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賽沒說兩句話，最後來一句居然這麼叼！
張昊的聲音不小，隊友們都自覺的圍到了張昊旁邊。
反觀黃蜂隊那邊，拉里-約翰遜孤零零的一個人，他選擇了轉身就走。
倒不是怕對面一大羣人，他發起火來敢一個人圍毆對面所有人。
但是，他輸了啊！
那個新秀關鍵時刻以一己之力鎖定勝局！
肯尼-安德森鬆了一口氣——老大不好當啊！
……
第二天早上，張昊再一次早早的起牀。
昨晚又偷偷喝酒了，隊友們在比賽之後跑出去浪去了，夏洛特，好地方，城市不算繁華，但海邊城市、綠蓋面積高、環境好……漂亮姑娘也就多了，有一支NBA球隊，夜店生意紅火，別說是夏洛特這樣的北卡羅來納州最有錢的城市，拉瑟福德鎮那地方，別看跟城鄉結合部似的，但田野間到處都盛開着野花。
慶祝勝利倒是其次，還有就是8名主力球員發現了教練組的一些想法，張昊也知道了，所以帶着非保障合同的球員以及訓練營合同球員出去喝喝花酒，或許，有的隊友過幾天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就算在球隊的地位不同，但有的人已經與其中一些人成爲了朋友。
張昊這次感受到了邁克-畢比的心態……
不過呢，由於年齡問題，張昊和其他人交往偏少，倒也不存在這方面的情況。
挺殘酷的，一個人與一個人成爲朋友、交心、結誼，有的時候，真的就與所處的位置有關，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可能永遠無法親近。
看着牀頭櫃上的酒瓶……昨晚肯尼-安德森帶回來的，說了要請張昊喝酒，就真的帶酒回來了，不過沒喝太多，張昊就喝了小半杯，因爲就只給他倒了小半杯，剩下的就被隨後來到張昊與肯尼-安德森房間的賈森-威廉姆斯喝光了。
500美刀啊！
賈森-威廉姆斯爲了給張昊出頭吃了技犯，被罰款500美刀，反倒是張昊賽後被取消了技犯，無具體動作的挑釁，這個如果引起衝突，在比賽時會被吹技犯，但主要是爲了安撫另一隊的球員，但到了比賽後往往會被取消，真正做出了實際行動的球員的技犯，纔會被確認。
這年頭，尺度很大！
但賈森-威廉姆斯愛貪杯，本來來張昊房間是想要找張昊報銷，但看到酒，把這事兒給忘了。
想到這，張昊又高興起來。
回想起昨晚賽後自己說的話，如果有一天自己打出來了，會成爲一段著名的話吧——不過，一場季前賽而已，贏了卻像是贏了季後賽一樣興奮……
張昊細想起來，感覺到一絲絲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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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起碼，他們這羣人還沒失去鬥志，起碼，他們這羣人還想要贏球，起碼……他們拼一拼，還是能贏比賽！
至於能贏多少場，這件事重要嗎？
或許很重要，但是，訓練營開始前球隊求生慾望這片深壇靜如死水，到現在每個人都爲了品嚐勝利的滋味拼盡全力……能贏多少場，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想贏！
問題嘛，還是有的，比如他們打有半場比賽沒有特別在意的黃蜂隊，都贏得那麼艱難，而且是9人輪換，不能打的一個都沒有換上，而黃蜂隊那邊上半場一共用了17名球員輪換。
黃蜂隊要說真正認真起來打的比賽，只有第三節第3分多鐘開始到比賽結束的那個階段。
不過這也不重要……
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在走就行。
輸球，總是會有輸的時候，再強的球隊也有輸球的時候，不管是常規賽還是季後賽，都沒有出現過全勝的情況，何況是他們籃網隊？
張昊希望的是他們球隊能在輸球后也保持良好的心態，不要崩掉。
……
26分11板3助攻3蓋帽1搶斷，還有準絕殺！張昊在賽後又上新聞了！
這數據，哪怕是季前賽，對於一個新秀來說也足夠優秀，而且還是張昊這種備受爭議的高中生新秀。
安東尼奧-麥克戴斯、達蒙-斯塔德邁爾這兩位最佳新秀熱門，都被張昊蓋過了風頭。
不是到了賽季中期爆發一時蓋過，而是從一開始就比同屆的任何人表現得要更優秀！
加內特、拉希德-華萊士、喬-史密斯、斯塔克豪斯……等等人，在張昊面前，彷彿更加黯淡無光。
