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狐說着,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被也被他不小心掃到了地上。
鬱少汐看了一眼酒瓶,已經被溫狐喝了三分之二。
看到他搖搖晃晃的身子,鬱少汐剛纔的怒氣也一掃而空,急忙上前將他扶好。
“不行,頭疼,你讓我躺一會兒……”
溫狐倒是還不糊塗,就是有點難受,抓着鬱少汐的手,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鬱少汐急忙託着他往牀邊走去,然後讓他躺下休息。
“你怎麼喝的這麼急?”鬱少汐有些責怪,也有點爲難。
溫狐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道:“很久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有點饞,也有點高估了自己。”
鬱少汐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最後還是問了出來:“憑你的本事,想走易如反掌,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受罪?”
“你不要把我想的太神話,我也是人啊,你哥哥那麼本事,我怎麼跑得掉……”
溫狐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再說我爲什麼要跑呢,我雖然犯了事,但是罪不至死,可是要跑了事就大了,你那哥哥小氣的很,我怕他給我穿小鞋……”
鬱少汐又問了幾句話,可是都被溫狐胡攪蠻纏的繞了進去,後來乾脆讓他躺下休息,自己離開了。
不過鬱少汐走的時候,沒有關門,看來是想讓溫狐吹吹風,好受一點。
溫狐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休息,腦海中卻默默的笑了。
想要從他口中套話,也太異想天開了。
後來的幾天時間裡,鬱少汐再也沒有出現,直到有一天她來了,跟溫狐說了一句話。
“不管你做過什麼事情,我會一直等你。”
說完,鬱少汐就回部隊了,她的假期已經結束,而她也不想因爲溫狐的事情再亂了心神,不再插手他的事。
溫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後來,因爲溫狐什麼都不肯交代,只說自己當時誤傷了兩名警察,而且那兩名警察故意攔着他!
因爲當時溫狐還是合法的公民,並沒有犯過事,警察就那樣攔着他,他也算是正當防衛。
溫狐根本沒有請律師爲自己辯護,他自己就充當了律師,將人氣得火冒三丈。
後來鬱少楓又提起那次在海上公然襲警的事情,還與卡徒合作的事情。
這一次不等溫狐說話,卡徒就否認了。
他說自己根本沒有與任何人合作,只不過是爲了活命,才降落在溫狐的遊輪上,整件事情都是自己的主意。
到了最後,卡徒甚至反咬一口,說鬱少楓仗着自己的身份濫殺無辜!
在歐洲的時候,綁架無辜的洛卿水,利用她來做誘餌抓溫狐。
鬱少楓氣急,卻無法辯駁。
事後,法庭最後宣判!
卡徒背叛無期徒刑,而溫狐則被判入獄三年,三年期滿無罪釋放!
看到全球轉播的新聞,涼辭羽冷眼關掉了電視。
電視上,溫狐被帶下去的最後一眼,看向了鏡頭。
所以他清晰的看見了溫狐的笑容,也看到了溫狐眼中的神色。
他不讓自己擔心,不讓自己再做出別的事情救他出來。
涼辭羽疲憊的呼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仰着頭,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知道溫狐一向不是循規守矩的人,根本不在乎逃獄的事情,也不在乎身上多幾條罪名。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涼辭羽總覺得溫狐的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神色。
他不讓自己去救他,爲什麼呢?
甘心坐牢?
涼辭羽心裡很不舒服,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好兄弟去坐牢呢?
自從他醒了之後就已經做了部署,但是他收到國內手下的消息,說溫狐給他們傳了消息,讓他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用管他。
涼辭羽原本還以爲,溫狐是在擔心他和洛卿水的傷勢,現在看來不想那麼回事。
洛卿水走進來,看見涼辭羽疲憊的模樣,不禁上前。
伸手替他按摩頭部,讓他稍稍放鬆一點。
“國內的審判下來了,溫狐被判入獄三年,刑期滿了無罪釋放。”
涼辭羽嘆了一口氣,鬱悶的告訴了洛卿水這個事實。
洛卿水眉頭一皺,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那我們什麼時候救他?”
涼辭羽聽到這話更鬱悶了,直接握住洛卿水的手將她拉到身前,很不解的道:“溫狐的意思,好像不想讓我們有所行動,他倒是很願意坐牢似的……”
“啊?”
洛卿水對溫狐也是很瞭解的,也清楚他的個性,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現在怎麼會乖乖伏法呢?
“這也是我很奇怪的,你說他是爲了什麼,難道在擔心什麼?”
洛卿水沉默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如果真的想坐牢,出來就無罪釋放了,那麼他就是正常人了,鬱少楓再也沒有理由抓他了,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聽到洛卿水的話,涼辭羽也只能這樣想了。
不僅是涼辭羽想不通,就連鬱少楓也想不通,
在溫狐入獄後,他一直派人牢牢的盯着他,可是溫狐卻沒有一絲反應,而這段時間也沒有人來救他。
溫狐看着自己的獨立牢房,在看着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看守人員,不由得冷笑。
如果是之前,他確實不想在這裡待着,可是那天……
鬱少汐跟他說過那句話後,他改變了主意。
既然鬱少汐不在乎他是罪人,願意等他出來,那麼他就珍惜一次。
等他出來就是無罪之身,沒有任何人再能阻止他們。
即便是鬱少楓,也不可以!
鬱少汐知道溫狐入獄後,曾經來看過他,見到他之後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他真的是因爲自己,才甘心留在這裡坐牢。
溫狐見她幾天就瘦了一圈,不禁皺眉:“等我出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你,我坐牢都能胖,你在外面逍遙自在竟然受了這麼多!”
聽到溫狐惱怒的話,鬱少汐卻撲哧一聲就笑了。
“那也要先等你出來再說,三年啊,很久的,說不定到時候我喜歡上別人了呢?”
溫狐微微眯了眯眼,話語帶着十分的威脅:“你的意思,是在逼我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