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宛辰和鮮于隆坐在堂上,鮮于隆身穿硃色紗衣,花宛辰則是身穿水紅羅羣,大紅的喜字貼於兩人身後,更加襯兩人精神爽朗。
司寇拓風則是一身紅裳,立於堂上,司寇拓風本就生得白皙,在紅衣的映襯下更加顯得面如傅粉,脣若抹朱,腰細膀寬,翩翩而立,坐於堂下的賓客暗自稱好,好一個翩翩公子!
霞光越發燦爛,隱隱透出紅光大家一陣驚異,這時禮官叫道:“吉時到!”聲音悠長,在場的人都閉上了嘴,只聽禮官繼續道:“有請新娘!”
只見鮮于嵐身穿大紅嫁衣,頭頂蓋頭,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鮮于嵐身材姣好,纖纖細腰盈盈不足一握,走起路來,有扶柳之姿,亦有婀娜之態,走進前來,一股蘭芝之風吹入司寇拓風鼻中,司寇拓風縱然鐵石之心,也不禁心旌盪漾,意醉神迷,而鮮于嵐走到司寇拓風近旁,感覺到司寇拓風身上那股陽剛之氣,也忍不住心神盪漾,低頭看見密密麻麻的鞋子,不由得緊張起來。
司寇拓風輕聲說道:“不怕,我在的!”
鮮于嵐聽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但給人一種信服感,鮮于嵐慢慢的安靜下來,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相配,堂下賓客不禁讚道:“好一對金童玉女。”
花宛辰欣慰的看着兩人,心裡默唸道:‘萱萱,你看到了嗎?風兒和嵐嵐走到了一起,今天,你的女兒出嫁了!’
鮮于崖也是欣慰的看着兩人,心裡默唸道:“妹妹,我相信,你和司寇拓風在一起會幸福的。”王府中一個主管來到鮮于崖近旁低聲說了幾句話。鮮于崖色變,跟着那名管事走了。
只聽禮官道:“一拜天地!”兩人面向青天叩首後,禮官再次叫道:“二拜高堂!”兩人面向鮮于隆和花宛辰叩首之後。禮官再次叫道:“夫妻對拜!”
就在兩人要面向交拜的時候,突變忽生。只見管家鮮于疆朝着司寇拓風抓來,花宛辰色變,就見到原本笑意盈盈的鮮于隆陰測測的看着自己,花宛辰大驚,當下道:“風兒!”滿堂賓客掃動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喜慶熱鬧的婚禮突然變得劍拔弩張。
司寇拓風冷笑一聲。他早就感覺到了鮮于疆的的殺意,當下護住鮮于嵐,與鮮于疆搏鬥在一起,而霍白也抓向鮮于疆。因爲他看出司寇拓風既要護住鮮于嵐又要和鮮于疆交戰,實在是吃力,只聽花宛辰喝道:“鮮于隆,你什麼意思?”
鮮于隆笑道:“什麼意思,我沒有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想要你的命!”滿堂賓客聽到鮮于隆如此說,拼命的朝着王府門口跑去,鮮于隆叫道:“不要放走任何一人!”
一場屠殺就此展開,只見王府護衛手持兵器,看向在座手無寸鐵的賓客。一時間尖叫聲響徹整個王府,鮮血橫流。
花宛辰大怒,罵道:“鮮于隆,你果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什麼的話衝着我來就好了,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再說,他們不是你的子民嗎?”當下和鮮于隆戰到一起,鮮于隆道:“他們全會走漏風聲的,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責任全推在你們身上不就好了!”
花宛辰怒道:“鮮于隆,你卑鄙的性格可真是一直未變啊!”
鮮于隆冷笑道:“辰辰,隨你怎麼說,反正今天說什麼你也走不了了!”
花宛辰冷笑道:“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花宛辰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留下我了!”
