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巴圖太陽就落山了,儘管衆人都急切的想聽聽盧劍到底有什麼話要說,但盧劍卻不慌不忙,飯也顧不上吃就張羅着要搭建蒙古包。
盧劍之所以不着急的說出來,實則是因爲巴圖的話並沒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不就是江鳳英帶着一幫無賴之徒要進來嘛,她一個女流之輩還能有多大本事,什麼杜天應只拿到了一半,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握在她的手裡,什麼沒有她的解救杜天應就永遠也別想出來,這些純粹都是無稽之談,是嚇唬小孩子的把戲,至於那些無賴之徒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直到感覺到衆人急切的心情,盧劍只好一面幹活,一面將巴圖所說的話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衆人聽了同樣一笑了之,只是覺得巴圖不應該承攬起給他們送水送飯的差事,那裡邊太危險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一聽說那只是江鳳英站穩腳跟以後的事了,而且還要派輛汽車同他一起進去,也就大可不必擔憂了。
當然,若是江鳳英能打通那條線路,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但哈斯勒看上去卻很是謹慎,緊鎖眉頭琢磨了良久說道:“不過,也不能不當回事啊!巴圖說的不錯,你想想,江鳳英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敢這樣貿然進來的。至於說她手裡拿着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見得就是聳人聽聞,很可能跟路線圖有關係,還需咱們認真的對待纔是!”
“既然如此,咱們就密切注意着,若是他們能很順利的進去,也就證明江鳳英的話是有一定真實性的。”看着哈斯勒如此認真的態度,盧劍只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大家齊動手,當天色逐漸昏暗下來的時候,蒙古包也就組裝好了,卻遲遲都不肯進去。
站在散發着芬芳的草地上,看此時此刻的景色是何等迷人。西天邊透射着一片玫瑰色的晚霞,羣山如妝,各展風姿,還有那一汪碧水如鏡,水鳥遊弋,婉轉啼鳴,真乃一派清幽恬靜的美好時光。
看着衆人流連忘返的神情,盧劍笑道:“乾脆就把桌子擺在外面,面對如此良辰美景,咱們再來個一醉方休如何?”
哈斯勒猶豫了一下憂聲道:“當然可以!只是江鳳英他們很快就要進來了,是不是應該出去先觀察一下啊?”
託婭連忙接話道:“我和海明溫倩出去看着,你們就放心的喝吧!”
盧劍回頭朝託婭溫情的看一眼,笑道:“好吧,你們別走遠了,發現有燈光就趕快回來通知我們。”
託婭應聲嫣然一笑,拉起溫倩和海明急急忙忙的走了。
於是,幾個嗜酒如命的男人便高高興興的圍坐在了一起。可是,就在他們剛剛斟滿酒,正要舉杯之時,西北方向的天空上驟然聚集起了一片烏雲,越聚越多,黑壓壓而來,頃刻間半個天空就變成了一片漆黑,並伴隨着颼颼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