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不說話,直接把圖紙遞給了他。王匠頭看了半天。
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這,這是何人所畫,快帶我去見她,我要與她方面探討。
春杏帶着王匠頭來到後院,陳迦楠正坐在亭子裡喝茶。見王匠頭來了,陳迦楠擡手示意王匠頭坐。
王匠頭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對面,“六皇女,這個圖紙可是由你所畫?”
陳迦楠喝了一口茶,淡淡點頭道:“正是本皇女。”
“此圖上的弩交由老身所做,老身可以分文不取。”
陳迦楠搖頭,“不,弩交給你做,你留在六皇女府,每月給你月銀白兩。”
“不,我不要錢,圖紙給我做!”
陳迦楠掃了他一眼,“你就在六皇女府,每月給你白銀白兩,並且弩以你命名,怎麼樣?”
王匠頭聽到最後一句。激動的眉毛都在顫抖,她本以爲,能親手將這神弩製造出來,就足夠了她此生心願了。
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做出來一種絕世奇兵。如今讓她見到了,能讓她親手做出來,她就滿足了。
沒想到居然還能以她命名,那麼,以後,她跟弩就綁在了一起,世人以後提起弩,就一個是她所造。
這是千古留名的機會啊。
王匠頭嘴脣顫抖道:“當真?”
“當然,本皇女從不說假話。但是有一點,這弩的製造方法,以及過程你要看絕對保密。如有泄露,本皇女必取你項上人頭。”
“那是必然。從今以後,我王晶露生是六皇女的人,死是六皇女的鬼。”
王晶露附身表態,能夠設計出這神弩的人,她王晶露拜在其門下,不虧。
從此後王晶露與其夫兒便被安排在了六皇夫住下,陳迦楠專門給他開出了一個院子,當一個小的兵工廠!
三日後陳迦楠正在鍛鍊身體,綠竹找了過來。
經過他這些日子的鍛鍊身體已經比剛來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身上的傷,也因爲上好的金瘡藥早就好了!
“六皇女,您前幾日讓奴婢查的東西都在這裡了。”綠竹捧着一封書信站在一旁。
“好。我等一下看”說着陳迦楠已經停下了動作,在丫鬟捧着的盆裡洗了把臉。然後有坐在旁邊的涼亭裡。
綠竹遞上了信件,是原主之前培養的專門打探消息的府衛傳來的。本來她還打算培養一羣武功高強的暗衛的,但是後來因爲柳霖頹廢了,這事也就擱淺了。
陳迦楠看了信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
原主是果然因爲被陳子馨讓人給下了藥。這藥剛吃完不覺得,但如果在吃完藥的一個時辰之內做不可描述的運動的話,則會心跳加速,不可調控,最後休克而亡,這也是,原主最後在那種情況下死亡的原因。
陳迦楠心中微嘆,這人哪,好好的太女不當,非要出來挑事。這下好了,原主死了,我來了,既然你喜歡挑事,那就由我來陪你玩玩吧。
翌日,陳迦楠早早的起牀練功,用過早飯,綠竹提醒道:“再過三日就是女皇的生辰了,奴婢已經提醒過您好幾回了,女皇的生辰禮物,您還沒有準備呢。您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陳迦楠有點懵逼。女皇生辰,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前幾年原主都是在最後關頭,隨便從庫房裡拿點東西送出去,每年都會被人恥笑。
但是她也都無動於衷,今年笑了明年我還送。真真是應了那麼一句話,只要我臉皮夠厚,就沒有什麼能夠打敗我。
那今年麼,就送點酒吧,反正她要開個酒鋪。別的沒有,酒肯定多的是。
“綠竹,去,弄點好酒過來,別怕花錢,蒸一桶上等的好酒出來,送給女皇吧!”
綠竹照辦後,陳迦楠又去了西苑帶着二狗子他們在鍛鍊!之前吩咐綠竹去打造的健身器材
第二天陳迦楠吃過早飯就出去逛街去了。在女尊世界,雖然女人搽脂抹粉沒有那麼誇張,但是,也總是要注意點形象的。
所以她準備去看看,有沒有她喜歡的衣服。
正準備走進一家成衣店,只見一個長相清麗,身材高挑,氣質清冷的女人,迎面朝她走來,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陳迦楠還隱隱聽到了一聲輕哼,語氣裡帶着抹不屑。
陳迦楠有點莫名其妙,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了一段記憶,那名女子名叫路佳音,是一品大將軍之女。
曾經也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在原主墮落的那段時日,無數次想要拉着原主站起來,但是原主就好像是扶不起牆的爛泥一樣。
最後路佳音恨鐵不成鋼,把原主暴打一頓之後,與原主割袍斷義。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哎,這原主也真是傻,有一這麼好的朋友,就這麼給弄丟了。算啦算啦,不管啦,先進去買衣服。
吆喝,今兒真不是出門的黃道吉日啊,一進門陳迦楠就看到了她以前常去喝花酒的長思樓裡的弘羽小哥也在裡面買衣服。
弘羽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連忙貼了上來,“六皇女……奴家可算見到你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奴家可是日日夜夜都思念着您,不信您摸摸,奴家可都要得相思病了呢”說着弘羽欲抓起陳迦楠的手,放在他的胸膛。
嚇的陳迦楠趕緊收回手,一把把他給推開。只聽得“嘭”得一聲,弘羽撞在了旁邊的貨架上。髮髻散落,那模樣,好不悽慘!
陳迦楠有些心虛,但面上不顯。正色說道:“不管本皇女以前跟你有什麼交集,但那也都是銀貨兩訖的交易,往後弘羽公子再遇到本皇女,還請弘羽公子自重。”
說完不給弘羽小哥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就連周圍聽到動靜圍過來的羣衆,看的也是一臉蒙圈:怎麼回事?難道這六皇女當真轉性啦?
這一家成衣店是逛不成了,陳迦楠只能得轉入另一家成衣店,逛了半天,買了身衣服,還有看起來還不錯的頭面首飾。打道回府。
第二日,女皇的生辰宴衆人早早的到齊,獨留陳迦楠姍姍來遲。
只見她一身大紅色的衣裙,裙襬飄逸,腰間掛着一個秀着金絲皇菊的香囊,頭上三分之二的頭髮盤起,用鑲着紅色寶石的金絲頭面固定,其餘的都發隨意披散在後。
一縷頭髮耷拉在胸前,絕世無顏的臉上未太多的施粉黛,丹鳳眼上,帶着一絲邪魅。
那櫻桃小嘴上,不知道塗了什麼,讓人只想上去嘗一口。整個人帶着一絲慵懶,看起來顯得分外張揚與妖嬈。
她走到大殿年輕,拱手行禮,“兒臣給母皇請安。祝母皇歲歲年年今朝在下聯,日日月月樂常行”
母皇乾笑一聲:“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免禮賜座吧!”
陳迦楠剛落座,只聽一個女聲響起:“六妹平時最得母皇喜歡,怎的今日母皇生辰,六妹卻姍姍來遲啊?”
陳迦楠坐在座位上,手指卷着一絲頭髮吧玩着,嘴角微微勾起,顯得有些邪魅,櫻桃脣瓣微啓:“本來,早該到了,只是因着給母皇帶的禮物,不宜走太快,這才耽誤了點時辰。”
二皇女陳沐雪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哦?妹妹來年送與母皇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莫非今年覺得不好意思,所以特意爲母后尋來了什麼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