這一切，在張昊看來無關緊要，他在思考着自己要怎麼進步，籃網隊下榻的酒店的一間套房內，籃網隊教練組的兩位核心成員正在密談。
籃網隊的教練組一共有4個人，頗爲寒酸就是這麼寒酸，其中兩個基本無用。
布奇-貝爾德當上主教練的前一年，籃網隊進了季後賽，並且有實力連續幾年進季後賽，但籃網隊管理層放棄了，他們想要的更多，雖然沒有什麼計劃，但就是想得遠。
也就是賭運氣，不然也不會同意布奇-貝爾德選張昊。
被請求幫忙當主教練帶隊擺爛，布奇-貝爾德沒有反對，當主教練工資比當球探主管高多了。
蘭迪-惠特曼也是在那個時候從查克-戴利的助教變成了布奇-貝爾德的首席助教，是查克-戴利教他這樣做。
因爲只有在籃網隊，他這個助教纔能有那麼大的權力，戰術什麼的一切都是他在負責，他可以試驗自己想到的戰術，而且絲毫不用顧忌戰績。
原本兩人對這樣的安排都很滿意，但現在……
“布奇，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爲什麼不？我想我們是可以贏下一些比賽的，我們的隊員應該也很想贏球，很想努力贏球，蘭迪，你難道不想看着自家隊員努力贏球？”
用的是努力贏球，想要贏球這樣的形容詞。
蘭迪-惠特曼搖搖頭，嘴上卻說道：“我當然想。”
對於自己親自挑選的球員，而且還費了很多的口舌才讓管理層同意選的球員，總是會有些額外的偏愛，蘭迪-惠特曼很容易就瞭解到了布奇-貝爾德的想法。
嘴上從未說過，但行動卻一直在額外照顧。
現在說的“我們的球員”，實際上說的也只有張昊一個人，如果不是選中了張昊、如果張昊沒有展現出來這樣的天賦、如果張昊沒有讓他看到那麼多的可能性，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改變。
這可是有可能丟掉工作的事情啊！如果他們影響到了球隊的擺爛計劃，球隊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教練組，重新換一個願意老老實實的背鍋的教練組。
沉默無言，好一會兒後，蘭迪-惠特曼說道：“我突然對現在的工作不那麼在意了，oh，該死，我怎麼會想要和你一起瘋？我還要養家餬口啊！”
聽管理層安排、好好的工作，也是一個讓其他球隊注意到他們的方式，聽安排是一個優點，這是籃網隊需要他們的地方，也是很多球隊需要的類型的教練員。
擺爛，總得有人背鍋，球員背鍋不合適，教練最合適。
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可能這次擺爛之旅結束後以後也會有球隊找他們去工作，總有需要擺爛的球隊會想要他們，只要他們擺爛很成功。
但如果能做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也可以引起一些球隊的關注，比如帶領一支誰都不看好的球隊多贏一些比賽。
而且如果後者帶來的好處更大，那麼前者就不那麼重要了，儘管後者可能冒風險，但好處總是伴隨着風險。
還有一點，如果一個教練擺爛出了名，可能就沒有球隊再找他去工作了，找這位教練加入，就代表着公開擺爛計劃。
“既然你不拒絕，那就代表你同意了。”
“可這很難，我們的隊員如果多輸了幾場，可能那股拼勁就會很快消散。”
“所以季前賽我們要好好打，對於我們來說，贏什麼比賽不是贏？我想你猜到了我是想要幫誰，但他真的讓我再次煥發了對籃球的熱情。”
“是的，我也沒有想過我們的球員會在比賽中變得如此認真如此渴望贏球，而且只是一場季前賽而已，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真的是一個不可預測的因素，每當看到他將要登上賽場的神情，退役那麼久的我都忍不住興奮起來了……但我還是沒想到我居然會和你這個瘋子一起瘋，一開始你說要選一個高中生我就知道你是個瘋子……”
……
13號下午，張昊跟着球隊來到了季前賽的下一站，明天將客場挑戰公牛隊。
新聞裡媒體突對他然高漲的評價，讓他有些恍惚，他想過自己表現好會引來關注，但沒想到是這麼高的關注。
對於新秀的出色表現，總是會被高看，會被冠上“未來”這個詞。
恍惚之後，張昊有些頭疼了，要怎麼才能低調呢？
他真的很想低調，但貌似他不管做什麼，最終都會變得很高調。
他真不在意這些，他寧願沒有。
因爲他感受過對手不在意、對手忽略它他爲他帶來的好處，他需要這樣的好處，這代表着時間，代表着他能更好的適應NBA比賽的機會。
