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土匪剛擡走,盧劍就出去了。
他來到大門外一個僻靜的旮旯處,深深的彎下腰,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嗓子眼裡攪動了幾下,便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吐出的東西幾乎不見任何的食物,清澈汪汪,全部是剛剛喝進去的酒,估計足足有三大碗吧。
濃烈的酒精味直入七竅,嗆的他涕淚俱下,咳喘連連,那個難受勁兒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少頃,他終於站起身來,從兜裡掏出一塊衛生紙擦去了眼淚和鼻涕,長長的吹了幾口氣,頓時就感覺渾身舒坦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頓了頓玩味一笑,邁開款款的步伐回到了院子裡。
巴依拉和巴圖十分擔心,正要出去看個究竟,卻見盧劍滿面含笑,優哉遊哉的回來了,方長鬆了口氣。
“盧劍,喝了那麼多酒,你也進屋睡會兒吧!”巴圖看着盧劍臉色煞白,關切的憂聲道。
“都出去了,白喝了!我還沒吃飯呢,你聽聽,肚子裡嘰裡咕嚕的直叫!”盧劍風趣的話,逗得巴圖和巴依拉笑個不止,欽佩的同時也倍加開心。
杜天應和四土匪顯然被整的不輕,已是爛醉如泥,就連周正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龜縮在客房裡不願出來,他們終於毫無顧忌的坐下來談些正經事了。
“巴圖,當真有塊草場要轉讓嗎?”盧劍狼吞虎嚥的吃着熱騰騰的麪條,突然停下來問道。
“當然有了!而且面積很大,正好辦個農場。”巴圖沉吟道,“只是,我不想幫這個忙,這樣不就等於是引狼入室嗎?我看還是想辦法把他轟走算了。”
“你就幫他這個忙吧,把他穩住也好,人都是可以改變的嘛!若是效益不錯的話,或許他就會死了那份心,咱們也就省心了。”盧劍斟酌了一下說道,“索性你就給他幹吧,一方面能有個不錯的收入,關鍵時刻也能爲我們通風報信,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我給他幹?開什麼玩笑啊?那樣不等於是爲虎作倀嗎?”巴圖聞言一震,一臉輕蔑的怪笑。
“沒那麼嚴重的,你就聽我的吧!”盧劍鄭重其事的說道,“只有穩住了杜天應,江鳳英也就好辦了,早晚她也會灰溜溜的滾出去,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不受任何干擾的進入到魔幻迷宮中去了。”
巴圖想了想沒吭聲,起身開始着手準備水和食物,不一會兒後備箱車廂裡就堆滿了大包小包大罐小罐,然後進屋一屁股坐下來嘆息道:“盧劍,我真是不明白,他們跟咱們是死對頭,爲何又要幫他們的忙,又要爲他們提供服務呢?”
盧劍放下碗筷,從兜裡掏出了一疊鈔票遞了過去笑道:“其實他們也是在爲了咱們服務的,高出市場幾倍的價格,不然你們整天鑽在大漠深處,老婆孩子喝西北風啊?”
“我說盧劍,原來你是這樣認爲的啊!”巴圖又是一頭的霧水,忿忿的說道,“爲了他們的幾個臭錢,也不能養虎爲患啊!倒不如把他們都困死在裡面,我們不就可以早日回家了嘛!”
看着巴圖認真的樣子,盧劍禁不住哈哈笑道:“跟你開玩笑的!這是我的計謀,你懂不懂啊?”頓了頓,收斂了笑容肅然道,“只有讓江鳳英先進去,排除了險情,打開了鐵大門,然後咱們纔可以放心大膽的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