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６、選擇
金色的光幕散去，神情疲憊的程鵬重新出現在血戰戰場上。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怕自己會直接以和本多忠勝決鬥之後的狀態回到戰場——這場決鬥之後，他傷勢沉重自然不在話下，更麻煩的是無雙爆發之後的虛弱感加上強行施展出尚未能夠真正練成的“千一”而對身體造成的嚴重副作用，此刻的他莫說是沒有了陣斬本多忠勝的非凡勇武，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哪怕是來個一星級的小菜鳥都能提把小刀捅死他。
好在系統大爺終究沒有心狠手辣到存心讓他去死的地步，等回到戰場之後他便發現自己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除了激戰而帶來的精神上的疲倦依然存在之外，身體的各項屬性都十分完好，隨時都能繼續大戰一場。
擡頭看去，天空中那行金色的大字猶在閃閃發光。
“呃……我是不是應該大吼一聲‘現在我纔是真正的蓋世無雙！’之類的臺詞呢？”
“當然！而且還應該用日語大吼，這樣纔有氣勢！”這句吐槽得到了魏野的大力支持。
於是程鵬就那麼吼了一嗓子。
再於是，原本還在奮戰的無敵軍便又一次後退了，而且魔王軍的反撲勢頭頓時便弱了下去。
“你究竟怎麼做的？”回到指揮部休息的路上，同爲無雙武將的何茗好奇地問，“本多忠勝可是跟呂布一個等級的傢伙，那是實打實的傳奇模板，一點水分都沒有的！就算你有全套ＢＵＦＦ，但居然能夠一對一單挑幹掉他，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感嘆的確是很有道理的，事實上就算是程鵬自己，也根本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從那一記硬拼之中活下來。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本來是希望可以通過不斷的躲避，不斷地拖延時間，最終讓本多忠勝自己流血流到虛弱，然後輕輕鬆鬆一槍刺死的。
然而面對着本多忠勝施展出的究極版無雙亂舞，他根本就不可能一直躲避下去。
所以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硬拼。
“理解是可以理解啦，但爲什麼你要用無雙亂舞硬拼呢？我記得你不是有一招很厲害的崩滅之槍嗎？”王虎是當初曾經近距離看過程鵬崩滅之槍一擊將天命加身的多爾袞連同攔在他前面的那個五臺派劍仙一起轟成漫天微塵的景象，對於那一招當真是記憶猶新，當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它。
“唉……崩滅之槍需要蓄力啊……”
“原來如此……”
橫豎時間多得是，程鵬索性向大家介紹起那一戰的情況來，爲了加強效果，他還把戰鬥的錄像截取了一些作爲輔助。
當看到他以那招怪異的“食塵者”進行突襲的時候，衆高手都不禁嘖嘖驚歎，好幾個對於自己的身體柔韌性頗有信心的已經在把腰扭來扭去，似乎也打算練練這一招的樣子。
“這一招還沒完全練成吧？”武學造詣最高的釋天鵬思索片刻之後，問道，“如果完全練成的話，你本該先一槍掃斷他的雙腿，然後從下往上一口氣連續許多槍刺出去纔對。”
這話說出來，周圍頓時一片冷場。
這麼厲害的招數，居然還是沒有完全練成的？
而且……這一招居然還能這麼用？
“……不愧是專業的！得出的結論和電腦推演出的理想動作一模一樣！”過了好一會兒，程鵬纔回過神來，苦笑着嘆了口氣，“這一招看似容易，但練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麻煩，我到現在也只能一次出一槍而已，還沒能做到連續出招而不破壞身體的靈活性呢。”
“靈活性？”正在扭腰的張禪念一呆，問，“這一招不是一個魚躍衝到敵人身體下面，然後躺在地上掄起大刀隨便砍的嗎？要什麼靈活性啊？”
這問題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於是輪到現實高手的大和尚無語了。過了幾秒鐘之後，他才勉強笑着回答：“……這也算是一種思路……”
一番講解之後，衆人總算是明白了那場決鬥的情況，對於程鵬的實力讚歎不已的同時，也對於他的運氣頗爲佩服——最後那一招硬拼，說實話誰輸誰贏都不奇怪，其實更大的可能是雙方同歸於盡。然而本多忠勝卻在那關鍵的瞬間因爲獨眼而不能很好地掌握空間感，導致出手間有了細微的誤差，足以致命的一槍以毫釐之差偏過了程鵬的頭顱，沒有將他直接砍成兩半，而是隻卸掉了他一條左臂，然而自己卻被程鵬的一槍準確地刺中了咽喉，一顆碩大的人頭隨着血柱沖天飛起。
“說起來我覺得挺奇怪的……”不是武鬥系的陳無眠突然若有所思地問，“這場戰鬥裡面，你好幾次都用了尚未完全完成的招數吧？無論是那個‘食塵者’還是後來的‘千一’，都不像是很成熟的樣子。那麼，爲什麼你要用這樣的招數，而不是用自己更加熟悉的招數呢？”
“無眠姬啊，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的。”程鵬尚未回答，魏野倒是摸摸小鬍子，在陳無眠“把那個用錯了地方的‘姬’字去掉”的抗議聲中笑眯眯地說，“破軍他之所以用那種招數呢，其實可以用一個形象的例子來解釋——”
“假設現在，破軍他有四個女朋友可以選……”
“我連一個女朋友還都沒有呢！”
“假設，假設而已，不要在意細節嘛——假設破軍他有四個女朋友可以選，其中一個是清純可愛的小蘿莉——”
“對未成年少女出手是犯罪的！”
“都說不要在意細節了，在意細節的都是冰霧湖的笨蛋⑨哦——其中一個是清純可愛的小蘿莉，一個是強氣高傲的美少女，一個是性感嫵媚的大姐姐，還有一個是富有中性美可以同時迷倒男女雙方的秀吉——”
“魏！野！”
“巫女殿下請不要這樣，咱們都是文明人，有話好說，請務必把【夢想封印】的符卡收起來……都說是假設，假設而已啊！”
“……咳咳，總之，假設破軍他現在有這麼四個目標可以選，你們說他會選哪一個？”
魏野老神在在地看着衆人議論紛紛，看着程鵬滿臉苦笑，看着某些人的面孔可疑地越來越紅，似乎快要爆發的樣子，然後清清嗓子，說出了最後的結論。
“結論是，他會選擇願意和他結婚，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廢話！”
“廢話＋１！”
……
然而這話雖然是廢話，但大家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縱然可能有一千種一萬種選擇，但真正到關鍵時刻，能夠做出的選擇其實只有一種。
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招數呢？用可以克敵制勝的招數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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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野的那個假設，絕對沒有影射投票結果的意思……
不管大家信不信，總之我是信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