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來自院長的壓力，所有人緊繃着的神經就緩緩鬆懈下來。
“今天算不算走運，竟然還遇到了科技院的院長這樣的大人物。”戴頡發出一聲感嘆，“就挺遺憾沒看上一眼。”
“大佬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瞻仰的，能遇上已經是非常難得，別奢想其他。”旁邊湯俊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得很開。
戴頡看了他一眼，不過目光在略過霍杳身上時，見她一直低垂着個頭似乎還沒從緊張中回過神來，不由咳了聲：“學妹，人已經走了。”
湯俊也看向霍杳，想着來之前她還很淡定的樣子，就打趣着說了一句：“原來學妹也有怯場的時候。”
霍杳手插在外套口袋裡，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啊，我膽子其實蠻小的。”
旁邊的柳乾聽到這話，神情就略複雜的看了霍杳一眼，膽子小？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在系趙廉教授面前，厚顏無恥討價還價的行爲可一點都不怯場呢。
“好了，先上車，回學校。”旁邊的齊輝挺不耐煩的說了句，然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戴頡幾人見此，只是撇了撇嘴，也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一行人就紛紛上了車。
車子開離出了科技院，沒一會兒，霍杳口袋裡的手機倒是震了震。
是微信。
看着榮院士發來的微信，霍杳手指尖就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隔了好一會兒，她回覆：【老師，我在上課呢。】
榮均收到霍杳的信息，先是回了個‘呵呵’，然後又回了第二條：【我自己的學生，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霍杳：【……】
榮均見此，眉毛微挑，就又打字：【你們系裡有項目和科技院合作？】
霍杳思忖着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便回：【嗯，人工AL系統。】
榮均一看居然是這個，不由擡起頭看向了坐在他對面薛院長，問道：“我記得海洋探測工程中，有個人工AL與人工AI融合試驗第三代機器人的項目？”
薛院長點頭，“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問問。”榮均手指摩挲着手機屏幕，眼眸微凝，不太開心的又點開手機，給霍杳發了條微信。
【是老師不配嗎？】
生物系那邊就可以加入實驗項目，他物理系這邊難道就是後媽嗎？
那頭的霍杳看着老師這條前後都不銜接的問題，有點囧，她回了兩個‘？？’
榮均：【！！！】
霍杳：【……要不您說明白點？】
榮均：【微笑.jpg】
霍杳抓了抓頭髮，又看了遍聊天對話，就沒找出自己究竟是哪句話踩了雷。
不過思及多說多錯的道理，她索性也只回了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榮均見此，就惆悵的發出了一聲低嘆。
薛院長給榮均斟滿了茶，見他神色奇奇怪怪的變幻着，不由問了句：“出啥事了，看你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
榮均將手機收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你有收過徒弟嗎？”頓了頓，他又補充了幾個字，“就天才類型的那種。”
薛院長：“……”