從機場到酒店，他都在想這件事，但到了酒店、躺到牀上……發現這些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不，到了這個城市，他那點風頭，啥也不是。
躺着放空腦袋啥也沒想，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
剛好接起來，沒等他問話，電話那頭的布奇-貝爾德說道：“艾克斯，從今天起，打客場的時候，比賽前的一個晚上，11點前要回到酒店，我們要查房，晚上出門的時候要注意一下時間。”
“收到。”
“好，我還有電話要打，先掛了。”
張昊不覺得有什麼，準備繼續躺屍。
躺着，真的舒服，雖然慵懶，但慵懶本來就是舒服的事情。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張昊無奈的起牀開門，是肯尼-安德森和格拉漢姆。
“艾克斯，你也接到電話通知了吧？我在這支球隊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遇到過球隊宵禁這樣的安排，你腦子好，幫我分析分析。”
張昊之前也沒多想，肯尼-安德森這麼一說，是有點不對，只是因爲他肯定能辦到，所以沒多想。
分析了一下，張昊說道：“是不是教練組想要強調一下紀律？我們先看看情況，今晚你們就別出去玩兒了。”
格拉漢姆今晚還想出去玩兒，問道：“教練那麼好說話，應該沒關係吧”
肯尼-安德森趕緊制止：“不不不，你不瞭解他，我和他共事4年多，他是很好說話，他能和任何人搞好關係，科爾曼和老闆一直鬧矛盾，但他都能和科爾曼把關係搞好關係，他上賽季一直說科爾曼是球隊非賣品，但廉價送走科爾曼，就是他的主意。
你們知道他向科爾曼說的交易理由是什麼嗎？”
張昊好奇的問道：“老大你知道？”
“我和他之前是同一個經紀公司的，停擺的時候我剛換經紀人。”
聽到這話，張昊彷彿看到了當年瓦爾考經紀公司一手遮天的時候。
90年狀元秀和91年榜眼秀，是同一家經紀公司旗下的……爲啥歐美人很愛用自己的名字當公司名字？
終究是舊時代的產物，張昊更好奇的是科爾曼被交易的理由。
勾起了張昊和格拉漢姆的好奇心，肯尼-安德森很享受這個過程。
就在張昊感覺自家老大該改姓洪的時候，肯尼-安德森終於開口了。
“我們上賽季常規賽結束後，我們有個孤兒院慈善活動你記得吧？”
“嗯嗯。”
“那天是週五，科爾曼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教練說他穿衣服的顏色不吉利，把他交易了。”
“……”
“……”
這理由也是絕了！科爾曼那天穿喜慶的大紅色的衣服會被說看起來太血腥嚇到小朋友吧？
……
……
閒聊了一會兒，格拉漢姆決定還是不出去了。
張昊繼續看書，專業課的書他也帶着，看《跑位大師》看煩了就學習大學的專業知識。
一夜無事，晚上11點的時候，也沒有查房。
到了第二天早上，全隊所有人被叫到一起吃早餐。
張昊和肯尼-安德森、柴爾斯坐在一起吃早餐。
肯尼-安德森感覺這支他熟悉的球隊變得他都不認識了，問道：“艾克斯，克里斯，你們說教練是幾個意思？想要搞好紀律，也不是這樣搞吧？”
柴爾斯搖搖頭。
張昊沒回答這個問題，問道：“昨晚有查房嗎？”
“查了啊！”
“我也被敲門了，而且不到11點。”
張昊納悶兒了：“我沒有，我還特意等到了11點半，不然早睡了。”
肯尼-安德森和柴爾斯對視一眼，都懂對方眼神的意思，但沒有說開。
像他們三個一樣坐在一起議論的，大有人在。
過了一會兒，布奇-貝爾德來了。
和往常一樣，布奇-貝爾德帶着和善的笑容說道：“昨天我們公佈了一項新規定，我和管理層商量過了，覺得很有必要，我們需要建立良好的球隊環境。
很高興在座的各位都遵守了規定。”
在座的各位……
張昊看了一圈……好像少了個人！只有19個球員！
布奇-貝爾德特意留了點時間，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很可惜，還是有人不遵守這麼簡單的規定，雖然我很遺憾、很惋惜，但規定就是規定，傑拉德-格拉斯未遵守球隊規定，今天有比賽，昨晚他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因此我做出了決定，球隊已經與傑拉德-格拉斯正式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