言準備考試餐的時候，都是一個油條配兩個雞蛋的……“你等着，我去小區門口給你弄跟油條回來！”
“別……”程之言趕緊開口阻止他道：“等你買了油條回來，我也不用進考場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後繼續道：“行了，我該走了，這兩個蛋留給小兔吃吧，我已經吃飽了。”
“不是……那什麼……”老程愣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看着程之言站在大門口背書包穿鞋的樣子，低聲問道：“這考試……你心裡有譜兒麼？？？”
“……”程之言不慌不忙地穿好鞋，將鞋櫃上的大門鑰匙裝進自己的書包裡，然後回過頭來看了自己的親爹一眼道：“沒譜兒。”
“啊！？”老程整個人都僵住了。
“說着玩的，別緊張了。”程之言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爸爸一臉緊張的表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走了啊，你千萬別緊張啊。”
“哦……”老程條件反射地點點頭。
小兔一臉強憋住笑的表情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倆。
程之言正準備出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轉身走了回來。
“怎麼了，是不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老程趕緊迎上去，一臉緊張的表情問道。
“不是。”程之言搖了搖頭，然後衝着站在他爹身後不遠處的小兔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兔微微一怔，伸手指了指自己，滿眼疑惑地走到程之言跟前站定。
“你是不是忘掉什麼東西了？？”程之言眼眸微垂，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兔。
這半年的功夫，她的個子又長高了一些，臉上的嬰兒肥已經褪去許多，那雙水潤靈動的眼睛在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愈發顯得大而黑白分明起來，她長長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梳在腦後，耳邊一些絨毛碎髮軟軟的垂在臉頰兩側，映襯着她白皙粉嫩的皮膚，更顯得她肌膚的嬌嫩起來。
嗯……
他的小姑娘……真的好想長大了不少啊……
“橙汁哥哥，你喊我？？”小兔擡起頭來，滿眼不解地看着他。
雖然她現在的身高已經一米六二了，但是站在一米八幾的程之言面前，還是需要擡起頭來仰視他。
“嗯……”程之言輕輕應了一聲，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自己淡粉色的脣瓣上輕輕點了點，微微挑眉道：“忘了？”
“啊？？”小兔眨眨眼睛，繼續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半晌，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帶着一絲羞澀的神情踮起腳來，在他溫暖的脣瓣上輕輕親了一口道：“橙汁哥哥考試加油！”
“乖。”程之言微微一笑，滿意地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