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生一路上都是悄無聲息,就好像他這個人是不存在似的,直到此時才欣然點頭笑道:“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回去這個概念,在哪裡過夜都一樣,反倒覺得在這裡更安靜一些。”頓了一下又是憂聲道,“只是,不知道在這裡我的靈魂是否能出殼,也就只能是試一試了。”
看他你們認真的樣子,衆人忍不住都是笑了,盧劍安慰道:“我們大家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呢?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誰也沒有了回家的概念,不過是把城堡當成了家而已。好吧,你若是覺得不便,可以在附近找一個更加安靜的地方,靈魂能夠出殼就過去察看一下,無法出殼或者怕認不得歸途就算了,想必杜天應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桂生這才鬆了口氣,喝了幾口水,吃了點東西,叼了顆香菸就繞着山丘去了。
對於衆人來說,這一趟的確折騰的夠嗆,到現在依然是渾身痠痛,卻也沒有一點的睏倦的意思,圍坐在汽車旁邊又是有說有笑了起來。
尤其是盧劍和海明都是感慨萬分,不由就想到當初執意存粹的突發奇想,貿然闖進了大漠,從一個古老的傳說引發瞭如此之多的故事,身不由己就捲入了一場歷史的紛爭,不但果真找到這批深埋了五百多年的寶藏,居然還安全的搬運了出來,這不能不說是天意啊!
至於哈斯勒兄弟何嘗又不是這樣想的呢?
即使他們沒有與盧劍的邂逅相遇,杜天應一夥也必然是要進來的,最後無疑就會是另外的兩種結果,或者他們會找到了這批寶藏,或者也像歷代的盜寶賊一樣,有來無回葬身沙海,無論是何種結果,對於哈斯勒家族都會是一個噩夢。
如今的這一結果,不能簡單的歸結爲是某種巧合,而是歷史的必然。
總之,延宕了五百多年的糾結,也該有個了結了,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又何嘗不是上蒼的旨意呢?
“我說的沒錯吧?包括杜天應一夥,我們這些人原本就是緣分的,經歷了五百多年的時光,如今總算又聚在了一起,所有的愛恨情仇總會有個了斷的。”聽着哈斯勒和盧劍感慨的議論,高娃不由就又是想起了那個離奇的夢,愈發覺得與現實的情況是何等的吻合,不由就插話道,“至於這批寶藏,無論具有多大的價值,也都是身外之物,也沒有人情重要啊!”
“大姐說的很對!”盧劍溫情的看一眼託婭,詼諧的笑道,“對於我來說,能與託婭再續前緣纔是彌足珍貴的,我想這次王爺再不會阻攔我們了吧?”
“那當然,也算是王爺對你的考驗,只不過是時間長了點罷。”高娃也是風趣的笑道。
“不長。你沒聽說過嗎?五百年只能修得擦肩而過。蘭兒姐,我想巴雅爾大將軍也正在等着你,省的你苦苦的獨自生活呢!”盧劍忍不住又是開了個玩笑。
衆人都是被逗的鬨然大笑,哈斯勒卻是一臉嚴肅的乾咳了兩聲,看着手錶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女人們都上車廂裡去,大家躺下來迷糊一會兒,天一亮我們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