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方便說說不？”胡不歸好一頓鬱悶之後，整理好心情，重新坐下來問道。
李歡就把沐雲傳位給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不歸微微皺眉：“我聽着……怎麼有點不對頭啊？他不像是找你來取代他，反而像找了個臨時工。”
這麼一說，李歡也覺得沐雲行事匆匆，都沒說上幾句話就消失了，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有點怪怪的。
“不要想了，反正應該不會害你，他將來問你要回這個位置，給他就是了。”胡不歸豪爽地說道。
李歡點點頭，這個職位也沒什麼特別的，沒必要佔着不放。
“你之前說有幾件事要問我，什麼事啊？”胡不歸舀了一碗素羹說道。
“對，第一件事就是我額頭上的籠中鳥？我回到現實世界照鏡子時發現它不見了。”李歡指着白眼中間的額頭道，那裡什麼都沒有。
“籠中鳥？哦，是白眼的封印啊。”胡不歸“呲溜”吸了一口道，“那東西沒有跟你靈魂綁定，又不算身體強化，當然不能帶出來了。”
“不是說身外之物帶不出來嗎？籠中鳥應該是作用在腦袋裡面的吧。”李歡很疑惑。
胡不歸搖搖頭：“你不能這麼僵硬地理解身外之物。它並不特指那些有形的東西，一些無形的東西只要它不屬於你，你一樣帶不出來。像籠中鳥，它只是印在你的額頭上，真正擁有它並且能夠自由操控它的是日向宗家。何況，這東西好歹也算一種封印術，競技場不會那麼容易讓你白嫖一門技術的。”
李歡想了想，對競技場第二則鐵則又清晰了些。
“行吧，這東西沒了正好，我的視力可以達到完美的360度了。”
胡不歸吃了幾顆豆子換換口味，說：“還有啥問題，一起說出來吧。”
“還有這個。”李歡一邊說，一邊變成了毒液的形態，恐怖猙獰，像鬼臉一樣，“這東西怎麼也跟着出來了，應該算是典型的身外之物吧。”
胡不歸瞅了一眼，說：“不算，它不是完整的生命體，你帶他出來的時候，它是在你的身體裡面吧。”
“是的。”
“那種狀態下的毒液跟你的身體是一體的，不然怎麼叫共生體呢。在共生關係下，它就不能算是身外之物了。你運氣不錯嘛，沒人提醒，你都能把這玩意兒弄出來。”胡不歸笑道。
“這是好東西嗎？”李歡問道。
“一般般吧，市面上很多，也就一兩千金幣的樣子。”胡不歸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哈？”李歡傻眼了，他還以爲毒液是個bug，變身之後的戰鬥力用好了能橫掃大多數都市世界，怎麼樣也應該算珍貴道具吧。
沒想到外面已經氾濫成災了。
胡不歸淡定地說道：“這東西算是不錯的強化，對付原住民有點用處，遇到選手就沒用了，缺點太明顯，是個人就知道，真要靠它的話，碰到團戰豈不是抓瞎。”
李歡想想也對，就算毒液藏在身體裡面，碰到特定頻率的聲音還是會痛苦不堪，連帶着宿主一起遭折磨。
“不過你也別賣掉，等你買下須彌戒指，不用的時候可以把它扔戒指裡面，這樣它就不會影響你了。”胡不歸出了個主意。
李歡遲疑道：“你說市面上就有，那豈不是人手一個毒液，以後在競技世界遇到，滿場都是黑色的影子互毆嗎？”
胡不歸哈哈笑道：“這怎麼可能，你以爲一兩千金幣很好攢嗎？”
“還行吧，我從尾生世界出來就有1000金幣。”
胡不歸一噎，沒好氣道：“你出不來就死了，還談金幣呢。而且你還拿出了魂石，一整個世界都被你掏空了，給個1000金幣算多嗎？”
李歡回想一下，剛纔的毒液世界也就20個金幣，如果普通選手都是這樣的“工資水平”，確實要不少時間才能攢出一隻毒液來。
“那我這個就不賣了？”
“你賣給誰啊？你們這場子一個人都沒有。”胡不歸取笑道。
“我到別的競技場賣唄。”
“省省吧，小型競技場買不起，大型競技場看不上，何況這東西在選手的身體裡面進進出出，二手很掉價的。”胡不歸不客氣道，“對了，說到買賣，還是來討論一下你買的須彌戒指吧。”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李歡沒再糾結賣毒液的事情，還是戒指重要。
胡不歸搖搖頭：“我問了人，沒查出來有什麼問題，這纔是讓我擔心的地方——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
李歡把平板電腦遞過去，說：“你先看看這個。”
胡不歸接過去，看了半天，問：“你讓我看啥？”
“上面有條申請，你沒看到嗎？”
胡不歸哭笑不得地把平板還給李歡，解釋道：“這東西只是個載體，真正的操作還在你的腦海裡，畢竟你纔是代理場主。我沒有權限，什麼也看不見。”
原來如此，李歡點點頭，照着平板把內容讀給胡不歸聽。
“給多了？”胡不歸很肯定地說道。
“什麼？”
“費用。租用一個投影世界就給一顆魂石，太貴了，根本不划算。等等……”胡不歸像是想到了什麼，閉上眼睛思考起來。
“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魚胖子的打算我知道了，他要用這種方法的話，只能在死神世界，所以他直接開出大價錢，是爲了保證‘怠惰競技場’一定會接受他的申請。”
“他有什麼打算？”李歡很佩服胡不歸的聰明，只是比他多經歷了三個世界，卻像經驗豐富的老手一樣敏銳。
“我原本以爲他把須彌戒指給你會用假死和易魂的方法，現在看來他是打算直接以靈魂的方式進行交接。”胡不歸讚歎道，“這個方法曾經有人用過，花費的代價比假死加易魂大得多。我沒想到魚胖子還有這種魄力，連魂石都能拿出來，看來他這次遇到的麻煩不小。”
李歡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有沒有可能知道我是‘怠惰競技場’的代理場主呢？這條申請可是會被我看到的，相當於我們提前知道他選擇交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