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嘍！下雪嘍！”火光下，岸上的孩子們看着造雪機造雪時歡呼。
造雪的位置有人負責加圍欄，不準人進去。
一條雪路延伸到一個碼頭，又過片刻，遊艇進港，有護欄的跳板伸出去連接碼頭。
人擡着大筐過來倒雪，一羣企鵝出現，它們連忙衝到雪上，甲板不舒服。
它們走跳板到碼頭，扭頭看海，估計在盤算是跳下去，還是繼續呆在雪上。
“快走快走，水裡沒有冰，跟我來。”
青黛小丫頭喊着走在前面，李歸藏和灼灼小丫頭跟在她身後，三個人穿企鵝服。
六十四隻企鵝看到大企鵝走了，跟上。
二十八更小帝企鵝隨大點的企鵝走，身子晃動着，顯得十分可愛。
一直把它們領進人造雪圍欄中，三個孩子翻圍欄出去，企鵝來到圍欄邊，隔柵欄往外看。
三十釐米高的欄杆對它們來講是難以翻越的城牆，圍欄中更多的燈光亮起。
由火車送來的大屏幕出現畫面，大家一起看帝企鵝。
大一點的和小一些的俱渾身毛茸茸，看着像家禽崽子，不過比小雞、小鴨、小鵝大多了。
百姓們通過大屏幕看企鵝，這個可比非洲的企鵝好看，現在毛茸茸的，將來肚皮上沒斑點。
燈光亮着，企鵝們看人，很快擠到一起，開始睡覺。
天黑與否不影響企鵝旳生活，極夜時該吃吃、該睡睡。
有的企鵝站着估計是累了，乾脆趴下，把身體縮成一團。
“往後就不應該讓人類去南極和北極捕殺一些生物，磷蝦可以、鱈魚沒問題，但數量有要求。”
李易看着企鵝睡覺時候的樣子羨慕，一身好衣服，脂肪厚、皮柔軟，還有羽毛。
脂肪就是油，海豹、鯨魚、海象等生物身上的油多。
製作肥皂、潤滑劑、燃料、硝酸甘油……
李易琢磨着商業捕殺要禁止，科研的話其他地方的人需要向大唐提出申請，大唐允許了，才行。
至於說一些地方的人爲了生存，那個地方很快會成爲大唐的領土，大唐有其他的辦法，比如水產養殖業。
“咱們還能管得了全球？”宋璟用刀切烤好的羊肉。
大家有地球的概念，很圓很圓，天下那麼大，那個有着玉米等作物的地方，頂好幾個大唐。
“能不能管看軍事實力，這世上終歸武力爲尊，不給別人提供任何技術性的東西，哪怕咱們自己用過時了。
像羅馬火那種武器技術，誰過去問，保證被抓起來，同時又沒有文字記載配方。
要不是我有點別的手段，我也複製不了。
大唐的教育，主要爲數學、咱們的文學、一些生活中可以用到的物理、化學知識，高深的不教普通人。”
李易絕非老好人，自己掌握的技術，要根據情況教給大唐百姓。
孩子們學點初中的物理化學就夠用了，一般生活計算，四則運算，教點代數、幾何，同樣初中的。
在學的過程中，其實最重要的是培養出了學習的習慣和思維方式。
將來有特殊的崗位需要，現學來得及，不然耗費大量的時間學微積分有何用？
學的時候整天做題，等過些年全忘了。
“吃肉，當地百姓爲了迎接我等，家家出錢買東西，只羊就買了一千隻。”
蘇頲瞭解到情況，切完肉用刀扎着放嘴裡。
他嚼着肉放下刀、叉，拿起筷子夾菜，篝火晚會有炒菜，刀叉不方便吃。
李易始終用筷子，一手刀、一手筷子，他不分左右手，筷子固定住肉，刀切，筷子夾起來吃。
護士們都這個操作，偶爾還會換手，時刻練習着。
他們需要給人作手術，手不靈活怎麼行？
“冬天的羊肉顯得不那麼羶，一千隻羊，加上炒菜、涼菜，說明百姓的日子確實好過了。”
李易嚥下去肉，很高興。
他從百姓穿的衣服和吃飯的動作中能看出來百姓的生活狀況，肉放着不着急吃，喝酒小口抿，衣服全是新的。
關鍵在於小孩子和年輕男女的皮膚，即便有的粗糙些，卻保養了。
剛纔有個小孩子咬冰糖葫蘆，半個山楂咬下去，另外半個掉地上，髒了。
小孩子撿起來直接扔到垃圾籃子裡，不吃，再去洗手。
上面有冰糖的，孩子隨意扔，證明家大人告訴的，不可惜。
換成以前，必須吃掉，用嘴舔一舔，吐兩口唾沫，就舔乾淨了。
同時一些人喜歡吃手瘦的肉，看炒菜裡，瘦的豬肉多，然後還有油渣炒的菜。
細節表現出的是本地百姓不再追求大量的油脂，日常生活中吃夠了。
他們開始追求質量，該瘦的瘦、該肥的肥。
對於李易來說，這是最好的禮物，或者說是獎勵。
“東主哥哥，東主哥哥。”
一個小孩子跑過來，站在那裡不吃東西的郭子儀看一眼，未攔。
小孩子到李易面前，小手伸進上衣兜裡掏啊掏，拿出來三個東西放在李易面前的小桌子上。
三個東西中一個帶點毛，兩個不帶毛。
“從哪找來的？”李易摟過孩子問。
三個東西是狗寶、豬砂、牛黃，天然藥材。
“我家養的牛、豬、狗，開春前死的牛和夏天時死的牛就有牛黃，這個是第三個。
牛黃賣了，買了兩頭牛和一匹馬、一頭驢。
還有剩餘的錢，豬和狗也是，我家蓋了兩層的房子，加上磚的固定窖，就放在倉房的下面，比倉房還大。”
小孩子指着三個結石說情況，又笑着說：“這三個給你，拿去爲人治病。”
李易：“……”
養一頭牛，牛得了結石，身體不行了殺掉，官府報備，有牛黃，賣了，價錢比牛還高。
養的豬有豬砂，養的狗有狗寶，你家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一家人有沒有身體不舒服的？”李易擔心環境因素。
“沒有啊！哦！六天前我爹晚上喝完酒出汗，非要洗涼水澡，打噴嚏、流鼻涕，抓了藥，多喝熱水，好了。”
小孩子不說謊，有生病的時候，他爹自己作的。
“你捐給莊子藥房的東西我要了，必須獎勵你，你想要什麼？”
李易弄不清楚，反正結石成因很多，他不可以白拿孩子的東西。
“還有獎勵？呃……”小孩子發愁了，嘟囔着家裡不缺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