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土匪總算鬆了一口氣,嘆息道:“其實,江姐並不是個很有心機的人,全是聽了郎一刀和剛子出的鬼點子,那兩個小子顯然是害怕你留下來,不知又會使出什麼樣的惡招來,所以你必須要多張個心眼!”
“我何嘗不是多長了一個心眼呢?沒想到讓你給說漏着嘴!”杜天應暮然神色悵惘,苦笑着嗟嘆道,“不瞞你說,現在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溫倩了,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寧可讓她跟着盧劍他們,也不能落到了江鳳英的手裡,因此心裡就非常矛盾!”
“都怪我多嘴!”四土匪不由就是一臉的愧色,乾咳了一聲,卻是眼睛一亮,“不過,正因爲聽說盧劍正在裡面,她纔不敢進去,乖乖就退了出來。這樣何嘗不是件好事,不就給創造了一個機會嗎?然後,我們就可以暗度陳倉,漁翁得利……”
聞言,杜天應不由一振,卻是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無疑是一個簡單的道理,暗度陳倉不就是暗自準備,漁翁得利不就是讓江鳳英和盧劍爲了寶藏而惡鬥,直至他們兩敗俱傷,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奪得寶藏嘛!
如此簡單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他斟酌一番就打起了精神,朝着四土匪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實在是高,好主意啊!”
不經意的一個點子,沒想到杜天應居然如此感興趣,四土匪自然十分得意,又是認真的說道:“無論哪一方,都不會容忍對方輕易拿走寶藏,這樣就必然要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就像當年王爺和那些追兵一樣,直到雙方几乎全軍覆沒了,我們再出手,不就是漁翁得利嘛!”
杜天應又是經過了一番掂量,覺得好是好未免也太天真了,淡然笑道:“這隻能是我們的主觀意願罷了!就目前的力量對比,江鳳英已經損失了好幾員大將,尤其是失去了白雲和玉山,現在能夠拿出手的,除了郎一刀就只剩下付金彪一個人了,遠不是盧劍的對手啊!”
“那也只能是這樣了,難不成還有更好的辦法?”四土匪搖了搖頭,多少有些失落。
掂量了須臾,杜天應雙眸豁然一亮,沉吟道,“所以說,我們非但不能同她撕破臉皮,還應該加強她的力量啊!”
四土匪這才點了點頭。
正說着,前面豁然透射出了一片光亮,轉瞬間三輛汽車魚貫鑽出了山洞,集中到了樹林背後的一片空地上。
杜天應搶先下了車,疾步走到江鳳英乘坐的汽車跟前,親自打開車門把她迎候了出來,哈着腰笑容可掬道:“鳳英,這裡能進也能退,又很隱蔽,是個安全的地方,乾脆就在這裡紮營吧!我這就回去拿來塊羊皮,也籌備些生活物質,有我這個後勤部長,保證不會讓你們受一點點的委屈!”
江鳳英鼓着腮幫子環視了一下四周,心說,這地方太熟悉了,還用你來介紹?但還是頷首呃了聲,疑惑的問道:“老杜,這麼說你真的決定要留下來了嗎?”
“當然,我是經過經過了深刻的反省,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我全聽你的!”杜天應哈着腰訕笑道。
“好,你去吧!”江鳳英揚了揚手,莞爾一笑,“我就在這裡等着,不見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