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沐瑤畫符紋的時候,速度極快,一氣呵成。
在梅家主給的書信裡寫到,說這種符紋要畫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沒有天賦的人,可能畫很多遍都畫不出來。
梅家主還在信裡告訴她,說幾百年前,這個世界上還有符紋師,還有擅長符紋的獸人,但如今符紋這種東西到如今就已經失傳了。
只有血脈天賦絕頂的人,才能畫符。
他也是通過祭祀通靈方法,才記下了這一個符紋。
但蘇沐瑤真的就是很輕鬆的畫了出來。
她畫的符紋似乎還凝聚了周圍空氣中的靈氣,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畫了五個符紋後,蘇沐瑤能感覺到沈辭安還活着,如此她能稍微放心一些。
緊接着她將血符紋打了出去,“去吧。”
緊接着五個血符紋朝着五個方向而去。
……
正挑着水往回走的花凜夜,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屬於妻主的氣息融入到身體裡。
緊接着,他彷彿感受到身體一下子變的更爲輕快,彷彿有什麼禁錮一下子消失了,一瞬間,他感覺到身體的瓶頸彷彿在鬆動。
一瞬間彷彿感悟到了什麼。
緊接着,花凜夜當場直接輕鬆從五級突破到了六級。
意識到什麼,花凜夜直接一躍回了家。
他快速來到房間裡,看到臉色蒼白冒着冷汗的蘇沐瑤,一把抱住她,“妻主,你怎麼了?”
“妻主,你不要嚇我。”
此刻,花凜夜心神都彷彿被狠狠揪了起來,抱着她的手臂都發顫。
此刻花凜夜臉上的血色都沒了,一副完全被嚇着的樣子。
蘇沐瑤都沒想到花凜夜趕回來的速度這麼快。
她有些虛弱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蘇沐瑤說的確實沒錯,她現在七級異能,不會有什麼問題,很快就休息恢復過來了。
若是異能力量弱一些,根本承受不住施展這樣的秘法。
解除禁錮看似容易,其實每一步都不容易。
需要一氣呵成,稍微哪一步慢一些出了點差錯都會出問題。
花凜夜看着蘇沐瑤這樣,心口疼的彷彿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眼底都帶着疼惜的神色,爲她輕柔的擦去冷汗,心疼道:“妻主,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感覺身體壓制的天道禁錮彷彿消失了,異能一下子突破了六級。”
蘇沐瑤輕輕一笑道:“沒什麼,就是解除了天道制約,以後我的性命不會跟你們連接到一起。”
聽到這番話,花凜夜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他臉色大變,整個人心神更加慌亂起來,“妻主,怎麼會,怎麼可以這樣。”
“不,不能這樣,妻主,你快收回去,快收回去。”
“不,不要。”
“我是你的,生死都陪你一起。”
蘇沐瑤伸手輕撫他的眉眼道:“看把你嚇的,我沒事。”
“就是我不喜歡這種制約方式,我不會讓自己有事,也不會讓你們有事。”
“你還是我的獸夫,這一點不會變。”
花凜夜緊緊抱着她,眼眸都有些泛紅,“可我想生死也都跟你連接在一起。”
花凜夜一點都不想解除制約。
蘇沐瑤安慰他道:“真的沒事,我解除制約就是爲了我自己,我不想做很多事的時候顧前顧後。”
“這樣就挺好的,這種制約本就對你們不公平,本就不該存在的。”
“你怎麼還要堅持這種制約,況且你如今實力又增強了一級,我們就會更安全一些……”
……
正在山林裡瘋狂狩獵的溫南溪和蕭寂寒也似一下子感覺到了什麼。
溫南溪的異能直接從五級到了六級。蕭寂寒從三級到了四級。
這一刻,他們意識到什麼,心神都一震,他們兩個顧不得狩獵,直接如同一陣風一樣回了家。
溫南溪來到房間裡看到蘇沐瑤躺在牀上蒼白虛弱的樣子,呼吸都窒息了。
只需一眼,再感受到身體裡的變化,他上前沙啞道:“傻瓜,怎麼這麼傻?”
溫南溪想觸碰她,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蘇沐瑤認真道:“我不傻,我很在乎你們,所以我只想你們好好的,我不喜歡這種制約方式。”
“這種方式很疼,你怎麼能……”
一般人都受不了。
他的妻主對自己太狠了,同時讓他心疼的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蘇沐瑤笑了一下道:“還好了,不疼,一會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爲何,她自己也感覺到有什麼瓶頸在鬆動,好像這一覺會讓她獲得一些好處。
這時候蕭寂寒也回來了。
蕭寂寒看着蘇沐瑤,清冽的眉眼中涌現出了水霧。
“妻主。”
蕭寂寒的聲音都在發顫,曾經的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愛一個人。
現在他明白了,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的妻主這麼好,比世界上所有雌獸都好。
那麼獨一無二,他卻有幸成了她的妻主,可同時他又希望她能自私一些,不要這麼好。
他看不得她疼。
蘇沐瑤伸出手來握住蕭寂寒的手,“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我先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溫南溪溫柔的爲她整理好頭髮,動作那麼輕柔,如同對待珍寶。
也給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妻主安心睡,別的都不用擔心,我們在。”
蘇沐瑤點了點頭,躺下便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時候,她腦海裡彷彿自動涌入了一些符紋的記憶和知識。
就好像這本就屬於她的能力,只是之前被禁錮住了,此時在緩緩打開着。
溫南溪他們一直守在她旁邊,生怕她出一點問題。
……
與此同時,在某處一個隱秘的山林裡,沈辭安全身是血,拖着受傷的身體艱難的往前走着。
到了這時候,他都不知道戰鬥了多少次。
他甚至以爲自己會隨時倒下去。
被各種追殺,同時他也不斷的用秘法一次次將那些人全部殺了。
他身上的血也在不斷的滴落。
一株紅色的花朵站在他肩膀上來回搖曳,開口道:“主人會後悔嗎?”
沈辭安虛弱的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笑的妖嬈,“不後悔,只要她沒事,我就算是死了又如何。”
“主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主人不是說了不會爲任何人犧牲嗎?”
沈辭安費力開口道:“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可是主人快要死了。”
沈辭安此時已經走不動了,整個人靠在一棵大樹下緩緩坐了下來,他喘息了好一會,多了一絲力氣道:“所以我若是死了,你就吞了我的血力代替我去保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