鮮于隆道:“看你還怎麼嘴硬!”只聽鮮于隆叫了一聲,“大家都出來吧!”只見十餘個勁裝男子手持武器走了出來,團團圍住司寇拓風,道:“給我殺了他!”
鮮于嵐總算是聽懂了發生什麼事情,一把扯下蓋頭,露出一張溫婉美麗的面龐道:“父親,你要做什麼?”然後對着包圍而來的十餘人道:“你們誰敢動我!”那十人被唬得愣愣的,因爲司寇拓風一直護着鮮于嵐,鮮于嵐也被包圍在圈中。
鮮于隆一眼瞥見酷似萱萱的的鮮于嵐,心裡一陣五味雜陳,這麼一恍惚,花宛辰抓住了鮮于隆的空隙,一掌打得鮮于隆口吐鮮血,直直退後!
花宛辰趁此機會飄了過來,一掌橫掃過去,幾人被打得趴在地上,花宛辰一把拉住司寇拓風和鮮于嵐道:“我們走!”然後吹了一聲口哨,卻沒有見到那些武士前來,鮮于隆笑道:“辰辰,我說了,你今天是走不掉的!在找那些人嗎?你放心,他們全都中了我的毒藥,現在應該身首異處了吧,不僅是他們,你們也中了我的毒!”然後對着這數十人道:“不要怕,給我上!”
花宛辰色變,因爲花宛辰讓這些人在房中待命,不想生出這個事故,當下破口大罵道:“鮮于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鮮于隆臉色終於是陰沉下去,叫道:“上!給我殺!不要留情!”
花宛辰嘲笑道:“你的那些毒藥全被我當成糖丸吃了,哼,太難吃了!”
鮮于隆不信,但一時聽見一片狂吼之聲傳來,就見到那五十人毫髮無傷的衝入陣中,立馬將圍着司寇拓風的瞬間殺得片甲不留,將司寇拓風圍在陣中,氣勢沉穩,勇猛無比!
鮮于隆臉色鐵青,花宛辰笑道:“鮮于隆,我早料到你沒有安什麼好心!在來這裡之前,我就讓他們吃下了我獨家的解毒藥丸,你那種毒藥,當做糖果來吃還差不多!”
鮮于隆大怒,走了過來,“這又如何!”一聲喝道:“你們全都出來吧!”只見整個王府都充滿了勁裝之人,約莫有一百人之多,霍白、花宛辰、司寇拓風等人也聚攏到一起,鮮于嵐道:“父親,你要幹嘛!”
鮮于隆道:“嵐兒,你快過來,他們都是反賊。爲父正要剿殺他們!”
司寇拓風笑道:“鮮于隆,原來你也是個出賣朋友,貪圖富貴的小人。我阿爸當年眼睛瞎了纔會認識你這種朋友!呸!”
鮮于隆道:“哼,比起司寇尊。我還是好的了,司寇尊可是殺了濮陽澗呢!”
司寇拓風臉色陰沉,不發一言,鮮于隆見鮮于嵐遲遲未動,道:“嵐兒,快過來!”
鮮于嵐道:“父親,你要捉住他們。所以用我做誘餌嗎?”
鮮于隆頓了頓,沒想到鮮于嵐會如此說,但還是道:“嵐兒,你快過來!”
但鮮于嵐臉上全無血色。看鮮于隆的樣子,顯然是被自己說中了,將自己當成誘餌,誘使司寇拓風等人來到陵南,然後羣而殺之
霍白靈光一閃。一把制住鮮于嵐道:“鮮于隆,你若是不放我們出去!你女兒的命就不要要了!”
鮮于隆笑道:“她已經和司寇拓風成婚了,是你們的王妃,你想反叛嗎?”
霍白聞言,一時倒下不去手。只聽鮮于嵐輕聲道:“司寇拓風,你快制住我,不然你們今天真的走不出去!”幾人相隔很近,司寇拓風心領神會,從霍白手中抓過鮮于嵐道:“鮮于隆,你到底想不想要你女兒的命?”
鮮于隆一時躊躇不決,花宛辰趁此機會,挾持着鮮于嵐一步一步朝着門口走去,衆人也不敢阻攔,鮮于疆急切的看着鮮于隆道:“王爺!”
鮮于隆狠下心道:“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給我殺了他們!”
花宛辰冷笑道:“鮮于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你會後悔的!”
鮮于嵐也是一臉不信的看着鮮于隆,眼淚奪眶而出,喃喃道:“父親!”
花宛辰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柔聲道:“嵐嵐,不要傷心,花姨在這裡!”說着颳了刮鮮于嵐的鼻頭,鮮于嵐懷疑的看着花宛辰,因爲花宛辰每次到陵南看鮮于嵐,總是要易容後纔來的,見鮮于嵐不信,花宛辰改變聲音道:“嵐嵐,和花姨到漠北吧!”
鮮于嵐終於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含淚點點頭,道:“花姨、、、”
花宛辰道:“好孩子!”衆人雖然不知道兩人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眼前這女孩是不能傷了分毫的,花宛辰叫道:“給我殺出去!”
那五十勇士點點頭,奮力拼殺,霍白、司寇拓風也動了起來,司寇拓風一直緊緊護着鮮于嵐,雖然鮮于嵐也能幫上忙,但是在是武功不高,起不到多少作用!且這些人看出司寇拓風的弱點就是鮮于嵐,再加上鮮于隆說了不管鮮于嵐後,衆人更是放開了手腳,盡是攻擊鮮于嵐。
鮮于隆見漠北士兵,勇猛無比,當下也加入戰局,花宛辰繞了過去,和鮮于隆戰到一起,霍白則是盯準了鮮于疆,道:“老賊,現在可以一較高下了!”
鮮于疆冷笑道:“正好!”兩人激烈的鬥在一起。
司寇拓風奮力拼殺,長劍刺穿了剛剛偷襲而來的一個勁裝男子,衆人看見司寇拓風勇猛難敵,都不敢近前,只盯着司寇拓風,而司寇拓風和鮮于嵐的衣服被鮮血染得更紅,但是緊緊的抓着鮮于嵐的手,未曾放鬆分毫。那些前來參加宴席的賓客早已被殺了個乾淨,因爲這些人都是陵南各地的望族,誰也沒有想到熱鬧喜慶的婚禮會變成這樣,所有的勁裝男子殺向漠北士兵,整個王府裡面只能傳來兵器相碰之聲。
花宛辰始終是女子,和鮮于隆拼了約莫兩百招後,氣力慢慢不支,花宛辰怒罵道:“鮮于隆,你忘了你是怎麼對待萱萱的嗎?你居然還這樣對嵐嵐,你還有臉見萱萱嗎?”
鮮于隆沉聲不語,他看出了花宛辰氣力就要不接,說這些話是要自己分神,但是鮮于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萱萱的模樣,手上動作一緩,花宛辰就舉掌按去,鮮于隆被打得口中再吐鮮血,而花宛辰也是被鮮于隆一掌打得連連後退,司寇拓風大叫道:“阿媽!”,但是無奈這些勁裝之人武功不俗,在加上人數衆多,一時之間也難以掙脫出去。
花宛辰叫道:“我沒事!”然後怒罵道:“鮮于隆,你忘了你的第一個兒子了嗎?你忘了你是怎麼無情的了嗎?還有你忘了萱萱是怎麼死的了嗎?”一字一句的拷問這鮮于隆,鮮于隆想起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爲怒吼道:“我沒有,我沒有!閉嘴,你給我閉嘴!”
花宛辰找準機會機會,不斷攻向鮮于隆,她已經看出了鮮于隆被自己的話刺激到了,招式漸次凌亂,鮮于疆焦急的看着鮮于隆道:“王爺,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話!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